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天然生成的自我探测系统导致了人在特定的阶段会出现莽撞,最具体的表现为会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答案的放弃现状,1980年代的最后第二年就嘎然离开工作五年的杭州电视机厂,没有办理任何手续属于自动玩消失,通常来说放弃一个工作都会有下一个自定为更满意的工作衔接着,也没有。那个时期中国的改革开放已经快十个年头。
就如进杭州电视机厂的前一年,直到1989年似乎也在等待某种召唤,回顾起来真有神助或胆子大或者毒头毒脑。五年的杭州电视机厂满足了个人所有消费,从生产车间的组装工人到年轻的科员。改革开放确实热血,年轻人可以毫无顾忌的从事第二幻想,放弃一个工作,意味着有机会迎接更多的机会。
1989年的某一天突然被同学告知,浙江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的刘院长要通个电话,接到电话就被宽厚洪亮的声音所倍感信任,电话通了将近一小时,刘院长不断地问一些很平常的细节问题,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评估题,因为是电话交流,也不面对面,是啥说啥一点没拘谨,反倒是还说几句笑话,逗的刘院长在电话里不断地传来笑声,最后刘院长问到工作状态,当时真还不知如何回答,后来估计是无欲而无畏,直接说离开杭州电视机厂有一年了,刘院长接着问办了离职手续,回复说,不用办繁琐的手续呀,直接就离开简简单单了!本以为会被莽撞所破坏,没想到刘院长却在电话里更开怀大笑。
与之前不认识的刘院长通第二个电话时惊的来下巴都要掉了,刘院长说到深圳蛇口去,那里很好,刘院长说他也要去,并感叹语重心长地说,他也去深圳蛇口,要在有生之年去亲历体验改革开放。
第一个电话通完后,还是侧面打听了浙江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这所专门为浙江省内当时没学历的党政领导干部及国有企业领导干部的专科继续教育学院,院长是省发改委主任兼的,这常务副厅长相当于一个副厅级干部,刘院长说他要去就意味着一个副厅级干部也要下海。
本文里不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因为当时没任何准备,唯一的准备就是可以打起背包就出发的自由人。
始终没啰嗦地问刘院长到深圳蛇口干嘛去,就是不问,深信这种大教授的指引绝对是问半句都是多余或者会引起不良,以至于准备了一个手提行李箱要出发前家人们问这是干吗去,也真是回答不说来,找了个中性理由说去深圳蛇口看看玩玩,春节前就回来。
1980年代的最后一年,拎着一个放衣服的手提行李箱,怀揣1K,坐上杭州-惠州的飞机(当时深圳机场没建好),就这样到了深圳蛇口。
要说莽撞是年轻人的资产,或者年轻时糊里糊涂也是福,到了深圳蛇口的第二天,在当时总算见过世面的人也被目瞪口呆,见到的竟然是提出“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袁庚老先生,袁庚老先生还说,从今后就是他的弟子!......
(待续)
后注:从1989年起-2011年底的二十多年里,刘院长这位前浙江桃李上到省长下到县长的德高望重的教授,最爱的弟子不是别人,而是笔者。2011年底刘院长病故,笔者连续三年为他清明扫墓祭祀,直到2022年的现在,一直在时不时的关心照顾师母(刘院长的老伴),本文照片由师母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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