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窠 鸣叫
我愿意是豆浆
在坚清的石锅中
化解那绵绵热力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封封的生鱼片
与我在汁浓情稠中
流转激荡
好诗,好诗!
然而,前两段是大诗人裴多菲写的,最后一段我瞎编的,虽然远不及原作者的意境,但好歹切入了今天的主题——豆浆鱼。
豆浆,一种浆体,虽是浆,却远不及浆糊来得稠密。
以喝为主,也可以点豆腐。其营养价值世界公认,但在中原地区未成气候,不如胡辣汤、羊肉汤、牛肉汤、丸子汤、不翻汤...来得受拥护。
究其原因,我觉得是豆浆不顶饿,呼噜呼噜一两碗下去,哗啦哗啦一趟厕所没了...
我讨厌豆浆,因为它,我没长到1米8。
那会我上初中,家里买了一台豆浆机。孩子的十四五岁,正是睡梦中疯长的年纪呀,但每每骨质分泌旺盛时,就听“呜—嗡!”的一阵响,大长腿就惊恐中缩了回去,大脑回路报警——“本次疯长结束!”然后就听见我妈在厨房喊:“豆浆好了,赶紧给我爬且(爬起来)!”
这讨厌的豆浆机,这讨厌的豆浆。
豆浆鱼就是用这讨厌的豆浆做的,但味道不赖。
选优质东北大豆,颗粒饱满,让人一看便知丰年已到的那种。泡豆子的水也不能是自来水,自来水里面有氯,会杀掉豆子的清香,最好用过滤后的纯净水或是煮开的水,泡上一夜,让豆子鼓胀,滴溜溜圆。
泡好上磨。大部分豆浆机转速太快,“呜—嗡!”一阵响,打碎豆子的同时产生高温,大豆蛋白受热变性,入口的颗粒感较强,最好换用小石磨,慢慢磨,一边磨一边唱二人转——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
大年初一头一天儿呀啊,
家家团圆会儿呀啊,
少地给老地拜年儿呀啊...”
唱完一遍再来一遍,一会就磨好。浆体顺滑,出味清香,不赖,不赖!
用豆浆做鱼和用水做鱼有什么不同呢?
鱼自水来,再干净也有腥气,烹制时要用料调和。而豆浆本身含有脂类,可以融合腥味物质,所以用豆浆做鱼既能除腥,还能添一份清香。
再用石锅把豆浆煮开,加灯笼椒、柠檬片、番茄汁、鸡油、南瓜蓉调和,一则丰富色彩、调动食欲,再则丰富口味,单靠豆浆会清淡的不要不要的...这一步难度较大,酸辣尺度需靠经验把控。
完毕,撒上香菜、香葱,锅底即成。
汤浓色柳黄,热力托举,徐徐翻滚,当是下鱼时。
新鲜火头鱼,片开,好入味,三五分钟便可下筷。
初尝,是鱼肉的鲜,带有豆浆、柠檬的清香;再尝,辣椒发力,鱼肉精嫩,像蘸了切碎的椒圈儿;等上二三十分钟,竟有一锅冬阴功汤的错觉,酸辣爽快。
吃完鱼涮不涮菜随你,但汤一定要喝。豆子的精魄欢呼许久,鱼肉的鲜美已散落成汤,激烈处灯笼椒力压众味,柠檬不哭不闹甘做背景。
舒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