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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诺集成灶板多少钱(林诺集成灶官方旗舰店)

林诺集成灶板多少钱(林诺集成灶官方旗舰店)

更新时间:2022-05-07 14:40:20

林诺真的是头一回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要脸,偏偏还没底气回嘴。

只能一遍遍给自己洗脑,不要脸的是原主,她就是个背锅的。

反正也就只有这么一次,忍过去就算了。

终于等到杨臣闭上嘴,林诺赶紧说:“你说的都对,我就是来给宋娇道个歉,不过看起来你们并不欢迎我,那我就不进去了,你说的话我听的也很明白,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缠着你,祝宋娇身体健康,生个胖娃娃,你们幸幸福福长长久久。”

杨臣先是惊讶,然后又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你、”

“我的话说完了,先走一步。”

笑死个人,不走留在这继续挨骂?这些话对一个女人来说可真是够难听的了。

因为不爽,她走的挺快,身后一直有脚步跟着,杨默看着她高挑的背影,突然追上和她并肩走,两人挨的近,林诺清楚的感觉到杨默还挺高的,自己已经不矮了,结果竟然只到他肩膀。

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情欣赏杨默是帅是丑。

“我现在心情不好,如果你要说我不爱听的话,最好免开尊口。”

她今天可听了太多侮辱性极大的话。

杨默神色黯了黯,仍是固执开了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林诺分了心思看杨默一眼,心想这人娶回原主这么一个妻子也不容易,她好像也没道理迁怒他。

“你问。”那些话,你是真心的吗?”真心祝福宋娇生个健康的小娃娃,和杨臣长长久久吗?

林诺觉得他的关注点有些奇怪,忍不住歪头打量他,“你难道不是应该觉得我丢脸吗?”

有我这么一个作风不正的老婆,你的心理承受力也异于常人啊!

杨默看着她,答非所问,“我很开心。”

“很、”开心?

开心什么?

林诺完全没明白杨默的脑回路,好看的眉皱起来,怀疑杨默是不是念书念太多人傻了。

两人看似并肩走在一块,却又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不过落在林母眼里完全又不是这么回事,林诺人长的高挑,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温婉大方,杨默比她高了十几公分,身材挺拔,相貌堂堂,两人完全就是特别登对的一对。

她本身是个传统观念比较强的女人,认为林诺既然和杨默结了婚,杨默也是个上进的孩子,两人就应该好好经营过日子,现在看见两人处的好,当妈的自然也高兴。

三人一道从卫生院出来,一辆蓝色轿车停在门口,林望骚包的靠着车子,看见他们出来招招手。

林诺觉得稀奇。

原来九十年代霸总是这样的啊。

再想想自己身边明明有个拿了霸总人设的亲哥,原主怎么会对杨臣死心塌地。

这眼光是不是太差了。

还是说……

只要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

她坐在车里又摇头又点头的。

林望从后视镜瞥她一眼,“干什么,还怕呢?有哥在你不用怕,我早说了他们就是图钱,我把钱拍在桌上他们什么话都没了,以后他们再敢拿这事找你麻烦,你就告诉哥,哥砸钱让他们闭嘴。”

啪!

林诺心里头亮闪闪的霸总人像碎裂。

这不是霸总,这是土总。

土味老总。

“林望,你给我闭嘴!”

林母头痛,不顾形象的咆哮,她最受不了儿子一派流氓作风,明明她和老林都是文化人,不知怎么养出这么个鲁莽粗俗的儿子,张口闭口钱钱钱的。

“妈,”林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差别待遇,故意对着后视镜眨眼,“注意你的形象,你的好女婿也在呢。”

林母窘的脸都微微泛红,“杨默啊,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不会。”杨默轻笑着摇头,看向林诺,“你们家人的关系很好。”

卧槽。

你和我妈说话呢,看我干啥!

林诺翻了个大白眼。

林母不赞成:“什么你们我们,都是一家人。”

杨默仍看着林诺,“妈说的对,都是一家人。”

你别看着我啊,林诺实在被盯的不自在,干脆转开脸看窗外的风景。

窗外的风景对林诺来说是稀奇的,九十年代的偏远小乡镇,路上的人大多骑自行车或者干脆步行,开摩托车的都还不多,乡镇建设还没开展起来,路边的房子也都是低矮陈旧的,行人不管男男女女发型什么样,反正发色都是黑的,乌黑发亮那种,看起来发质特别好,又或许是不经常洗头出头油的缘故?

林诺被自己的想法逗乐,联想到此刻的处境,颇有种苦中作乐的憨劲。

车子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林家。

林家住在教师家属院,三间白墙黑瓦的房子,屋前有个小院子,种着许多花,西边围墙爬满粉色的蔷薇,是个很清雅的小院,典型文化人的风雅。

林母下了车拉着杨默进屋,林诺反倒被落在后面,又被林望喊住。

林望背靠着车身,从皮包里面拿出一叠钱,土总作风端的正正的,“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吃晚饭,这些你拿着,不够了再跟我说。”

“我不要,”林诺手里并不缺钱。

“哥给你的不许不要!拿着!”

