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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衣机吹一会就不工作(干衣机连续工作会坏吗)

干衣机吹一会就不工作(干衣机连续工作会坏吗)

更新时间:2022-01-30 20:51:59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个人的脱口秀表演中,笑声成为笑点,这是一种什么能力?

在快手《超Nice大会》上,主播“导师田斌”做到了。他只用了四个“哈”,那露出一排上牙、略微抬头的标志性魔性笑声,让蔡明都笑弯了腰,送他外号“平地抠饼”。无中生笑,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能力。

然而,在成为快手直播间里那个给人带来笑声的“导师田斌”之前,田斌一直搞不清自己为什么目标活着。

快手主播“导师田斌”

他想拍电影,想当演员。现实是,他在老家山东莒县开了家美发店,所有人都以为他当老板了,结果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年亏了十几万。开理发店的时候,他跟几个玩短视频的人出去拍电影,没有钱,只能自我兜售梦想,“我们一定能红的”。外地有人给他留言,他就喊过来,互相给对方拍短视频。有梦想的人源源不绝,但能像他一样坚持下来的人是一个也没有。

要说唯一的收获,那就是找到了一个同样喜欢拍短视频的女朋友。两人结婚后,她是整个家里唯一不骂他的人,一直陪着他。

但这同时也是压力。

到了2020年后半年,老婆怀孕了。当初结婚,对方家里要彩礼,八万八,也不多,但对他来说是大数字,因为他一万都拿不出来。找亲戚朋友借了一圈,贷了款,几张信用卡都刷没了,这婚才结上。

成名的窗口期,他只留给自己半年时间,要么放弃,要么坚持,“够鸟呛了”。因为转行做直播的时候,他快手上有27万粉丝,但一开播,才来十几个人。直播要会聊天,但他“要口才也没口才,书也没读过多少”。

每隔一段时间还有来催债的。朋友被借了个遍,最后朋友都没了。三个信用卡,好几个网贷app,每个月过着只能还得起利息的生活。

他性格有股韧劲,不达目的不罢休。现在,这最后的一点韧劲也快被磨没了。当初在理发店当学徒的的时候,理发店不教他剪头发,他就自学,拿发模练手,再去应聘其他理发店,他就借每次应聘的机会练手。有一回,顾客头发被他剪了个缺口,他差点被打一顿。这些经历,都比不上看到媳妇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恐惧。

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品尝失败是常态。如今快手粉丝1900万的天舒,是一名99年出生的老板,经济地位远超同龄人,他早早有了艰难且挫败的创业期。当时他还在上大学,开的第一个公司是个民宿,在哈尔滨的一个复式民宅里。当时每天都是忙着拍段子做公司,结果被人举报说扰民,民宿最后没有做起来。大学毕业之后,他又做了一段时间老师。那会他周围很多人都不太看好他,“说白了就笑话我,觉得不行,这太埋汰我”。

跟天舒创业有些相似,97年出生的李梦然,也试图在失败之后保留最后的一点体面。尽管他如今是快手短剧的当红男主角、《青颜传》的九阿哥、20亿流量的大男主,但在当时,他也迷茫,加入直播公会,也只是个“脚脖子”直播主播。由于收入不高,他转型做电商,结果最后入不敷出,挣的没有花销大。坚持了半年,一人发了个红包,散伙儿了。红包象征着“好聚好散”,成为了失败的注解。

但要说到快手主播的大起大落,最波折的可能是如今有800万粉丝的“吐槽专业户”贺某人。初入社会时,他做了一份石膏倒模师的工作。17岁的年纪,在北京郊区的厂房的冬天,每天把手伸进泥水里捞泥。捞了一年,干的活儿还是这个。厂子里都是一些三十多岁的人,干的也是跟他一样的活儿,再这么干下去,他觉得,“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有钱,也没有自由。厂里没有节假日,能出来的时候不多,要请假。有回冬天,他骑一辆共享单车去城里买衣服,冷风迎面吹过来,他记得那种感觉。他想起来当初他爸给他两个选择,要么学习考大学,要么出来打工挣钱,他选了第二种。

这一种未来是无望的。就好比这个石膏倒模,后来他换工作,说是做影视道具,结果还是做石膏倒模。社恐的他,每天沉默寡言像个哑巴。他每天的期待是能得到一个给道具马头贴鬃毛的活儿,因为简单,而这也是他全部的盼望了。

快手主播“神秘的贺某人”

被压抑的欲望

后来回溯发现,快手上的这些大火的年轻人,他们的成功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埋下了伏笔。他们能够被人们看到,既是迎合了时代情绪之下的“偶然”,也是他们自身不轻言放弃、主动拥抱新生活的“必然”。

田斌有一个演员梦。上小学的时候,田斌喜欢上了周星驰,他看《唐伯虎点秋香》《国产凌凌漆》《喜剧之王》。尤其是《喜剧之王》,他从小到大看了很多遍。里面有一段盒饭的场景,吴孟达在片场发盒饭,把周星驰的盒饭扔在地上,骂周星驰是一坨屎。那时田斌也觉得自己是一坨屎。

