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拒斥西方的传统道德,尤其是基督教、犹太教的道德。他的道德思想是其权力意志论和超人哲学的延伸。
尼采认为基督教道德是典型的奴隶道德,它产生自各种虚弱的感受。由于自己的虚弱,不免对强者及有创造力者觉得愤懑不平和怨恨,为了抑制这种不平,奴隶的心理就形成一种对人对事的新评价,而把弱者病态者视为最高价值。基督教的谦虚和博爱的伦理思想就由对这种价值的曲解而生,博爱实际上是由对虚弱的怜悯而来。尼采认为基督教想用一切方法把弱者和畸形者保护起来是违反主人的权力意志的,是一种江湖骗术。
尼采的理想是超人,是天才,认为人类的历史由于有了超人才有意义。充满高贵的骄傲的主人道德,必须把一切传统价值重新估价,尤其要克服基督教的奴隶道德。主人道德必须揭露出自怨懑不平而来的种种有害的价值欺骗和曲解,尤其是对肉体的轻视,同时还要超越传统对善与恶的判断方法,争取一种超越善与恶的新态度。
尼采认为弱小者总是期望有破坏强者的力量,要对强者复仇,其实这是一种消极的心理态度,是一种否定生活的意志,是一种消亡和衰败的原则。在他看来,生活本质上就是占有、损害、征服、剥削、镇压、强加于人……他还极力为剥削辩护,认为剥削是一种本能的权力意志,因为这是历史的一种基本事实。
在尼采看来,欧洲的道德由于否定了权力意志的首要地位因而是不诚实的,基督教是最有诱惑力和最邪恶的谎言,当基督教要求我们去爱我们的敌人时是多么地与人的天性相悖,天性的指令是要“恨”你的敌人。
他认为,基于权力意志之上的道德仅是那种小心伪装起来的奴隶道德的一种诚实的说法而已。从主人道德的观点来看,“残酷性”一词仅属于基本权力意志力量的一种自然表现,平等只能意味着每个人的水平下降为群众的平庸,只有一种更高的文化才能使超人的发展成为可能。
在尼采看来,人的苦乐偏见反映了一种对增长权力的努力追求。痛苦是一种运用权力去克服障碍的刺激物,而快乐则代表着一种增长了的权力。总之,一切为了权力,一切为了超人。所以,尼采哲学的实质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