林诺头一次被人强硬塞了钱,还是不拿不行那种,林望拉好皮包拉链,往她背后的屋里看了眼,“刚刚妈在我就没提,杨臣和宋娇那里我给了他们一千八,他们应该不敢再找你闹,反正还是那句话,有事就给哥打电话。”在后面,又被林望喊住。

林望背靠着车身,从皮包里面拿出一叠钱,土总作风端的正正的,“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吃晚饭,这些你拿着,不够了再跟我说。”

“我不要,”林诺手里并不缺钱。

“哥给你的不许不要!拿着!”

林诺头一次被人强硬塞了钱,还是不拿不行那种,林望拉好皮包拉链,往她背后的屋里看了眼,“刚刚妈在我就没提,杨臣和宋娇那里我给了他们一千八,他们应该不敢再找你闹,反正还是那句话,有事就给哥打电话。”

虽说林望说话自带土味。

然而最简单的话偏偏最让人心动安心,“哥,你真好,”

她踮起脚扑过去打算抱林望。

“别来这一套,”林望大惊失色,一下躲进车里,还把车门给关上了。

林诺愣住,半晌,笑的直不起腰。

她这亲哥……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物种啊!

“你们兄妹两个不进屋干什么呢,看看杨默还知道帮我摘菜,”两人在外面耽误太久,林母在屋里喊。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自己吃。”林望回,也不等林母接话,开车溜之大吉。

林诺转身往家里走,脸上还挂着笑,她是真的很喜欢原主家人的相处模式。

清幽的小院里,杨默高大的身躯窝在一张小马扎上,手里正在择韭菜,不时抬头往院子外看,见到林诺走进来就看着她,林诺又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正好里头林母又在喊人。林诺应了声,从小马扎旁边经过,故意撞他,“摘你的韭菜,别乱看。”

她走到门口,听见院子里的人小声说:“没乱看。”

宋娇抱着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托林诺的福,她也能这么痛快的吃一次西瓜,虽说杨臣家日子过的比同村不少人要富足,到了大夏天也会买好几次西瓜,但家里人多,总要切了分着吃。

这样痛痛快快的独自分享半个是少有的惬意和满足。

她挖了一大块瓜瓤塞进嘴里,大口咀嚼。

“少吃点,大夫说了你只能适量吃,吃多了不好。”杨臣也不是不舍得一个西瓜,就是实话实说。

宋娇满嘴西瓜汁,“刚刚林诺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不会真相信她说的吧。”

提到林诺,杨臣下意识就想到麻烦两个字,道:“好好的又提她干什么?”

宋娇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她说了几句好话,道个歉,你就当没事发生,你们男人就这个鬼样子,不见棺材不掉泪,等哪天我和孩子真害在她手里,你哭都来不及。”

杨臣虽然觉得宋娇说的严重了些,但面色也凝重起来,主要他和宋娇结婚将近一年才有第一个孩子,他也很看重,“那你说该怎么办?”

宋娇西瓜也不吃了,盯着杨臣看,“我说了你可别怨我,”

“你先说说看。”

宋娇道:“我觉得不如让杨默和林诺离婚吧,他们离了婚,林诺不好再死皮赖脸待在杨家,和咱们接触的机会自然就少了,说实在的,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堂弟脑子里怎么想的,明知道林诺心里的人是你,他竟也能忍,说句难听的,他这样和龟孙子有啥区别。”“你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杨臣不大高兴,“我和他好歹是一块长大的,”

宋娇撇嘴,“你去外头听听,村里谁不这么说,要不我能说让他们离婚么,反正这事你看着办,我是不想在家里面对林诺,看见她的脸我就怕,我儿子也怕。”

她赌气把脸转到另一侧,杨臣给她递水果也不吃,杨臣想了想,叹口气,“别气了,我找杨默说说这事。”

宋娇嘴角弯了弯,到底装不下去,嗔道:“这还像句人话,怎么还傻愣着,把西瓜给我啊。”

……

林诺坐在院子里翘着二郎腿嗑瓜子时,林父回来了,林父是个文化人,本身从事教育工作,对子女的要求也严格,只可惜一儿一女都没有遗传到他的风雅,尤其林诺为了杨臣做的那些丢脸事,更让林父羞于启齿。

林诺有自知之明,赶紧放下腿,笑呵呵的迎上去,“爸你回来了,我给你拿包。”

硬是从林父手里抢了公文包拿着。

林父绷着的脸破了功,语气还是生硬,“不在婆家待着,老往自己家跑像什么样?”

