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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成灶抽风蜂鸣声(集成灶风机开最大时有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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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2-04-14 19:46:56

故事:丈夫对我疏远,好奇搜查他书房,暗格藏的物品让我心生寒意(上)

一张照片被遗落在了地毯与墙壁的夹角里。

“老婆,你怎么了?今天一直心神不宁的。”

林阑不敢回头,调大了水龙头。“没事。”话音未落,便打碎了一只瓷碗。

“云臻”从背后抱住她,“我来洗吧,小心划伤手。”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听在林阑耳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阴森。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矮身一缩,避开他的拥抱,逃似的离开了厨房。

徐嘉树的叮嘱萦绕耳畔,林阑强迫自己冷静,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止不住地微微战栗,手脚都冰凉而麻木。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在安静的客厅中回荡。

咚,咚咚。

放在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无声地闪烁了一下,这是新邮件的提示。

徐嘉树按惯例汇报了调查进度,大意是说他去拜访了何之平的母亲,还附上了一张何之平的照片。

林阑心不在焉地看着,只觉得大脑都搅成了浆糊,那些文字与图像,像一堆天书符号,在她眼前嗡嗡乱飞。

哗啦啦的流水声戛然而止。“云臻”走出厨房,看了看时间,然后径直进了书房。

每晚的这个时间,“云臻”都会把自己锁在书房,待上一个多小时。这也是林阑为什么敢在这时查看邮件的原因。

只是今天……

林阑怔怔地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满脑子都是疑惑,忍不住一再地想:他在里面做什么?

未知令人恐惧,也令人好奇。恐惧与好奇,像是天平的两端,摇摇晃晃,不断切换着平衡,而此时,好奇占据了上风。

她感受到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从门内传来,缠绕着自己,拉扯着自己。

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林阑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赤脚着地,悄悄摸到了书房边。

咔哒。

居然没有上锁。门无声地滑开一线缝隙。林阑猫着腰,屏住呼吸,朝内望去。

雨人已经被移开,暗格露了出来,“云臻”小心翼翼地捧出那个装水的透明鱼缸,微微弯腰,脸朝下,靠近鱼缸口。

他要做什么?

林阑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又往前凑近了些,下一秒,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头皮瞬时发麻!

她看见了平生仅见的最诡异的一幕——

“云臻”的脸,正在奇异地波动着,像是有无数的小气泡,在薄薄的皮肤下游走。“刺啦”一条细长的缝隙。丈夫对我疏远,搜查他书房,暗格藏的物品让我心生寒意

缝隙越来越多了。他的脸,像是皲裂的墙皮,崩碎成了数块,扑簌簌地掉进鱼缸里!

林阑捂住嘴,极力忍住胃中的翻涌。她想立刻转身逃离,可两腿发软,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就在这时,“云臻”像是有所感应般,突然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那张脸已然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他看着浑身发抖的林阑,神色坦然,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只是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似是在为她觉得可惜。

“我原本不想伤害你的,是你太多事了。”男人扬了扬手腕,他的指间拈着一张照片——正是林阑遗落的那张。

林阑死死盯着这张脸。不知为何,她居然觉得有一丝熟悉。

对了,徐嘉树的邮件……

“你是……”她终于从哆嗦的唇间挤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何之平?”

7

“尊贵的云夫人居然认得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何之平挑了挑眉,语带戏谑。虽然秘密已经被揭破,可他却丝毫不显慌乱。

是啊,林阑只是一个柔弱怯懦的女人,根本不足为惧。如果她安分守己,何之平便将恩爱夫妻的戏码继续演下去。如果她自己找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永远闭嘴。

林阑也感受到了对方心中渐渐成形的杀意。

怎么办?她下意识地看向何之平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可下一秒,无力的绝望便席卷而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对峙。她根本没有报警的机会,也无人知道她的危境,甚至连求救声,都会被这座偌大的别墅吞噬。

林阑紧紧抓着门框,勉强保持着站立。她害怕得无以复加,却犹自强撑着,问出了那个最牵挂的问题:“我老公呢?你把他怎么了?”

“云老板么?被我推下海了。”何之平说,语气从容,仿佛正在谈论的,是明天的天气,而不是一个人的生死。

最后的力气也被抽离,林阑颓然地委顿在地,掩面而泣,“为什么?”

