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世界格格不入,却是我深爱的女神
有一种传说,在魔女失踪十八年后,她将在南明路上复活,死神为伴,发红如火,发红如血。
你有没有爱过红头发的女孩?
我的新书《宛如昨日:生存游戏》里的女主人公——盛夏,她就是一个十八岁的红发少女,我感觉我充分理解了她,我把她当作自己,为她的快乐而快乐,为她的悲伤而悲伤。
我先把这个十八岁的女生置于最悲惨绝望的境地,脑中生了癌,在高考前夕退学,妈妈被关在精神病院,唯一的闺蜜五年前被奸杀,高中里唯一器重她的老师最近也被灭门,而灭门案的目击证人——一条狗,却回到了她的身边。
从此,她成为了所有悬念和谜团的风暴眼,危险也接踵而至。但最重要的,是她面对绝望的态度。
她无所畏惧,代表我心目中的一种自由。她也蔑视所有的权威,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看起来是个叛逆的不良少女,但她的内心是彻头彻尾的好女孩。所以,也只有她才能负担起终极的使命,完成对自己以及两代人的救赎。
欧阳小枝是我书中出现过最多的女主人公,距她在《病毒》中第一次出场已有十七个年头。而盛夏是第一次在小说中出现,今天是她的第一个女神节。
就让我用《宛如昨日:生存游戏》中的《尾声》里的话,向她深情表白吧:
嘿,你有没有爱过红头发的女孩?或者——你就是红头发的女孩?
我爱你。
我是如此爱你啊,我希望抱着你亲吻你给予的第一次,带你私奔离开集中营般的两千多万人的城市,就像身后有无数狱警、狼狗以及子弹的一对越狱者。你呢?
她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却是我特别喜欢的小说人物。
黑色葬礼,红发少女
高中老师的葬礼上,她掏出手机,摆出四十五度角,自拍发朋友圈。短发围绕脸颊,染成鲜艳夺目的红色。她不算漂亮,但绝不难看。眼睛不大,但有内双。黑洞洞的眼神,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原本苍白的皮肤,稍微晒黑,额头冒出两颗粉刺,雀斑又出来了,难道咖喱吃多了?
她是唯一顶着红头发,穿着牛仔短裤、黑T恤参加葬礼的宾客,露出两截光光的细长大腿,胸口挂着泰国银质骷髅链坠,无处可别黑袖章。她穿过一大堆花圈,捧着蓝色妖姬,如同未亡人,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人们侧目而视,纷纷退后,让出一条通道,仿佛瘟神降临。
光腿的小野兽
四个月前,她突然在课堂上晕倒……医生说,脑瘤不是绝症,但她是恶性的,而且位置刁钻,很难开刀切除,可能伤到脑干。如果不做化疗,肿瘤会慢慢吞噬大脑,吃药或打针也只能缓解痛苦。
她活不过2017年。
她却想:没关系,我是光腿的小野兽,钻出史前山洞,在荆棘丛生的荒野奔跑,扭动结实粗粝的臀部,将投枪刺入剑齿虎的胸膛。
不追欧巴,只爱学拳
七天前,盛夏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是泰国七日游。她去了一个泰国寺庙,大师决定免费把古曼童送给她。盛夏却对大师说:“我不需要古曼童的灵魂,因为我自己的足够强大。”
这个月,她去了泰国,但不是玩,而是学泰拳。下个月,她计划去韩国,不追欧巴,只学跆拳道。如果签证能办下来,我她想去欧洲和美国,最好死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躺在兔女郎怀中,骨灰就不要送回来了,直接撒在白宫大草坪……
汪星人的好朋友
2007年,盛夏刚上小学两年级。她和一个叫小倩的女同学,在放学回家路上,经过南明路附近的桥洞,发现一条孤零零的小流浪狗——全身黑色,刚出生不久,四肢还很柔软,长相奇特,也许被母狗遗弃了?它即将饿死,或变成流浪汉的晚餐。
她俩决定收养这条小狗。
2012年,她唯一的好友小倩死于失乐园,死神从此杳无踪影。2017年,死神来敲她的家门,她蹲下来,看着死神的双眼,用力抚摩它的皮毛,拍了拍它强壮的胸肌。确认无误,她抱着大狗,呜呜地哭了出来:“五年了,你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想你啊。”
深度悬疑迷
天黑以后,她在马桶上读爱伦·坡,在地板上读横沟正史,在沙发上读洛夫克洛夫特,在床上读劳伦斯·布洛克……
但她最爱一个叫斯蒂芬·金的美国男人,关于监狱与超能力的《绿里奇迹》,她看过至少四遍,分别在马桶、地板、沙发和床上,每看一遍都要哭掉1/3公升的眼泪,用掉半包餐巾纸。鉴于本书极度冷门,她可能是南明高中唯一的读者——只有一人除外,为奖励她的计算机考了满分,焦老师把这本书送给了她。
天才女程序猿
她的成绩是全年级最后一名,可能也是全校有史以来最差的——但去掉语文、英语、数理化等高考的科目,她却是全校最好的:体育第一名、音乐第一名、美术第一名、计算机第一名。打架斗殴也是第一名,被批评处分第一名,好几次差点被劝退!