“爸,林诺是和我一起回来的。”杨默从屋里出来。

见到他,林父笑容一秒爬到脸上,“杨默来了,屋里坐,茶泡上了?”

林诺看了个免费的变脸表演,表示气闷,老林你立场很有问题哦,谁才是你亲生的哦。

林望和林诺当然都是亲生的,可无奈两人和林父走的不是一条路子,反倒是杨默这个女婿从小成绩就好,现在又在念大学,走的是文,化路线,和林父的期待简直不谋而合,也是因为这样,当初林诺突然说要嫁给杨默,古板的林父才愿意松口同意。

“还泡什么茶,洗洗手准备吃晚饭了。”林母从厨房出来,女儿女婿都在,她心情也好,做了一桌子好菜。

饭菜上桌,杨默帮着布碗布筷,林诺坐在饭桌前等吃,又挨了林父嫌弃的瞪眼。

林诺其实也不是不动,问题是活都被杨默抢了啊,于是把接收到的怨念转移给杨默,杨默似接收到了,对着她扯唇一笑,把饭碗放到林父面前。

“我不在家的日子多亏你们照顾林诺,我做这些不算什么。”

林父说:“那也不能太惯着、”

“好了,”林母插话,“你说你这个人,杨默知道心疼咱闺女是好事,你非要上纲上线,还让不让大家好好吃顿饭了。”

林母发话,林父表情讪讪的,倒是不再多说。

林诺感激的朝林母笑笑,林母也有点小骄傲,夫妻几十年,林父虽然有时古板,对她还是十分尊重的。

饭桌上,林父和杨默谈学术上的事,林父问,杨默每次都能很好的答,声音清朗,有条有理,还能抽空往她碗里夹菜,搞的对面的林母一直看着她笑,林诺一顿饭吃的完全如坐针毡,食不知味。

饭后,杨默被林父拉着下棋,林父钟爱下棋,无奈林望和林诺都没有这方面的传承,所以每次杨默过来,林父总要拉着他杀上几局。

林诺挤到厨房帮林母刷碗。

林母道:“你妈我还没老到干不动活,这些活不用你,你去玩你的。”

林诺摇头,“我不去外面,爸看见我又要说我不干活。”

林母探身朝客厅望了眼,又说:“一会我就拉着他散步去,把地方留给你们小两口。”

“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诺怪尴尬的。

林母笑,“倒是难得,我的女儿还会害臊了,你和杨默有段日子没见,说些体己话怎么了,”

见林诺似乎真没这个想法,林母脸色凝住,掩了厨房门,“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还没对杨臣死心呢?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妈,妈,你别紧张,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你知道的,我和杨默,”林诺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恰当,又怕刺激到林母,斟酌着用词,“我们聚少离多,感情没那么,”

“所以才要让你们多相处,两夫妻长时间分隔两地,再好的感情都要淡了。”林母加快了刷碗的动作。

林诺百口莫辩,又不能说她和杨默没那么熟络,一说这话林母又要怀疑她对杨臣没死心,真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楚,顿时纠结的两条眉毛挤在一块。

林母很快刷了碗,又把厨房整理干净,脱下围裙去到客厅,“老林,下完这局别下了啊,陪我去散步消消食。”

林诺就特别希望林父能拒绝,可很显然,林父的威严只对他们兄妹有效,面对林母的温柔乡就缴械投降了,虽然口中说着林母麻烦,还是乖乖收了棋子起身,陪林母消食去了。

屋里一下剩了她和杨默两个。

林诺尴尬的原地抠脚。

杨默把最后一颗棋子收进棋盒,起身向她走过来

林诺面上惊慌不定,一下都想不起来原主以前和杨默都是怎么相处的。

反正现在轮到她,怎么都是尴尬。

看着杨默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干脆转身往房间走。

“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了,你别来烦我啊!”她知道自己就是虚张声势,可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这样了。

杨默并不奢望这次回来两人关系就能有突破,毕竟上次见面两人还是大吵一架之后林诺气呼呼的离开了,后面他到学校去找她,她都没出来见他。

“你等等,我有几句话要说。”

林诺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便转过身来。

杨默隔着半米的距离停下,双眼直视她,“上次我们大吵一架,你让我去勾引宋娇,说不然就和我离婚,我仔细想过了,我不会去勾引宋娇,一来她和杨臣夫妻恩爱,我不会破坏他们的婚姻,二来,我根本就不喜欢她,对于不喜欢的女人,我连敷衍都不想,所以你的要求我做不到,如果你因为这个理由要和我离婚,我不接受。”

林诺已经尴尬的不只想抠脚了。

原主干的都是些什么蠢事。

现在偏偏还要她来善后。

杨默等着她回应,眼神还怪专注的。

林诺轻咳两声,眼神飘忽到处转,不是心虚,是实在不自在,“这件事啊,我早就忘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她打算先敷衍过去,等她把各种复杂的关