他老被家人骂。那时在农村,没几个人懂短视频,他天天顶着“不务正业”的帽子。压力最大的时候,他在家起床就走了。在家里待着,他也得不到一张好脸。他跟媳妇两个人就躲在车里,专门研究快手上那些人是怎么说话的。

他有些社恐,人多了就说不出话。2020年,媳妇怀孕后,他拿出两三个月,第一个月练迈克杰克逊的霹雳舞,花了好多天练成,结果直播的时候几秒就展示完了。他觉得只有语言能把人留住。最后两个月,每天都在背台词,把别人的发言抄下来,从早背到晚,当成自己的积淀。

他学习很差,因为不喜欢背东西,但是当了主播,他每天拿出八个小时背台词。推着他往前走的是媳妇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

同样的,天舒尽管是1999年出生,才23岁,但由于他过早在社会上打拼,已经远比同龄人成熟。后来,他的公司遭遇了变故,开除了一大波人,因为他发现他教育不了自己的员工了。“他们来公司以后,我不说干,他们就不干,我不让他们去拍视频,他们就坐在公司里面玩手机,打游戏。公司里有个网吧,是用来拍段子的,结果他们真是利用得非常好,天天在那玩游戏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甩开了同龄人很远。当时的他回过头去,身边已经没有跟随者了。“他们懒就算了,还特别愿意找那些没用的借口,说白了恨不得把饭喂到他嘴里边吃。而且我就是挨个单聊也好,还是开会也好,我都说了无数次,但就是不行。”

他最终明白,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快手主播天舒

96年出生的李梦然也是一样,成熟得早,所以能够承受比同龄人更多的东西。小时候,他妈妈为了锻炼他,让他情人节卖玫瑰。“我妈教我一段话术,‘哥哥给姐姐买一束玫瑰花吧’之类的。当时妈妈就教我,要选两两一对的人,我很小的时候对挣钱还是比较有兴趣的,因为我妈会夸我,有满足感,成就感。”

但长大了,真的当自己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却亏了,当时欠了一身债。他才知道社会真实的样子,远比童年卖玫瑰花复杂得多。

快手主播李梦然

贺某人的出身要更沉重一些,再加上欲望也是被压抑的,所以他想做出点名堂的决心更大。从小村里老人都说他长得好看,所以打工的时候,工友说,他打个耳洞肯定不错,他就马上去打了。但是由于天冷,他两三个月都不能洗澡。重视外表的他,经常开玩笑说自己身上都长蘑菇了。那时干完活,他就躺平在宿舍里,“当时我基本觉得我的未来没有希望了”。

新自我的极速成长

一个人到了至暗时刻,总会爆发出新的能量。尤其是在快手上,这里的包容和多样性,让每个人自我中最宝贵的一面,都有了被充分展示的可能。

到了8个月左右,田斌的孩子要出生了。他终于有了每天一两百的收入,他很激动,因为确定自己不用去上班了,上班打工也是挣这么多。

他一身灰色长衫,头戴破洞草帽。“导师田斌”的粉丝突破700万。

他终于品尝到了成功的快乐和苦涩。静下来,他转过头一想,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不也是另一种演员吗?直播开始的那一刻,导师田斌就出现了。台上的他,就像是另一个自己。

“屏幕前的自我和现实世界中的自我,你更喜欢哪个自我?”

“我更喜欢能养活一家人的自我。”田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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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超Nice大会》田斌何广智开麦名场面

在现在这个多样性的时代,每一种生活方式都会有人喜欢。天舒和娜娜是快手上结识的一对很受关注的情侣。天舒坦言,一开始,他连不上娜娜,只有一招直播连麦追女孩子,他“才聊上天,慢慢地、更多地了解对方了,然后才见面了。”

而今,99年的他,在短视频里扮演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引领了一波幸运星的创作风潮。他跻身入达人的顶流圈。

也是在去年,李梦然终于也找到了令自己兴奋的剧本,实现了男主梦。他读了《这个男主有点冷》的剧本,一下子就被这个剧本吸引了。“当我读这个剧本的时候,真的把它当成了一篇小说,我整夜没睡觉,我一整夜都在看这个剧本。就像看一个爽文一样,很痛快。”

新人入戏是困难的,他不太能够演出那种霸道总裁的感觉,因为本身他也不是那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拍着拍着导演就生气了,能不能演?但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最后这部短剧获得了成功。

而直播时代,也更像是为贺某人量身定做的时代。

他很擅长表达,同学对他的印象是,似乎他无时无刻不在说话。放学说话,上学说话,下课说话,上课也说话,关键他说话还特别逗。这样以他为中心,周围一圈同学都成了他的听众。可以想象,这个能力在学校是最受老师不喜的,有一回老师甚至找到他们家,让贺某人早点找个职业学校念了算了。

