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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炉烤灯的铁网怎么拆(如何拆卸微波炉顶部钢网)

微波炉烤灯的铁网怎么拆(如何拆卸微波炉顶部钢网)

更新时间:2022-03-27 17:21:52

↑这是5月25日拍摄的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内的鄂陵湖(无人机照片)。照片均由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张龙摄

新华社北京6月4日电(记者李占轶、李劲峰)6月4日,《新华每日电讯》发表题为《三江源“复活”:新生机·新画卷》的报道。

青藏高原,三江之源。

作为长江、黄河、澜沧江的发源地,地处青海南部的三江源地区,素有“中华水塔、亚洲水塔”美誉,是全球高海拔地区生物多样性最集中的自然保护区。

自然变迁、人为活动等因素,曾导致三江源草原退化、江源断流,直接损害百万牧民生存家园,严重威胁江源生态的安全屏障。

实施生态保护建设,试点国家公园体制,调整畜牧养殖模式,一系列举措和变化,有效修复三江源生态环境,实现当地生产发展、生活小康、生态优美。

绿水青山间,三江源正奏响起“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秀美乐章。

↑2020年10月28日,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称多县珍秦镇二村牧民扎西德藏准备给牦牛挤奶。

生态畜牧:生产变革恢复“草畜平衡”

“牧人跟着牛羊走,牛羊跟着水草走。”这是牧民千百年来一直信奉的自然法则。

由于分草到户,过度放牧等因素影响,三江源大面积草原退化成“寸草不生”的黑土滩。世代逐水草而居的牧民,面临严重的生态威胁。

地处黄河源区的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达日县,最严重时全县黑土滩面积达1189万亩,占全部草场的53%。牧民群杰回忆起10多年前的场景:“黑土滩几乎扩散到所有草场,一半牧民被迫拖家带口、跨省租草场放牧,不然牛羊就得饿死!”

水枯草衰、生态恶化,江源告急!

从2005年开始,我国正式公布实施《青海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生态保护和建设总体规划》,相继实施以“生态治理、生态补偿、草原恢复”等为重点的三江源一期和二期生态保护建设工程。

草畜矛盾倒逼生产变革。2011年,玉树藏族自治州曲麻莱县叶格乡红旗村的16户牧民,将各家草山、640头牛和1100只羊折价入股,在4500多米海拔的三江源核心腹地,成立起当地首个股份制合作社——托俄俄加生态畜牧业合作社。

↑在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内拍摄的藏原羚(5月25日摄)。

“分草到户,各家都用铁丝网圈起自家草场。牛羊越来越多,一年四季在围栏中啃草,草场再大都会被啃秃了。”合作社发起人、理事长旦争才仁说,草场和牛羊入股,围栏被拆,草场按照冬夏划区恢复轮牧,“两三户牧民就能把牛羊都管起来,其他牧民就能轮流制作风干肉食品、接送孩子上学”。

划区轮牧让草场休养生息,专业分工提高牛羊附加值。合作社通过股民出资和银行贷款,逐步发展成当地有名的肉食品风干基地,打造出“扎拉达泽”风干牦牛肉品牌。入股牧民和牛羊越来越多,产品远销西藏等地。

“合作养殖后,草场复绿了,牧民增收了。”旦争才仁介绍,仅去年合作社分红金额就达到48万元,带动入股牧民家庭人均年收入超过1.5万元。

青海省农业农村厅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底,全省共成立生态畜牧业合作社961个,草原植被盖度6年间增长7%,产草量10年间每亩增长11公斤,牲畜超载率10年间下降32%,总体实现草畜平衡,50个示范创建合作社社员人均收入达到1.45万元。

生态畜牧业兴起,带来放牧理念革新。过去“宁可走牧、也不种草”的三江源牧民们,也纷纷“一边放牧、一边护草”。往日黑土滩蔓延的达日县,草原站工作人员带领牧民们治鼠害、种牧草。一片片黑土滩恢复成“绿草原”,全县草地植被盖度从46.7%提高到57.3%。

↑1月11日,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甘德县上贡麻乡隆亚村村支部书记贡保多杰在查看搬迁点的风力发电机组运行情况。

生态管护:守好三江源同样奔小康

山川巍峨湖泊静谧,野生动物悠然自在……经历5月22日发生的青海玛多7.4级地震后,果洛州玛多县境内有“黄河源头姊妹湖”之称的扎陵湖、鄂陵湖碧波荡漾,美景依旧。

33岁的索索在扎陵湖畔长大。从出生开始,他的生活就没有离开过草原和牛羊。5年前,他却放下牧鞭,从一名放牧人成为一名“管护员”。

2016年,我国首个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在三江源地区启动。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总面积12.3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超过4700米,成为全世界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的国家公园,肩负着“积累可复制可推广的保护管理经验,努力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发展”重要使命。

为保护生态,三江源国家公园核心保育区和生态保育修复的5300多万亩退化草原实行严格禁牧。索索的家乡位于核心保育区禁牧范围内。自此,索索穿上荧光色背心、戴上红袖标,每月定期深入草原,捡拾垃圾、保护草场。

目前,三江源国家公园内共有1.7万名像索索一样的生态管护员,定期开展生态巡护、监测记录野生动物、跋山涉水捡拾垃圾,实现生态管护“一户一岗”。不少捕杀野生动物、破坏草原等案件,均由生态管护员第一时间发现并上报。