系捋捋顺再做下一步打算。

“好,那我就当从来没听过。”

杨默说话时就看着她,语气又特别认真,就特别容易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林诺又找不到话题,干脆保持沉默,眼睛往她的卧室瞟。

杨默该是注意到了,“你累了就早点休息,我明天一大早要赶去学校,晚上就不在这边住,还要回家去看看,明天早上如果时间来不及我就不过来了,等我下次放假。”

“要回家你不早说,”林诺嘀咕,害她提心吊胆这么久。

杨默愣了下,面色倒是还算好,嘴角微微上翘,似有一缕笑意,“老树巷你如果不想住就在娘家住着,我父母那边我会跟他们说。”

“哦,”

林诺的确也不想去老树巷。

她在那个村子里可没什么好名声。

“那我走了。”

杨默离开了,林诺也没送他,直接躲回了房里,等林母林父散步回来发现家里黑漆漆的,就林诺的房间亮着灯,两人也知趣的没有打搅,早早回屋休息。

林诺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白天事情多倒也不觉得,这会一个人在卧室躺到床上,下意识想摸手机出来却掏了个空,脑子里一木,人都有些麻,望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

一会觉得原主其实很幸福,父母恩爱,家庭环境好,还有个无条件宠她的哥哥。

然后又觉得麻烦,她本来就不擅长处理感情的事,以前有人向她表白,她都是直接吓跑

了。

现在可好,连恋爱的步骤都省了,直接已婚,关键还是个心里想着其他男人的已婚妇女。

啊啊啊啊……

这剧情好纠结。

杨臣那边不搭理就行,只要她把态度拿出来,时间一长,外头的风言风语自然就断了。

棘手的反而是杨默,她好像完全看不透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想什么。

离婚?

挺热的天气,林诺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如果她现在提离婚,除了林望无条件支持她,林母和林父会被她气死吧。

那么好的父母,她也舍不得。

算了,想不通的事就别想了,不是有句话说,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

而且她今天刚穿来,没必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紧。

说起来原主也是倒霉,当时推了宋娇之后她自己吓的半死,骑自行车往镇上来时脸朝下摔在路边的田里,再爬起来时就换了她,所以才有了今天挨杨臣那一巴掌,也算是她真的“赶巧”。

毕竟是占了原主的身体,今天的遭遇就当是给原主赔个罪吧。

林诺想着。

双手合十拜了拜。

又默默在心里说,你可千万别指望我继续帮你追杨臣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呢,我答应一定会找个好男人好好爱自己。

做完这些,她飘忽的心安定了不少,觉得

身体好像也轻松了,抱着被子,白净的小脸贴在枕头,慢慢睡着了。

转天,林诺是被林母喊起来的,她还迷迷糊糊的,林母看不上她仪容不整的样,忍不住嘴上嫌弃,“你呀,在娘家这样就算了,在婆家也这样懒懒散散,我都替你害臊。”

林诺吐吐舌,本着妈妈开心全家高兴的道理,乖乖的不反驳。

林母倒是没因为她的乖巧而住嘴,下巴朝饭厅指指,“昨天晚上杨默连夜回家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还是今儿一大早他提着鸡汤过来我才知道。”

“杨默来了?”他昨天不是说不过来么?

“是啊,拿了鸡汤过来,你婆婆老早起来炖的,半只给卫生院的宋娇送去补身体,另外半只给你的,你说你闯了祸,连累多少人替你操心善后,”林母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林诺把脑袋埋低一些。

“不只鸡汤,杨默还要给我钱,说是你一直在娘家住,让我们破费了,这孩子也是太见外,自己还在念书,我和你爸又不缺你们这点口粮,我哪里又会收他的钱,喏,他还给你留了封信,也在桌上,你一会自己去看。”

“哦,”

答应一声,林诺兔子似的溜去饭厅,林母知道自己话又多了,没办法,一个家里面女人总是操心多的那个。

杨默留下的信封里装的倒不是信,而是两张五十块的钞票。

林诺盯着两张钞票看。

她这是财运亨通?

昨天她哥刚给了她八百,现在又来一百。

这么下去她什么也不用干就能当小富婆了啊。

林母端着粥出来也看见了,倒是没多说,杨默给他们钱是孝心,给闺女钱又不一样,况且她还有个另外的担忧,“今天下了班你就别回我们这了,去你婆家住,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躲的没影怎么行,你婆家那边你也要交待一声。”

林诺也明白林母说的对,说知道了,林母不大习惯她这么听话,总疑心她是不是阳奉阴违,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最后林诺受不了,从桌上抓个馒头跑了。

“爸,我去上班了啊,你和妈好好的。”

正在看报纸的林父推了推黑边眼镜,他就是看个报纸,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日的清晨是忙碌的,路上到处可见自行车大军,车把上挂着网兜,网兜里是老式的铝制饭盒,孩子坐在后座,背着绿色老布书包,脖子上系着鲜艳的红领巾。

林诺骑着一辆粉色的自行车混在其中,风吹起她飘逸长发,她没忍住,笑裂了。

这上班方式真……健康啊!