为什么?

何之平低头看向鱼缸。

因为他不服气!

当年考美院,他的专业课成绩第一,可毕业后,却迟迟找不到工作。艺术圈子,说到底,是有钱人娱乐的圈子。他也想追求纯粹的理想,也想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惊才如梵高者,亦是穷困潦倒,直至死后才被人们后知后觉地追念。

他能这样用一生等待吗?他不能。因为,他还有年迈的母亲需要赡养,他得挣钱。

于是,何之平只能放低姿态,进了云臻的画廊,做了一名小助理。云臻本就是个只懂赏乐的甩手掌柜,见何之平能干,便大事小事,都一股脑推给了他。

何之平领着助理的钱,操着老板的心,虽然劳累,但当画廊的业绩与口碑都稳步攀升时,他还是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可云臻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因此改善,那副颐指气使的架势,犹如一瓢凉水,浇醒了他。

无论他怎么出色,怎么用心,终究只是一个俯首帖耳的小卒,一个看人眼色的打工仔罢了。他不是,也永远无法成为画廊的主人。

日复一日,对云臻的怨气在内心的阴暗角落里,悄悄滋生、蔓延。

直到那幅雨人,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雨人的真正作者,是何之平!

何之平一直坚持作画,却苦于没有伯乐赏识,他问云臻,能不能在画廊里展出自己的画作,哪怕在角落里也好,他只想要一个被人看见的机会。

可得到的,只是云臻冷漠的讥讽。

“这里随便一个作品,都是六位数起步。就你画的那种垃圾,也配挂在我的店里?”

这次,一向骄傲的何之平,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卑微地恳求,一遍又一遍。终于,云臻勉为其难地松了口,答应收下他的画作,先评估一下。

评估结果不了了之。就在何之平心灰意冷之际,他竟发现,自己的画上了新闻,上了拍卖会,上了各大艺术爱好家的首页,而署名的作者,竟是云臻!

这是冒名,是盗窃,是赤裸裸的掠夺!

面对他的质问,云臻连眼皮子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啜着咖啡,“开个价吧,算作我给你的补偿。”

用区区几个臭钱,就想买断他的心血与梦想!何之平攥紧拳头,“不,我要你公开承认,我才是雨人的原作者。”

“呵……”云臻嗤了一声,仿佛听到最滑稽的笑话。

“你该不会真以为,这些赞赏与追捧,是你的画带来的吧?拜托,不要这么天真,OK?”

“是我给了你的作品一个见光的机会!人们追随着我的名气而来!一幅画的价值,不在于画得好不好,而在于画它的人是谁,你懂吗?”

“像你这样籍籍无名的小画手,外面一抓一大把,喏,就跟这阳光下的灰尘一样,飘得到处都是,谁会注意到你?如果没有我,你的那些宝贝作品,还烂在角落里,被老鼠啃呢,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云臻还说了什么,何之平已经听不清了。他的双眼充血,死死盯着面前那张趾高气扬的脸。

杀意如蛇,昂起头,吐出剧毒的红信。

8

阴历逢七,丑时鸡鸣。顾氏推门,百鬼开张。

传说中,诡市里出售所有不可思议的商品。你甚至不需要言语,只要走进去,那个年轻的酒吧老板便能如同读心般,洞悉你最幽深的欲望。

关于诡市的传闻,还是美院求学时,从一个导师口中无意得知的。那位导师姓孟,也是业内有名的画家,不像是那种会信口雌黄的人。何之平便留了心眼,暗暗记下了进入诡市的方法。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逢七之日,凌晨两点,何之平走进那家“东奔西顾”酒吧,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人泥。

之后,何之平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模仿云臻的声音、体态、习惯,了解他的过往、背景、人际关系……甚至找整形医生,完美复刻了云臻身上的所有胎记与伤疤。所幸的是,两人的身高非常接近,倒是省去他不少功夫。

万事俱备。最后,在那个游艇派对上,他用乙醚迷晕了云臻,剥下衣物,将云臻抛入海中。

毫无意识的云臻无声地沉入冰冷的海底,何之平冷眼看着,嘴角浮起快意的冷笑。

你践踏我的心血,嘲弄我的梦想……现在,你就在地底下好好看着吧。看着我如何夺走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的人生、你的财富、你的名声,甚至是你那貌若天仙的妻子!

