传统社火是一种原始古朴的祈福纳祥、祭神娱人的民间宗庙文化活动,其根深蒂固的农耕文化无处不在昭显着人们对土地的依恋与热爱。牛是农人的宝贝。农人对牛一直怀有特殊感情,可以说由来已久。现承社火娱牛之篇,稍带讲两则当地与牛相关的传说。
一、牛的来历
远古时代,五谷禾苗浑身上下都长满了穗穗。五谷是野生的,风吹鸟衔,自由生长,遍地皆是。人类用不着耕种,一年中随便收获一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吃也吃不完。
食物多了,谁也不愁被饿着。不种自然收,人也越来越懒惰。有的人不但用粮食喂猪、垫茅厕,不惜糟践,而且无故寻找事端,结伙聚帮,弱肉强食,追逐残杀……人间混乱极了。
当时是人神杂糅的时代,掌握天地万物的玉帝震惊了,也被激怒了。于是,在盛怒之下,派五谷神收去了许多粮食。那幸存的一点,还是狗为人苦苦哀求下的。
从此以后,五谷少得可怜,人们没吃的,便学着采籽点种,兼食野菜野味,但还是填不饱饥肠。
民有饥色,野有饿殍。对此惨景,无论人还是神,都在暗中抱怨玉帝残暴,缺少教化体悯之心;玉帝也意识到自己对人类的惩罚有些过了头,着实后悔。
玉帝尽管内心如此,可好面子是出了名的,从来不肯在神、人面前公开认错,这实在是有损于他的威信。不过,他也心里更清楚,长此以往,人类势必会绝种。忧心如焚的玉帝表面虽不言语,但不得不暗暗寻求补救应急良策,以便缓和人神君臣之间的各种矛盾。
有那么一天,玉帝见牛王菩萨正在值班,心中忽然一动,便将他传呼到凌霄宝殿前,如此这般吩咐之后,让其速去人间传达旨意。
这牛王菩萨憨厚老实,干任何事都任劳任怨,丁是丁,卯是卯,从来不打折扣,深得玉帝信赖。领旨后,玉帝念他路途辛苦,便赏赐了几碗陈年玉液。他受宠若惊,仰起脖子便灌,一口气喝了个滴酒不剩。本来没有多大酒量,又喝得太猛,一出凌霄宝殿经风一吹,就有了几分醉态,摇摇晃晃、头重脚轻地来到凡间,大气也顾不上喘一下,水也来不及喝一口,便奔赴各地一一传达玉帝的口谕。
牛王菩萨完成了任务,即刻便返回了天庭,来到凌霄宝殿,向玉帝交旨。玉帝问他传旨情况,他原原本本地作了汇报。
玉帝不听则已,一听便气冒三丈,眼迸金星:“寡人让你传令凡人每天吃一顿饭,洗三次脸,而你却让凡人洗一次脸,吃三顿饭,是何居心?”说着抬腿一脚,踢在了牛王菩萨的嘴上。
牛王菩萨正等着邀功请赏,被玉帝踢了个冷不防,栽了个大跟头,爬起身来时,一口上门牙连血带肉早掉在了地上。
玉帝仍不解恨,又训斥道:“如今凡人一天连一顿饭都保证不了,你却有意篡改寡人口谕让其吃三顿,他们没吃的,就会饿死!君无戏言,你是明白的,现在再没法子更改,就罚你到凡间做牛,吃草拉犁种地来赎你罪孽,养活他们吃五谷繁衍生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