她任职的学校是一所村校,青西村下辖十几个村庄的孩子都在这边念书,整个青杨镇除了一所中心小学,像这样的村校还有好几所,原主当初师范学校毕业被分配到这里,一待就是三年,图的也是个轻松稳定。

村校学生少,一到六年级一共就六个班,每个班平均不超过二十个学生。

她教三四年级语文,教孩子们认字背课文古诗,平时改作业开会备课,事情并不算特别多。

林诺上午讲了两堂课,午饭在学校外面的小店花1块钱吃了碗小馄饨,下午忙开会备课,到五点下班,她记着林母的交待,没回自己家,骑着自行车往老树巷去。

杨臣和杨默的父亲是一对兄弟,因此房子也建在一块,两堵墙挨着,杨默家东边两间,由于杨家老两口跟小儿子住,所以杨臣家是西边三间。

林诺将自行车停在门口,院子里没看见人,走近了倒是听见有说话声。

“你们就算不了解,总有耳朵会听吧,外头人怎么说你们的,你们真就不晓得?说你们和杨默都是图他们林家的钱,不然怎么娶回来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好,咱不往远的说,就说上个月她在我儿子媳妇东屋那窗台底下鬼鬼祟祟都叫我抓到多少次,你们说说看,有这样的人么,她脸皮咋就这么厚不知道害臊呢,跑去听人家夫妻房里那点事,我也真的是说不出口我,”

杨家小儿媳王彩凤拉着脸,对于大伯哥和嫂子油盐不进的态度厌烦,“早知道问你们也问不出什么,反正我家杨臣回来跟我商量了,宋娇这次人虽然没事,受到的惊吓不小,她是怕了林诺,也不想在家里瞧见她,你们给句痛快话,杨默这婚能不能离!”

林诺真不是想偷听,关键这场合她现在进去合适吗?

犹豫了下,她暂时在门外没进去。

只见屋里白炽灯发黄的灯光下,她的婆婆许娟干瘦修长的手搭在桌上,声音轻柔却坚定。

“杨默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我和大民不会干涉他的感情。”

“照你这么说是杨默不肯离婚?”

惊讶之下,王彩凤声音都变了调,又尖又利的钻进林诺耳中,刺的林诺耳膜发疼,一时也是又好奇又震惊。

杨默不肯离婚?

为什么?

屋里,许娟轻柔的声音还在讲述,“昨天夜里杨默回来了一趟,他没有提离婚的事,还说小诺已经知错,让我们别怪责她,其实就算他不交代,我们也不会责怪她,小诺年纪小,对待感情一腔热情,做事难免不成熟,等她慢慢醒悟,自然就会明白一时的冲动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算我眼瞎,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能说,跟我讲大道理是吧,行,我说不过你,”王彩凤这下是真气着了,“你说的那些大道理反正我是听不懂,我就知道不能继续让林诺这个女人留在咱们家,你不肯出面拉倒,我找杨默去说。”

王彩凤站起来就走。

这么短的时间林诺根本也来不及躲,无奈和王彩凤碰了个面对面。

王彩凤哪料到自己背后议论人是非,结果人就在面前,心里惊慌出门时被门槛绊住,直接摔在了林诺面前。

林诺:“……”

她伸手去扶。

王彩凤一把打掉她的手,“少来假惺惺装好人,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我们家的克星,谁撞见你谁倒霉。”

自己个手脚并用爬起来,捂着膝盖跌跌撞撞走了。

林诺撇嘴,“明明是你背后说我坏话,自己心虚摔了,关我什么事。”

“小诺回来了?”许娟听到动静出来看,见到林诺便笑了,“快进屋吧,我和你爸正准备吃晚饭,这还没动上筷子呢,坐,我给你添副碗筷。”

林诺说不用,她自己来就行,不过许娟还是给她盛了小半碗饭。

林诺坐下,喊了声爸。

杨大民点点头,招呼她吃饭。

八仙桌上是几样简单的菜,拌香菜,豆腐汤,韭菜炒鸡蛋,盛在白色蓝边的碗里,看起来都是清清爽爽的。

就像婆婆许娟这个人一样,不仅把自己收拾的整齐,家里到处也都干净齐整。

林诺喝了口汤,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白天的事是我糊涂了,让你们也难做。”原主让他们难做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实实在在认错倒是第一次。

许娟心里惊讶,和杨大民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意外。

林诺干脆豁出去了,“在医院我已经,”

“林诺——”

杨臣气势汹汹踏进屋里,破坏了屋子里的好气氛,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林诺咆哮,“小娇说的没错,你就是贼心不死,在医院的时候假惺惺来道什么歉,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你的狐狸尾巴又露了出来。”

林诺一脸懵逼,她又干什么了?