但直播的时候,会说话是个重要能力。他决定去广西,身上带了1000块钱,租房就花了200块钱。起步的时候,直播人数两位数,只能到处找人打PK,涨几十个粉丝就高兴得不行。那段时间几乎是破釜沉舟,有段时间直播效果不好,一个人蹲在广西的路边哭。

在这样的逆流中,他像条拼尽全力的鱼。那时他发现身边有个朋友,原本直播人数不行,后来换了风格,突然就火了起来,所以他也决定换风格,专门做费时费力的吐槽视频。

录第一个吐槽视频的时候,没有热门,他没有放弃。到了第二个第三个的时候,上热门是极其突然的,仿佛从天而降的礼物。当时他正在跟朋友打麻将,啪地一下拍了麻将桌,喊着“我热门啦!”紧接其后的就是害怕。由于三个视频都上了热门,粉丝也一直涨,所以他害怕拖更太久,粉丝把他忘了。当时短视频流行假唱,他录了几个吐槽假唱的视频,一天涨粉三四十万,不到半个月,涨了300多万粉丝。那几天,他觉得很不真实,过几分钟就看一下粉丝数量,直到他的手机推送消息已经多到看不完的程度。

他这时才知道,他可能熬出来了。

蜕变于《超Nice大会》

快手正在提供一个新舞台,把这些富有个性的年轻人们,从直播间推向更大的世界。

这正是快手推出一档达人综艺——《超Nice大会》的初衷。这档节目由快手出品、笑果文化承制,聚焦讨论人们日常遇到的“小毛病”,即“人类迷惑行为”,共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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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Nice大会》金句海报

起初,参加《超Nice大会》,田斌是拒绝的,后来经不住软磨硬泡就去了。以前他只面对手机屏幕,但正式录制是有真的观众的。他一晚上没睡觉,背了一晚上稿,结果一上台还是忘了。后来他慢慢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种状态,表演完之后,他特别过瘾,甚至于看到结束后离开的观众,反而有了一种失落感。

他找到了,这是他从小被压抑住的另一个自我。

不同的年轻人,在《超Nice大会》上有不同的心路历程。与田斌不同,天舒第一次上台没有紧张。他以前当过老师,要给学生们讲课。在台上吐槽的时候,他当时直接把观众都当学生,因为他觉得“都是人,都是差不多的眼睛,都在那瞅着,没啥区别的”。这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他第一场亮相,就拿到了全场最佳。

相比之下,李梦然可能是在《超Nice大会》上收获最大的一个。他之前上过《非常完美》,那时他都没紧张过,但这次,他在现实中见到了真的明星,比如蔡明、张继科、李诞。他后来总结,是自己太想表现好,因此担心害怕。半决赛的时候,他一直紧张到想上厕所,结果,在台上硬是憋了一个多小时。

李梦然印象最深的是杨笠,他叫杨笠姐姐。“她应该在台上看出来我很紧张,台上做互动的时候,她还是比较让着我的,抛梗的时候还是给我留了一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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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Nice大会》现场互动的李梦然和杨笠

快手正在做一件新事,让这些长久以来一直面对手机的主播们,站到了摄像机前,面对着真实的观众。李梦然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他已经想好,“过年回家,我就跟自己妈妈说,我跟蔡明老师同台了,我妈很喜欢蔡明,就让她看看这个节目。”

在《超Nice大会》上,贺某人也见到了许多老面孔、新面孔,以前在电视上的明星他也见到了。他跟李梦然一样有些紧张,正式录制的时候,他腿有些软,一直扶着话筒,但讲到最后,听着台下观众的笑声,他也忘记腿软这回事了。

他说,下次再有这样能现场吐槽的机会,他还会去。

贺某人在《超Nice大会》现场

周围人对这些年轻人的评价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田斌“不务正业”的帽子终于摘掉了,以前不看好天舒的人,现在反过来希望天舒能给他们一个工作的机会。李梦然接到了新戏。而贺某人,前不久,他刚刚把赚的50万打给了家里。现在他成了村里的正面典型,之前那些批评他的村里老人开始表扬他,说他是整个村里最能干的年轻人。

只是,那些艰难的往事,他们是忘不掉的。贺某人常常会想起他差点饿晕的经历。那时在石膏厂,他饿了两三天,工资还没发,没钱买饭吃。有个工友欠他50块钱,他找人还钱,别人也不还。他就求工友说,那算借我的,你借我50块,但那个工友也不借。最后他平躺在宿舍床上,胃疼得厉害,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后来,好在他叔叔及时回来,带他吃了羊汤和饼。那一顿,他记不清自己吃了多少个饼。这些经历成了他前进的动力,他好不容易迎来了新生活、新自我。他知道,他不能停下来,他不敢停下来。

作者丨北坡

设计排版丨三水

图片来源丨 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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