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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新乐府白居易成就大(白居易的新乐府运动倡导的是什么)

为什么新乐府白居易成就大(白居易的新乐府运动倡导的是什么)

更新时间:2024-08-06 19:24:06

为什么新乐府白居易成就大

白居易主张以自创的新的乐府题目咏写时事。

新乐府运动,诗歌革新运动,由唐代诗人白居易、元稹、张籍、李绅等所倡导,主张恢复古代的采诗制度,发扬《诗经》和汉魏乐府讽喻时事的传统,使诗歌起到“补察时政”,“泄导人情”的作用,强调以自创的新的乐府题目咏写时事, 故名。

“新乐府”一名, 是白居易相对汉乐府而提出的,其含义就是以自创的新的乐府题目咏写时事, 故又名“新乐府运动” 。白居易是新乐府的创始人和领袖,创作了大量的新乐府诗,故其成就为大。

这类诗的特点是:自创新题,咏写时事,体现汉乐府的现实主义精神。

白居易既是中国文学史上的杰出诗人,又是“新乐府运动”的领袖。应该说,中唐的“新乐府”诗,不仅十分贴近现实,干预生活,充分发挥了诗的讽喻作用,而且使乐府诗的发展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白居易无疑是新乐府诗创作成就最为卓著者,同时也是新乐府诗的理论代表。但是,白居易的诗歌成就是多方面的,而且,他在“新乐府”之外的其他诗体创作可能对诗史发展的影响更大一些。

白居易把自己的诗作分为四类,即讽喻诗、感伤诗、闲适诗、杂律诗。其讽喻诗都是作于任谏官时期。白氏的讽喻诗多是以“新乐府”的形式出现的。因而,白氏“新乐府”代表了其讽喻诗的成就。白居易写作新乐府诗,有明确的创作宗旨,如其在《新乐府序》中所说:“篇无定句,句无定字,系于意,不系于文,首句标其目,卒章显其志,诗三百之义也。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喻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诫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总而言之,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这既说明《新乐府》的创作宗旨,同时也标示了“新乐府”的创作特征。

由于“新乐府”的写作是为了明显而直接的讽喻目的,所以语言十分切直,并无什么余味可言每一首诗,诗人都以一个小序揭橥诗的主旨,如“《新丰折臂翁》,戒边功也。”“《缚戎人》,达穷民之情也。”“《杜陵叟》伤农夫之困也。”“《卖炭翁》,苦宫市也。”等等。“新乐府”带有强烈的讽喻性,多以讽诫当日弊政为目的,其现实意义是相当鲜明的。诗中有生动的叙述,鲜明的人物刻画,如《新丰折臂翁》以一个折臂老人的经历来指斥以边功邀赏者。天宝年间,唐王朝统治者穷兵黩武到处征兵,驱往云南,结果“闻道云南有泸水,椒花落时瘴烟起,大军徒涉水如汤,未过十人二三死。村南村北哭声哀,儿别爷娘夫别妻。皆云前后征蛮者,千万人行无一回!”

当时,诗中主人公为了逃避厄运,于是不惜自残,“是时翁年二十四,兵部牒中有名字。夜深不敢使人知,偷将大石捶折臂。张弓簸旗俱不堪,从兹始免征云南。骨碎筋伤非不苦,且图拣退归乡土。此臂折来六十年,一肢虽废一身全。至今风雨阴寒夜,直至天明痛不眠。痛不眠,终不悔且喜老身今独在。”诗人所写,十分惨痛,把开边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灾难,通过折臂翁的经历深刻地揭露出来。诗人又在诗的末几句直陈主旨:“君不闻开元宰相宋开府,不赏边功防黩武。又不闻天宝宰相杨国忠,欲求恩幸立边功;边功未立生民怨,请问新丰折臂翁!”这首诗在新乐府中是颇为典型的,他如《上阳白发人》《杜陵叟》《海漫漫》《卖炭翁》等,基本写法都类似,有讽有喻,有记叙刻画,也有直点主题。

“新乐府”一方面承继了乐府诗长于叙事的传统,多有形象生动的叙写描绘,同时,又强化主题的力度,作者直接出面宣示题旨。白居易讽喻诗中另有《秦中吟》十首。《秦中吟》是白氏讽喻诗中的重要部分,其中有些篇章深刻揭露了当时社会的根本矛盾,沉重地打击了当时统治集团中的反动势力。白居易在他的《与元九书》中这样介绍《秦中吟》:“闻《秦中吟》,则权豪贵近者相目而变色矣!”可见这组诗对黑暗势力揭露的深刻有力,击中要害!这组诗都写于长安,有《议婚》《重赋》《伤宅》《伤友》《不致仕》《立碑》、《轻肥》、《五弦》、《买花》、《歌舞》十首,其中最深刻者莫过于《轻肥》《歌舞》《买花》。

《秦中吟》往往在前面描写达官显宦生活的豪奢,而在诗的结尾写民众冻饿至死的惨状,构成强烈的对比。《歌舞》中云:“…欢酣促密坐,醉暖脱重裘。秋官为主人,廷尉居上头。日中为一乐,夜半不能休。岂知阌乡狱,中有冻死囚!”《轻肥》中云:“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果擘洞庭橘,鲙切天池鳞,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这种具有强烈对比效果的手法在《秦中吟》中较为普遍,形成了一种艺术上的特色。

白居易的讽喻诗在艺术表现上“其辞质而径”、“其体顺而肆”,剀切明直,无复含蕴。他之所以这样表现有其特定的政治功利目的,主要是为了讽喻的需要,并不代表白氏的总体诗学观。从艺术性的角度来看,白氏的讽喻诗未必是上乘,但它们在诗史上仍。有不可磨灭的光彩。在此后的感伤诗、闲适诗、杂律诗的创作中,就不再有这种写法,而是很有艺术魅力的感伤诗中的两篇歌行体杰作《长恨歌》和《琵琶行》,便是白诗中传诵最广、影响最大的作品。

白居易之所以列“感伤”为其诗的一大类,是有着深刻的时代背景与文学史基础的。在白居易所处的时代,社会境况与盛唐相比,显现出由盛而衰的极大变化,战乱之余,民生凋敝,颇见萧条。而就人的个体心灵而言,很多士大夫都经历了由盛而衰的人事坎坷,正与其时代氛围相吻合。因而,感伤的情调,成为贞元元和年间诗歌创作中的一种重要倾向。其次,《长恨歌》、《琵琶行》的创作体现了元和时期的诗格变化。

白居易曾言:“诗到元和体变新”,可以很好地概括中唐元和时期诗坛上创作风气的转变。尚俗、务尽,排比铺陈的写法成为一时之风。《长恨歌》、《琵琶行》在某种程度上体现出这种诗风变心化。明胡应麟说:“元微之以杜之铺陈终始,排比故实,大或千言,小犹数百。”(《诗薮》)元白集中多有排比铺陈之长篇排律,《长》、《琵》虽非这种排律,但颇见排比铺陈之特征。诗人从各个方面、各个角度来铺排渲染,务求明白详尽,与盛唐诗的意在言外判为两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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