小学时,别人忙着玩游戏、聊QQ、上开心网偷菜,她就学会了写程序代码。她却是高中老师唯一喜欢的学生。高中老师想要请她帮忙——为他写计算机游戏代码。
惹人心疼的身世
十四岁时,她目睹了妈妈毒死爸爸的整个杀人过程。她知道妈妈在调配三种有毒的液体,知道爸爸的末日降临,丧钟敲响,却没有阻止妈妈这么做。因为,她也盼着那个男人早点死掉。
妈妈有长达七年的精神病史,被判定杀人时精神病发作,免于刑事责任。但她要被关进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三年半的光阴,盛夏一个人生活,从女孩长成少女。看到那些被父母宠坏了的同学,她就有打人的欲望。“每个老师都对我这个问题少女留下过深刻印象,但没人会喜欢我。”盛夏抽了自己一耳光,甩了甩红头发。
红头发的母狮子
盛夏七夕。飞快下楼,那男人还在等她。盛夏告诫自己:你这个小骚货,脑子里长了癌,都快死了,还跟他约?天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大概就是想骗你上床?大姑娘小媳妇玩腻了,想要玩玩红发少女?你犯贱啊!
她看着乐园清澈的双眼,摇摇头说:“因为死神——那条大狗的嗅觉,它记得凶手的气味。算你走运啊,死神对你非常友善,说明你既不是2012年奸杀小倩的变态,也不是两周前杀害焦老师全家的凶手。”
“明白了,所以你才会放心大胆地坐上我的车。”
“就算你是坏人,我也不会怕的。”
盛夏说完,高高抬起膝盖,泰拳少女,呼之欲出。
“对了,你说你是8月13日生的,那就是狮子座了?”
“你呢?”
“我是射手。”他皱皱眉头,就像由衷地厌恶一坨屎那样,“不过,我最讨厌狮子座女生了,是我唯一无法搞定甚至都不敢接近的星座!”
“你见过红头发的母狮子吗?”
她一样会脸红害羞
睁开眼睛,不是幽暗的魔女区,而是纤尘不染的病房,窗外的阳光如波浪起伏。最近的十天内,她第二次从此地苏醒。
医生嘱咐她不要瞎闹,尽量少说话,免得舌头感染,最好快点做化疗控制病情。
“而且,你刚来例假,小心些吧。”
这句话,让盛夏的脸颊一红,才意识到小腹隐隐作痛。护士早给她换过卫生巾了,现在测量血压和体温。
“谢谢你。”盛夏把声音放低,“谁把我送进来的?”
能醉酒也能打架
在YESTERDAY CLUB夜店,碰巧遇到了乐园:“你是想说,本来不愿意来的,但被老同学硬拉出来聚会?鬼才信!这杯酒我替你喝了。”
盛夏又干了一杯,乐园抓住她胳膊:“你有病,不能喝酒,我送你回家去吧。”
“你知道吗?我千杯不醉!”
“那我走了!”
他强行站起来,再次被富二代同学挡住去路,让他必须干掉一杯酒。
“大哥,我替他行不行啊?”
盛夏起来夺过杯子,一饮而尽,嘴唇鲜艳欲滴,灿若桃花,第一次像个成熟的姑娘。
“嘿!懂不懂规矩啊?男人们说话,女孩插什么嘴?”
富二代也喝高了,脸红脖子粗地嚷。霍乱像无孔不入的细菌,适时地冒出来:“抱歉啊,哥,这是我侄女,第一天到场子里混,不好意思啊。”
霍乱着急地盯着盛夏,挤眉弄眼使眼色:“还不给大哥道歉?自罚三杯!”
他把三个杯子都倒满了,周围的客人与女孩们,也都安静地跷起二郎腿,准备看一场好戏。
“道你妈的歉!”
她先自己喝了一杯,再把第二杯泼到富二代身上,第三杯洒到周围看客们脸上。
富二代暴怒地抓起酒瓶子砸她。她灵巧地躲过,打出一记直拳,再送出一膝盖——泰拳师父教的招数,对方整个飞了出去。霍乱几乎吓晕。盛夏像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拽着乐园,冲出夜店,坐上皮卡,扬长而去。
她连续喝了满满四杯酒,还有不同的混酒,浑身热量涌到头顶,整张脸红得像烧熟的肉。开车的男人越来越模糊,就像一团黑色的怪物……
她就是这样一个惊世骇俗又让人心疼不已的女孩。如果她真的存在,我一定会爱上她。女孩出门找真相,却撞破大人的世界。
无论你是男生还是女生,你一定会爱上她的,宛如昨日。
—— 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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