除草原禁牧奖补资金收入外,生态管护员岗位为索索每月带来1800元工资,“每个月都有固定收入,生活就小康了,心里也踏实了”。

“现在草长得和羊腿一样高,很多草原上曾经消失的动物又回来了。”索索兴奋地说,牧民生态保护意识明显增强,主动减少牲畜量,封育草场,“越来越多的人愿意为绿水青山出一份力”。

除了生态管护的收入,三江源国家公园逐步开展的生态体验特许经营,让越来越多的牧民成为江源生态保护的受益者。

↑这是2019年6月21日在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杂多县昂赛乡境内拍摄的澜沧江。

澜沧江从玉树州杂多县昂赛乡穿过,形成风景壮丽的昂赛大峡谷。这里层峦叠嶂,郁郁葱葱,生物多样性丰富。由于三江源地区旗舰物种雪豹在此栖息繁衍,昂赛乡被誉为“雪豹之乡”,也成为三江源国家公园内首个开展生态体验特许经营活动试点的区域。

由生态专家教授野生动物知识、野外注意事项等知识和技能后,牧民就能接待来自国内外的小规模预约生态访客。访客需签订协议遵守一系列生态保护行为准则,在三江源开展生态体验,感受三江源国家公园的生态魅力。

白玛文扎是昂赛乡年都村的牧民。原本每日与牛羊打交道的他,如今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生态体验“向导”。他带领访客到峡谷游览、观测野生动物活动,提供生态体验食宿,“一年收入近10万元,生活条件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昂赛乡乡长才旺多杰介绍,特许经营实施以来,不少牧民主动跟随生态专家学习,逐步学会查看周边动物脚印和粪便,在笔记本上标记野生动物出现的点位和活动路线,既是生态管护员,又是生态观测员。

“生态体验特许经营收入中,45%归接待家庭所有,45%归村集体经济,用于社区发展,10%作为雪豹发展的保护基金。”才旺多杰说,大家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守好三江源同样奔小康。

↑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扎陵湖乡生态保护站勒那村生态管护队第七组的队员在鄂陵湖畔捡拾垃圾(2018年12月2日摄)。

生态宜居:绿水青山孕育新生机

夜幕下,44岁的杨宗泰不时会想起过去住在帐篷、点煤油灯的日子。“草山沟里不通电,更没自来水,一家人养五六头牛,全家年收入不到1万元。”杨宗泰说,很多人觉得草原上生活充满诗情画意,长期生活过才知道风雨中赶牛羊、寒冬里住帐篷的心酸。

过去4年来,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兴海县整合各类资源资金,开展易地搬迁安置。包括杨宗泰在内的853户农牧民,“没花一分钱”陆续搬进安置点新家。走进杨宗泰现在的80平方米平房里,电视机、微波炉、自来水一应俱全,“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这样的生活以前想都不敢想”。

统一的藏式新房、整洁的村容、四通八达的公路、齐全的水电等基础设施……自2003年以来,三江源地区通过游牧定居、易地搬迁,累计让约10万农牧民过上现代化的安居生活,同时减轻草原生态承载压力,在绿水青山间孕育新生机。

牧民搬得出,还要过得好。三江源地区平均海拔高,大部分区域年均气温在零摄氏度以下,取暖是长期困扰农牧民的难题。

玛多县地处黄河源头腹地,当地牧民群众长期靠牛粪和燃煤取暖,供暖季长达11个月。玛查理镇牧民多旦记忆中,每天都得起早贪黑在草原上捡牛粪,还得省着烧;后来烧煤,烟多灰多,稍不注意还会中毒。前年多旦家里改用电热炕,方便又环保,省事又便宜,“取暖电费和烧煤差不多”。

目前,三江源地区16个县正在逐步推进清洁取暖项目。据国家电网青海省电力公司数据,截至5月底,三江源地区共计推广安装电锅炉38万千瓦,“煤改电”取暖面积416万平方米,惠及采暖用户约13万人,每年可减少二氧化碳排放31万吨。

青海省规划到2025年,三江源地区城镇基本实现清洁取暖全覆盖,农牧区电供暖比重达到50%以上。制定优惠电价,实施清洁取暖,正让三江源农牧民共享水电、光伏等清洁能源发展成果,为节能减碳做出贡献。

技能培训、基础配套、产业扶持,三江源地区改善居住环境的同时,让牧民生产生活融入全国市场,收入更加殷实和多元。2004年11月,128户407名牧民响应三江源生态保护政策,从海拔4700米的长江源头沱沱河畔,搬迁至420公里外的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格尔木市南郊长江源村。

在长江源头出生长大的闹布才仁,过去只会放牧。搬到长江源村后,他参加培训,学会开车跑运输,开店做生意。如今,47岁的闹布才仁经营着一家商贸公司,经营日用百货、牛羊贩卖,“一年能卖出500多只羊、16吨牛肉,销往全国各地”。如今,长江源村村民依靠自主创业或进城务工,加上草原奖补等政策性收入,人均收入超过2万元。

绿水青山三江源,幸福生活入画来。

最新数据显示,过去15年来,三江源地区生态保护建设工程累计完成投资超过200亿元。三江源区水源涵养量增加到每年408.95亿立方米以上,年均增幅超过6%,草地平均盖度、产草量分别比十年前提高了11%、30%以上;当地牧民收入年均增长超过10%,生产生活条件明显改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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