“杨臣,你有话好好、”

“大伯,不是我不想好好说话,实在是林诺她太欺负人,我妈为了咱们杨家的名声考虑,来劝你们让堂哥和她离婚,你们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她把我妈推的摔了一跤,我妈那膝盖肿的像馒头一样大,”杨臣又气又恨。

“大伯,大伯母,今儿这事你们谁都别劝,林诺要是不给个交待这事就还过不去了,我杨臣只要还是个男人,就没有看着老婆和老娘被欺负当缩头乌龟的道理!”

许娟看了眼林诺,想到刚刚林诺还向他们道歉,她决定相信儿媳妇,“杨臣,事情可能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杨臣不耐烦的打断,“她林诺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我没推你妈。”

在杨臣愤怒的掀屋顶似的咆哮声中,响起一道淡淡的嗓音。

三人同时循着声音看过去,林诺早已把碗筷放下,端端正正的坐着,白净的脸不似先前放松,反而露出一丝肃厉,“我做的事我认,但是我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冤枉我!“冤枉你?”杨臣嗤笑,“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我大牙都快笑掉了,”

林诺无视他的嘲讽,“你妈在家吧,我去和她当面对质。”

“你少来这一、”

林诺人都已经走到院子外,两家就隔着一条狭窄的巷子,出了自家门往西没几步就到了杨臣家。

王彩凤靠在藤椅里,一条腿搁在小马扎上,裤管撩到大腿部位,杨二民正蹲着给她攃红花油。

“你说咱们家杨臣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小蹄子,白天才害了我孙子,现在又来害我,唉哟,疼死我了,”

“婶婶,饭能多吃,话最好别乱说,”

林诺走进屋里,瞥了眼所谓肿成馒头一样大的伤口,其实就是膝盖地方肿了鸽子蛋大小一块,嘴角抿了抿,她朝杨臣投去质疑一眼,杨臣后背一挺,突出个理直气壮。

“我是夸张了一点,那又怎样,你能说不是你推我妈?她身体好好的,你要是不推她她怎么可能摔跤。”

听到儿子这话,王彩凤自己愣了下,她也没说是林诺推了她啊,不过不管了,杨臣是她儿子,她不帮自己儿子难道帮林诺一个外头人说话?

“可不是,我就是在和大伯哥他们说让杨默和林诺把婚离了,谁知道她站在外面偷听,她当然不想和杨默离婚,离了婚她不就没机会接近我家杨臣了,这不等我从屋里出来,她就动手了。”王彩凤编的跟真的一样。

杨臣听完,额头青筋鼓鼓的,小娇说的果然没错,林诺她就是死性不改。林诺彻底无语,原主这什么破眼光,就这对母子的人品,也值得她做那些不入流的勾当,背上不要脸的名声?

“我懒得跟你啰嗦,当时就我们两个人在,我说没推你,你非要说我推了你,咱们谁也没证据,这样,你就跟我一起发个毒誓吧,我先打个样给你看,我林诺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推王彩凤女士,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打雷被劈死,走路摔死,睡觉猝死,行了,轮到你了。”

王彩凤听见那么多个死啊死的就开始浑身不舒坦了,乡下人忌讳多,谁还把死字挂在嘴边的,这不是触自己霉头么,何况本来就是她自己摔的,这发了毒誓万一要是应验。

“妈,你就照着她的话念一遍,反正说谎的人是她林诺,被雷劈死的也是她。”

杨臣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林诺瞥他一眼,直觉这人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你是真没看见你妈脸上就差写上心虚两个字了么,果然王彩凤听见儿子这样说慌的身体抖了下,“那啥,黑灯瞎火的,其实我、我也没瞧清楚,”

“别混淆视听,没推你就是没推你,什么叫没瞧清楚。”林诺可不打算给她模糊过去的机会。

“哎呀,”王彩凤还耍上无赖了,“我说没瞧清楚就是没瞧清楚,你一个小辈非要跟我这个长辈这么较真干啥,你就不知道谦让谦让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德绑架了吧,林诺有句脏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抿了抿嘴角,她干脆双手抱着胳膊,耍横谁不会啊,“我林诺还真是个懂得谦让的人,但不是对你!”

“林诺,你怎么跟我妈说话的!”杨臣想也没想就凶林诺,反正一直以来他对林诺就是这个态度。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林诺直接怼回去,“冤枉了人不道歉还跟那大呼小叫,你喉咙大我就怕你?!”