————————

“人泥?”林阑惊惶地问。

“很神奇,对吧?”何之平凝视着鱼缸,脸上浮现出一种异样的迷恋,“我也拿不准,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生命。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每隔二十四个小时,就需要将它浸在清水里,休息一段时间,否则它就会脱水干裂,失去效用。”

林阑若有所悟,“那个味道……原来……”

何之平点点头,居然有点欣喜的模样,“原来你已经注意到了,还不算太蠢。没错,人泥长时间使用的话,会散发出泥土味,需要及时浸泡保鲜。”

说着,他又颇为怅然地叹气,“哎,怎么办,我都舍不得杀你了。可是,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放下鱼缸,一步步逼近,神情里交杂着惋惜与冷酷。

林阑想逃,却全身脱力,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停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如爬出地狱的妖魔。

一双有力的大手扼住她纤细的脖颈,缓缓用力。

林阑绝望地闭上眼睛。

“砰”一声巨响。别墅的大门被撞开。安保系统发出尖锐的啸声,撕破死寂的夜。

“不许动!”

两名警察冲了进来,将何之平按倒在地。

警察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焦急的人,是徐嘉树。

啊……林阑恍然地看向书桌上的手机。对了,自己装了窃听器啊……

她扯出一抹苦笑,下一秒,便昏了过去。

9

出院后,不顾徐嘉树的百般劝阻,林阑还是在看守所里见了何之平一面。她想问出云臻沉海的具体地点,至少……寻回丈夫的尸体,落葬为安。

“呵……真是深情。”何之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答非所问,“可惜,太蠢了。”

“眼见未必为实。你以为的丈夫,其实并不是你的丈夫。那么,你以为的恩爱,就是真的恩爱了吗?”

“你什么意思?”

“照片。”何之平只吐出简短的两个字,然后任凭林阑再如何追问,他都双手紧紧交握,如雕塑般,缄口不言。

林阑只得带着一头雾水,悻然离开。

铁窗后,何之平看着女人的背影,眼角轻轻抽搐着,神情复杂莫名。他低头看向手心里扣着的那张照片。

破旧的老城小巷,馄饨摊冒着热气。老妇人微驼着背,坐在小凳上,背对镜头,望着街道的路口,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何之平一言不发,指甲却深深掐进皮肉,沁出血丝。

————————

照片?林阑能想到的,只有暗格里的那叠针对自己的偷拍照。她没有再见到那个文件袋,应该是被警方作为证据收走了吧。

同样不翼而飞的,还有那个匪夷所思的“人泥”。也许那玩意儿真的有生命,自己跑走了也说不定。

何之平提及照片是什么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林阑很快将这些疑虑抛之脑后,因为——云臻没有死!

被何之平抛进海里后,云臻挣扎着游了数公里,最后被小岛上的渔民救起。他昏迷了数日,终于苏醒,千辛万苦,辗转回家,与林阑重聚。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林阑看着站在门口、一如从前的丈夫,喜极而泣,飞奔着扑入久违的怀抱,亲吻那张熟悉的脸庞。

————————

徐嘉树擦了擦汗,环视一周,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打开最后一个文件袋,倒出照片。碎纸机发出绵长的蜂鸣声,如一个张开血口的怪兽,将所有的秘密尽数啃食。

照片被处理干净后,徐嘉树一扬手,将文件袋也送了进去。他目不转睛,看着牛皮纸的文件袋被一点一点搅碎,连同背面右下角那个不易察觉的符号。

“X”。

林阑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些照片,是她的丈夫云臻委托徐嘉树跟踪偷拍的吧。她太美了,美丽像是原罪,让人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哪怕事实证明,她是一个忠贞的妻子。

她更想不到,那个她深爱的、为之骄傲的丈夫,那个所谓的名流、才子、画家,不过是金钱垒砌出来的一副包装罢了。云臻不差钱,却爱名气。他自视甚高,却根本没有真才实学,便出钱买断那些不知名画手的作品,冠以自己的名讳发表。何之平的经历,并不是个例。

“真是一个傻女人……傻得叫人心疼,又美丽得叫人疯狂……”

徐嘉树喟叹着,吐出含义不明的呓语,关上了侦探所的大门,将一张告示贴在门上。

告示上只有四个字。

“永久停业”。

10

电视上,主持人正用毫无波澜的语气播送着新闻:

