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高语阳
最近几天，苏明娟、霍计武等几位“名人”当选省级团委兼职副书记，这让共青团改革再次站在台前。
建设专职、挂职、兼职干部相结合的团干部队伍，是共青团改革推进的内容之一，在去年8月《共青团中央改革方案》印发后，这项内容得到积极推进。但对于妇联、工会、共青团三家群团组织来说，除了专职干部以外，设置挂职、兼职干部由来已久。
我们把群团组织放在一个大盘子里谈一谈，看看群团组织的领导班子是如何设置的，群团改革如何体现在其中？具体来说，在群团组织中，挂职、兼职干部都来自哪里？
团中央改革大方向苏明娟是大家熟知的希望工程“大眼睛”女孩，1991年，中国青年报摄影记者解海龙拍摄了一组“我要读书”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年仅8岁的苏明娟，这张照片后来被选为希望工程宣传照，苏明娟就成为了大家熟知的“大眼睛”女孩。
△苏明娟
2005年，苏明娟从安徽大学职业技术学院金融专业毕业，进入中国工商银行安徽省分行工作。今年12月15日，苏明娟当选共青团安徽省委副书记。
特殊的是，苏明娟是兼职团干部，她的人事关系、工资都在原单位，且不享受行政级别待遇。
这与随后两天当选湖北团省委兼职副书记的霍计武一样，霍计武是大学生村官，2009年，霍计武从北京大学软件与微电子学院毕业，获得硕士学位。2012年8月，霍计武报考了大学生村官，并被选聘为武汉市江夏区金水办事处武当村主任助理。
△霍计武
因为工作成绩优秀，他先后被评为全国优秀大学生村官、全国乡村好青年等荣誉称号。
苏明娟、霍计武的情况一样，他们的当选反映了共青团改革背景下日见增多的配备省级团委挂职、兼职副书记干部。
去年8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共青团中央改革方案》，《方案》中要求“不拘一格从党员、团员中选拔优秀人才，建设专职、挂职、兼职干部相结合，符合群团组织特点、充满生机活力的团中央机关干部队伍”。
《方案》中提到，“改进机关干部选任交流，注重人岗相适，不搞年龄层层递减，从严选拔专职干部，挂职、兼职干部在机关所任职务从工作需要出发，不完全对应行政级别”。
《方案》中对专职、挂职干部也有要求，“建立团干部直接联系青年制度，每名专职、挂职团干部经常性联系100名左右不同领域的团员青年，兼职团干部直接联系10名左右普通青年，努力做到经常有声音、有互动、有话题、有线下活动、有面对面交流”。
根据《共青团中央改革方案》当时的有关部署，团中央机关将选配80名挂职干部、60名兼职干部，打造专职、挂职、兼职相结合的干部队伍。
《方案》虽然直接指向是团中央，但这也指明了共青团改革的大方向，也就是各级共青团系统的工作方向。
群团改革大背景共青团领导班子配备是群团组织一直以来在推进的工作内容之一。
我们先来看一下相关规定，2015年7月，中共中央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党的群团工作的意见》。
《意见》中提及“领导班子成员人选的考察推荐应该广泛听取群众意见，结构要合理优化，工会、共青团、妇联负责人中基层一线代表人士的兼职比例应该适当增加”，同时，“注重从企业、农村、城乡社区等基层一线选拔优秀人才充实群团干部队伍”。
“选好配强基层群团组织负责人，更多采用兼职、聘用等方式吸引优秀社会人才加入群团工作队伍”，“推进群团干部跨系统多岗位交流，加强群团组织与党政部门之间干部双向交流，把群团工作岗位作为提高干部做群众工作能力的重要平台”。
举例来说，全国总工会14位副主席中，8位是兼职副主席，超过了一半。全国妇联14位副主席，9位是兼职，超过六成。全国总工会、全国妇联的领导班子中，各有一位挂职的书记处书记。
就团中央来说，改革启动后，团中央书记处也出现了挂职书记，即挂职担任团中央书记处书记的复旦大学党委副书记尹冬梅。
△尹冬梅
同时，在共青团改革的大背景下，2015年11月，根据中央部署，上海在全国率先开展群团改革试点工作，从2016年3月开始，上海开始从体制外、基层一线、普通青年中选拔团干部，首次选拔了1名挂职和3名兼职副书记。
相对启动较早的还有河北团省委，2016年3月，河北团省委增选了2位兼职副书记。
更多的省级团委挂职、兼职副书记出现应该是在新一轮省级团委换届开始之后，也就是从2016年底到2018年，目前来看，已经完成省级团委换届的省份，都设置了挂职、兼职副书记。
挂职、兼职干部从哪儿来？那么，挂职、兼职的群团干部从哪里来？哪些人能当选？
就共青团系统而言，团中央书记处挂职书记尹冬梅来自高校，她是复旦大学党委副书记。此外，这次引起关注比较大的苏明娟、霍计武，是基层一线青年。其实，从多个文件中可以看出，体制外优秀人才、基层一线青年应该是共青团积极吸纳的对象。
我们再来看一下全国总工会，可能有些读者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些名字。全国总工会14位副主席中，8位是兼职副主席，其中有大家比较熟知的“名人”，也就是“农民工副主席”巨晓林、“好人”郭明义等。
△左一为巨晓林 中间为郭明义
巨晓林现任中国中铁电气化局集团第一工程有限公司接触网六段四队技术员，郭明义是鞍钢集团矿业公司齐大山铁矿生产技术室采场公路管理业务主管，此外，全总副主席中还有一位来自工人一线，就是青岛前湾集装箱码头有限责任公司工程技术部固机高级经理许振超。
除了3位来自基层一线的兼职副主席，全总还有5位兼职副主席。一位来自民主党派，是民建中央专职副主席张少琴；两位来自国务院部门，分别是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副主任徐福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副部长邱小平；一位来自地方，是湖北省委常委、统战部部长尔肯江·吐拉洪，是维吾尔族人。
还有一位很有意思，她担任全总兼职副主席时，是全国妇联的专职副主席、书记处书记。也就是说，她在全国妇联是专职，在全总是兼职，这是全国妇联和全总的交叉任职现象。不过，61岁的崔郁在今年2月已经卸去全国妇联副主席、书记处书记的职务。
相对应的，全国妇联也曾有兼职副主席是全总的专职副主席，就是范继英，范继英2013年开始担任全总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同时兼职全国妇联副主席，2016年10月，她调任辽宁省委常委、统战部部长。
总结来说，全总的兼职副主席，来自的领域有基层一线、民主党派、国务院部门、地方领导干部、以及与全国妇联的交叉任职。
全国妇联的情况与全总类似，妇联官网显示，妇联有14位副主席，9位是兼职，相对特殊的是来自解放军航天员大队的航天员刘洋。
此外，有2位来自民主党派的九三学社中央专职副主席兼秘书长印红，来自民主同盟的中央副主席、北京市副市长程红；来自国务院部门的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副主任崔丽；来自地方的相对比较多，有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协副主席热孜万·艾拜，江西省人民政府副省长谢茹，北京市知识产权法院副院长宋鱼水；还有一位来自高校，是中国人民大学党委书记靳诺；还有一位是已经调任辽宁的范继英。
全总和全国妇联各有一位挂职领导，都是挂职书记处书记。全总挂职的书记处书记是北京师范大学党委副书记田辉，全国妇联挂职的书记处书记是中国医药集团总公司党委副书记、工会主席、职工董事杨柳。
资料 |全国总工会官网 全国妇联官网 澎湃新闻 人民网
校对 | 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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