林诺什么时候冲他大呼小叫过?杨臣一时有些不适应,愣愣看着她,隐约觉得今天的林诺似乎和平时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他拧着两道粗眉思考,一时没顾上接话。

“彩凤,”见场面安静下来,许娟开口了,先前她虽然一直没说话,其实也是在留意林诺和王彩凤两人的反应,到现在她心里已经有数了,便看着弟媳妇,“小诺她以前是做错了不少事,但她从来不会说谎,我们都是当长辈的,小辈敬重我们是他们懂事,若是非要仗着辈分高就是非不分欺负人,那就是为老不尊,”

“行了,行了,”王彩凤老早就知道这个大嫂厉害,平时她多占点小便宜许娟不会说什么,但原则上的问题她是一步都不肯退让的,反而许娟要动真格的,她讨不着什么便宜。

“是我当时自己心里头慌,没留神被门槛绊倒摔了一跤,不过我也没说错,要不是林诺黑灯瞎火的站在那,我能摔跤吗?”虽然认了错,她还是要反咬林诺一口。

林诺眯眼,本来想反呛几句,突然觉得跟他们浪费这点口舌没啥意思,“既然觉得我倒霉,以后就离我远点,别阿猫阿狗摔了都找我,我又不是专业背锅的。”

“笑死个人,你先离我儿子远点吧!”王彩凤心道,你不缠着我儿子我就烧高香了。

“行行行,我以后看见杨臣都绕着走,还祝杨臣和宋娇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在一块,烧成灰也要凑成一堆,永远不分开行了吧!”

林诺直接从杨臣家走出来,就这三间屋子,

她以后都不想再来,简直晦气。

屋里,王彩凤还在嘴碎,“光嘴上说说谁不会,有本事你拿行动出来,别晚上又扒在我儿子那屋窗底下……”

林诺差点冲进去撕她的嘴。

许娟后脚从屋里出来,把她拉到身边,“用不着理她,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许是被许娟身上镇定淡然的气息感染,林诺慢慢也平静下来,再看杨大民一瘸一拐的走在后面,心里突然有些酸涩,“爸妈,对不起,我又让你们为难了。”

“没什么为难,你看这两扇门,”许娟指着自己家的大门,“住在这一扇门里的才是最亲的人,至于旁的人,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散。”

林诺愣神。

杨大民已经绕到她们前面,“走快点吃晚饭,饭菜要凉了。”

是夜。

林诺躺在杨默的床上,这也是她的床,不过她不习惯这么说,在他们结婚时房间重新装过,墙壁刷白,挂着胭脂红的窗帘,衣柜和床都是新打的,靠窗还有一张写字台。

房间里简单而干净。

蓝白条纹的被套,身下是同款的床单,洗的很干净,有股肥皂的香味。

林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知怎么想到昨夜杨默在家睡,该不会是同一张床,同一套床品吧?

猛地把被子踢开,要命了,她怎么觉得这么燥这么热,不是发烧了吧?

林诺吃好早饭出门,杨大民已经帮她把自行车推到外面。

许娟则问她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饭,村民们都知道,村校没有食堂,不管学生还是老师中午都要自己解决午饭。

林诺想了想说不了。

隔壁屋。

杨臣也推了自行车出来,后面跟着王彩凤,王彩凤手里提着网兜,往儿子车把手上挂,“住卫生院多费钱,既然大夫也说了没事就让她早点回家得了,你一趟趟的跑,妈看着也心疼。”

“再住两天吧,”杨臣说着,不经意回头,正好看见林诺推着自行车。

他一愣神,王彩凤也注意到了,嘲讽的话张嘴就来,“看吧,我就说她只会嘴上说说假把式,早不出门晚不出门非赶着和你一样的时间,一会还要跟你一路。”

杨臣皱眉,按说受女人追捧是件挺让人自豪的事,尤其还是林诺这样的大美人,不过林诺实在太缠人,有时候他就觉得挺烦的,“再说吧,我走了。”

杨臣跨上自行车。

冷不丁旁边嗖的一下,林诺骑着那辆粉色轻巧的女士自行车一下蹿到他前面去,头也不回的骑远。

杨臣太惊讶了,本该撑地的右脚没撑住,自行车一下失去平衡砸到地上,连带着他也摔了个趔趄,双手撑地才勉强稳住,听见哐当一声,装在饭盒里的鸡汤全洒了。

“我就说林诺是咱们家的克星,看看,看

看,我好好的一盆鸡汤,”王彩凤拍着腿嚎叫。

……

林诺这几天都没回娘家,就在老树巷住着,她就是要用行动做给王彩凤和杨臣看,她说到做到,注意力半分也不会分给杨臣,别说讲话,她连杨臣都懒得看一眼,要不是出村的路必须经过杨臣家门前,她都不乐意从他家门前过。