“今日,警方在轮渡口打捞上一具遗体,浸泡多时,损坏严重,无法辨别身份。目前此案正在积极侦破中,警方透露,暂不排除跳海自杀的可能性。”

镜头切给了打捞现场。

“囡囡,吃饭了。”丈夫在唤她。

林阑随手关上了电视,旋即,屏幕归于一片漆黑。

“咦?今天什么日子?”林阑惊讶地看着餐桌上布好的烛光晚餐。

云臻替她拉开椅子,“今年的二月八号没能在你身边,现在我们补过一下,这可是我们独一无二的纪念日啊。”

烛光摇曳,如梦似幻。眼前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对着她微笑,柔情蜜意,几乎要满溢而出。

没错,真的是他。是云臻。

多年前的二月八号,与她偶然邂逅坠入爱河的云臻。

喜欢宠溺地称呼她为“囡囡”的云臻。

睡前会在床头放一杯清水的云臻。

……

老天垂怜,他终于回家了。

林阑忍不住热泪盈眶。

唱片机转动,流淌出缠绵的旋律。红酒的香气,在唇齿间游离。灯灭了,一室暧昧的昏暗中,两人相拥起舞。

林阑脸颊绯红,已有些醉了。

隐隐约约地,她似乎又闻到了那种奇怪的味道。

说不上来像什么,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就像是黑暗中,有一摊泥土正在腐烂。

尾声

一个月前,深夜两点。

“欢迎光临”。

自动感应门滑开,男人走进酒吧,习惯性地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顾西正在手机上打麻将,听到动静,撩起眼皮,视线在来人身上转了一圈,又快速低下头去,“不好意思,没有你要的东西了。”

“喂,不是说,不管想要什么,都能在这里买到吗?”男人被顾西的“读心”能力惊诧了片刻,随即不快地叫嚷起来。

“哎呀,这是修辞手法,打广告当然得这么说。”顾西头也不抬,嘴皮动得飞快,“但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卖的都是不寻常的商品,怎么可能量贩?所有的东西,都只有独一份。来晚了,自然就没了。”

“你是说,有人在我之前,已经买走了那个东西。”男人的脸上涌现出浓浓的失望之色,捏紧了手掌,低声呢喃,语气森冷得可怕,“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步之遥,我却得不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顾西抬起头。手机屏幕在掌心里黯淡下去。他被男人的话激起了兴趣。

“虽然东西没了,可酒管够。”顾西取过调酒杯,抛起来,又接住,饶有兴致地盯着对方,忽地一笑,“来一杯?”

三杯俄罗斯帝国世涛,酒精浓烈到似乎随时会自燃,这足以让任何人变得健谈。

“我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男人伏在吧台上,絮絮自语。

顾西托着腮,“你是为了她,才来我这里?”

“对,我要得到她!我忘不了她,日思夜想,脑袋里都是她……”

“可你刚才不是说,她已经嫁为人妇了吗?”顾西歪着脑袋,语气好奇,他看起来就像个天真的孩童,可眼底却是一片极致的冰冷。

男人仿佛被刺中,满脸愤然,“她的丈夫,是个欺世盗名的虚伪骗子,根本配不上她!”

“哎呀呀,别这么说,你能够遇见她,不还是全托了她丈夫的福嘛。”顾西似笑非笑。

男人已有醉意,声音断断续续,话也说得颠三倒四起来。

“是、是啊……她丈夫怀疑她不忠,呵,一个骗子,倒好意思去怀疑别人……我就受命来帮他调查啊……我跟踪她,监视她,在暗中默默看着她,到最后,竟然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顾西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男人的脸,淡淡反问,“不是你的东西,强求得来么?”

男人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醉意连同欲念,将他的瞳孔染得猩红。

“我会得到她的,我一定会!她是我的!”

他瞪着双眼,拳头紧握,额上青筋暴露,两颊的肌肉块突出,神色阴鸷而恶毒。

男人醉醺醺地离开了。直到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顾西才在吧台地上,发现了一张掉落的名片,正面是一个大写的“X”符号。他拈起来,翻到背面,看到一行印刷字:

徐嘉树。

私人侦探。(作品名:《人泥》,作者:南蓂。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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