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华有首歌叫《马桶》,“马桶”居然进入歌词成为歌名,还由著名歌星影星演唱,已经够雷人了。更雷人的是,马桶居然和大唐帝国有莫大关系。
什么情况?
得扯到李唐家族的先祖。李唐家族在北朝时已跻身关陇贵族行列,史称李氏在陇西“富有龟玉,姻娅帝王”。所谓关陇贵族,是指北魏末年在关陇地区崛起并创建西魏、北周政权的军事贵族集团,多以军功起家,在西魏至唐初的政治生涯中一直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李氏家族之所以能够跻身于关陇贵族之列,全仗李世民曾祖李虎的功劳,而这个李虎,正是后世“马桶”来源的关键人物。
2016年1月,笔者在实地考察了陕西省咸阳市三原县的李虎陵墓——永康陵。
凄凉的永康陵(图注)
据《新唐书·高帝纪》记载,李虎是李家第一个飞黄腾达的人物。西魏时,李虎官至太尉,被鲜卑拓跋氏赐姓“大野氏”,封赵郡公。当时正值中国历史上政治最为混乱的时期,皇帝手下的权臣贵胄往往凭借实力,自建朝廷,取而代之。在这种汹涌的权力旋涡中,政治的狡猾与残酷便在权力的相撞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能握住局势,择木而栖,便会轻而易举地得到荣华富贵,李虎的成功就是因为他把握住了一个大好时机。
当时朝中权臣宇文泰把持朝政,不可一世,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皇权逐渐旁落。李虎审时度势,全力追随宇文泰,帮助壮大宇文族势力,很快被列为柱国,成为军事贵族之一,“当时荣盛,莫与为比。”
李虎(图注)
后来,宇文泰的儿子宇文觉篡权,夺取了西魏皇权,建立北周。此时李虎已死,由于他有“佐命之功”,仍追封为唐国公。李虎的儿子李昞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功勋,但凭借父亲之功,袭封唐国公,拜御中正大夫,历官鄜州刺史和安州总管,“为政清简,甚获当时之誉”。李昞死后,其子李渊袭封唐国公,仍保持着贵族官僚的身份。
李渊虽出身贵族,但按照“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惯例,并没有受到特别重用。到隋炀帝杨广时期,李渊的势力才稍有增加,一靠军功,二靠与贵族联姻。
李渊不仅臂力过人,擅长骑射,而且思虑周密,处事谨慎。隋炀帝统治后期,李渊因战功卓著,升任太原郡留守,以及殿内少监、卫尉少卿等职务,以战功确立了自己显赫的政治地位。李渊的妻子是周武帝的外甥女,岳母是北周武帝宇文邕的姐姐襄阳长公主,如此一来,李家便成了北周的皇亲国戚,即使在北周灭亡之后,宇文族作为关陇大户仍然给了李渊强有力的支持。另外,李渊的姨娘是隋文帝杨坚的独孤皇后,所以他和隋炀帝是表兄弟关系,这无疑又给李家的政治势力添色不少。
“虎子”(古代的尿桶)
李渊、李世民父子建立大唐之后,和历代王朝一样,推行避讳,也就是李氏皇族的君主和尊长的名字,必须避免直接说出或写出。那么李虎名字里的“虎”字在唐朝就不能说,也不能写了。而在唐代之前,人们普遍使用的尿桶——虎子,就得改名字,于是唐王朝定了一个名字叫——马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地域的差异,马子又被叫做马桶,一直流传至今。
参考资料
1.刘昫等:《旧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
2.宋祁等:《新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
3.司马光等:《资治通鉴》,中华书局,195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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