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最后的一片晚霞,伴着晚归的牧羊人回家,牧羊人被风吹过的面庞,黝黑中带着红晕的脸颊,怀中抱着刚出生的小羊,它安静的睡在怀中,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西北风吹过牧羊人的毡帽,毡帽外白色的银发飘摇,风卷起狂沙迎面而来,牧羊人用衣服裹紧怀中的小羊,抬头任由风拂过他脸颊,瞬间有了两行泪痕,那难道是牧羊人悲伤的苦楚,不!那是风带来的伤痕。羊群缓慢的前行,伴着牧羊人的脚步,曲折蜿蜒的小路,一个孤影在黄昏下的剪影,伴着一群羊和飞扬的尘土。
在这荒芜而严寒的冬季,我望着黑土地的田野,看不到一丝活着的痕迹,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化掉的雪,一串串脚印尽是孤独,那应该是生命走过的痕迹,只是没有人看见它来过,或许牧羊人曾经看到过它的身影,那是一个孤影对于另一个孤影的揣测,不敢靠近却也舍不得远离,在没有温暖可言的寒冬里,找一个人说说话也变成奢望,没有人理解的这份孤独,只有风才会带来些许的安慰。
过年的炮竹声在耳边回荡,嬉闹的孩子们忘了回家,母亲呼唤着孩子的乳名,受惊了的羊群四处奔走,牧羊人捡起路边的碎石,将羊群聚集到一起,披在身上的大衣,慌乱中掉在了地上,牧羊人捡起地上的大衣,搭在胳膊上单手握紧了手里的羔羊,喜悦的氛围迷乱了熟悉的村庄,每年的今天这里都是如此的热闹,可是他却依旧喜欢往日的安稳,一个人坐在火炉旁抽着烟卷,喝一杯不知名的烈酒,想起一段不知悲喜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