又到了下班时候,学校门口有人推着板车卖西瓜。

林诺看西瓜还不错,挑了两个,卖家帮她用网兜装起来,正好驮在自行车后座,一边挂一个。

她的骑车技术还是挺不错的,颠簸的泥路也没让她摔跤,顺利回到家,听见动静,许娟从屋里出来,“回来的正好,刚切了西瓜,正好解解渴。”

说完就看到林诺自行车后座驮着的两个大西瓜,一下笑出声来,走过来帮林诺一块拿,说道:“真是巧了,杨默今天下午回家,也买了两个大西瓜,吊在水井里冰到现在,刚切开,冰凉沁甜的。”

林诺没听见西瓜怎么甜怎么冰,耳朵里就听见杨默两个字,“杨默回来了?今天又不是礼拜天他怎么、”

话到一半觉得这么说不好,这里是杨默的家,他怎么不能回来。

可关键是他回来怎么不早点说,如果早知道她就回娘家去住。

现在该怎么开口?

许娟装作没看清她脸上的那点纠结,接过西瓜拎进屋,“这不马上插秧了,杨默怕我和他爸两人忙不过来,就请了假回来帮我们。”

她又洗了手然后打开罩篮把切好的西瓜递给林诺,林诺倒是知道农忙,村校还特意放了,两天假的,就是为了保证插秧能顺利完成,毕竟事关村民们一年的口粮大计,是件重要的大事。

杨大民腿上不利索,靠许娟一个女人农忙,的确也说不过去,因此杨默请假回来倒也正常。

林诺心想着,面上依然纠结。

“杨默在隔壁,一会就该回来了,我灶上还有个菜,你先吃西瓜。”

“哦。”

林诺口中答应的好好的,等许娟进了后面厨房,她站起来就朝外走。

这几天她在这边住的是挺舒服的,杨大民和许娟都是特别好相处的人,所以她也挺自在,但杨默一回来她还怎么自在,所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冲到院子里推自行车。

“怎么才回来又要出去?”好巧不巧的,杨默从隔壁回来了,男人刚好立在院子门口,把她出门的路给堵住了。

林诺下意识摸了摸耳朵,被抓包当然尴尬,但也不能表露出来,因此急中生智道:“那个、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杨默笑出声,人往她这边走,伸手握住车把,他力气大,林诺顿时动弹不了自行车,杨默看着她低头,目光落在她柔软的发丝,“我中午在卫生院见到妈,妈让你别担心他们,在老树巷多住段日子。”

林诺咬牙。

亲妈,果然是亲妈哦!

还能咋办!

手一甩,“不回去就不回去呗。”

转身重新进了屋。杨默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她此刻定然是愤然的表情,微微叹息,随即想到什么,嘴角重又弯了起来。

晚饭桌上有林诺喜欢的鱼头豆腐汤,她不打算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闷头大快朵颐。

“你二叔家喊你过去有什么事?”儿子回来,在饭桌上一向话不多的杨大民兴致也高了起来,主动挑起话题。

杨默闻言,朝林诺看了看,林诺正努力和可恶的鱼鳔做斗争,她方才一定是眼睛进眼屎了,竟然把不吃的鱼鳔夹到了碗里,如果在自己家,她就大大方方挑到林父碗里就好,但这是在杨家,她总不能把鱼鳔扔到公公杨大民碗里吧?

算了,先把鱼鳔别到一边,等吃好了再拿去扔掉。

突然一双筷子伸过来,将她碗里的鱼鳔夹走。

林诺眼睛一瞬间亮起来,顺着筷子抬头对上杨默一张清俊面庞,后者看了她一眼,目光深幽,将鱼鳔送进嘴里。

林诺:“……”

完了,她怎么有一种被撩了的错觉。

低头,往嘴里扒饭。

杨默吃着鱼鳔,见某人都快把头埋进饭碗里,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扬,微微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回答杨大民的话,“没什么事,就随便聊几句。”

无人看见他眼角折射的冷芒,他一回家就被隔壁喊了过去,那么多人围在一块竟然逼他和林诺离婚。

不过这种事,他觉得没必要让林诺知道。

“小诺,我听说农忙你们学校也放两天假是吗?”许娟突然问起。

林诺点头,“嗯,有两天假。”

许娟说:“我们家明天开始插秧,我也要下田,可能来不及做午饭,按照往年的惯例,就由杨默的爷爷奶奶做两家人的饭,然后我们去隔壁一起吃,你看你是和我们一起去隔壁吃饭还是怎么安排?”

按照以往有这种机会和杨臣接触,林诺肯定是特别积极的,许娟倒也不是试探,就是尊重林诺的意愿。

“我、”她就算饿死也不去隔壁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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