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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木马桶的怀旧图片(七十年代老式马桶图片)

倒木马桶的怀旧图片(七十年代老式马桶图片)

更新时间:2022-02-02 12:23:31

作者: 麻国裕

旧时衣食住行

住:先民延至民国亇别偏远山区仍有“山厂头”存在,故此口语至今流行。指“寮”与“廠”:茅草盖顶,四周"稻桶批"或单面披,或有薄石片盖顶(赣东北、鄂东慕阜山九宫山等地),皆就地取材,山民贫户自营居住,劈山耕播,延续后代。

民国建房,须购买地基或购旧屋,买卖双方谈妥价格后,必设席请族长、乡绅、前后四邻及中人、执笔人毛笔书写"绝契",写明四至。如买旧屋即必注明天井、明堂、通道道路、前后滴水等等须写明“照屋承份”。

契约写就各证人、中人、执笔及卖主俱皆筌字画押按印,交割银兩毕,买主给各在㘯人大小不一之“花字钱”。由买主收藏杜绝契约,买卖成交。入席朵颐。民国初,有一布贩原籍山村,在末庄大族中购屋两间,因契中未注明前原村中可使用现存公用水井、池塘,而只能去好溪中洗汰担水飲食。至四十年代方罢。

竖屋:自有屋基后,(七十年代后方有土管、城建等审批机构),延请风水师摆格盘、定朝向、择吉动土,与泥水师爷、打岩老司定柱磉盘、摆"地伏"亦称"地垅"。"柱址"階沿为圆柱、房内为四方"柱址"(音,为便于今后隔缝墙,故四方)。尔后平整地基。东家备好木料,确定房屋高度二或三层、建造格式。延聘木匠作头师爷、泥水作头师爷到㘯会商。

木匠作头带老司、半作、徒弟携工具现场,选取杉树为栋柱、前后大步二步三步小步各柱,(仅次于栋柱的大小柱,俗称)。松树则为栋桁及各柱横连相衔之桁,串㭦、卧㭦、梁风牵。彼时松树桁居多,杉树桁少见。

前、中、后"部柱"各直向相连的松木为“楸”或称楸锏,分上层楸、中层、下层楸,下层楸要求方直平正,须凿㭦桁洞,以雨伞楦固定使㭦楸直横相紧衔,便于以后"弹"楼板。木匠作头以鲁班尺精细计祘各柱料众多榫洞划墨,並以类似罗马字的数字做记号(早时粤闽流行,而我等非行中人却不识,谓鲁班师爷所传之"大样字")。

竖屋匠人称“做大木”,旧规矩是决不做倒木!即大头朝上,横料大头朝东,下首末一间则大头朝向中央间!木板隔缝亦如此,若有误做,即犯众忌,人皆耻之一生!三年学徒、三年半作、三年老司后方成作头师爷,九年辛累,毁于一旦!

笔者亲历:文革前,末庄蔡某与邻人共造一幢数间二层楼,上梁后发现主家与邻家栋柱弯曲屈向邻家尺余,使双方皆不可垂直隔隔缝,胡姓木工作头老司,请酒席间中途退席,自认倒霉,再賠栋柱,白贴数工作罢。自此胡某木匠再无人敢请,改行囗囗。或云厌东家伙食刻薄所致。屋栋头出水分四分榫、三分榫、三分五厘榫水。反檐翘角即为七分榫渐降至六分、五分、四分榫水与主屋接平。

榫头:各榫头榫洞烦多,分蝴蝶头、八字头、拱丫骑、蝴蝶骑、雨伞楦、官楦、串㭦下楦上、楸锏上楦下、楸锏下楦上等等。

各柱、桁、㭦、楸、椽、梁风牵、龙骨(旧时栋桁绝不用铁钉,以龙骨楦于各桁,龙骨凿以八字榫洞,嵌入丫形椽头)。

盘照:整幢屋因多主,或大屋分为几班木匠操作,如何将各班木匠木料统一衔接无误,方可竖屋,故称"盘照"或"讨照"!又分栽栟、竖栟二种,照分篾白照(各作头统一用一根篾白丈量各家木料及榫洞)、池井照、纸照(一人丈量,一人纸记)等。

东家早就择好吉日竖屋,到时请亲邻到场,皆携发糕、豆腐等礼到贺,所邀为精壮男子居多。

样栟(土语,音痒拼):各栟柱、楸拼接完毕,长杉木、夹剪、长竹竿为"佔磉",若干根以苧麻打绳多股绞缆与柱、楸绞紧,使之每柱一间绞以麻辫。间绑以横木为“硬脚松”,单系麻辫称“软脚松”,便于木匠上下攀爬递物。样栟时,各丁壮在锣声中统一齐声用力,举柱、夹剪、佔磉等长木,与系柱顶之绳索,使该栟直立于柱磉盘上。由泥水、岩工"整柱",垂直而立。佔磉、夹剪夯牢,多人用力钭拉各方长索,使之不动不钭,各栟具立毕。

俩木工(或一边泥匠)腰绑麻辫,扦插斧头于辫内,肩掛“龙头辫索”,攀登硬、软脚松上,依次爬至栋柱上,柱顶尖上早镶嵌八字形"蝴蝶头"桁窝。由上悬下龙头㸤索,各系栋桁一端,栋桁中间已贴红纸“吉星高照”毛笔大字、桁间中本红绳系以青铜镜、角尺、米筛、染红八角木制小榔缒(称榔兴)、红布条(红绸)诸吉祥物,栋桁两头各红头绳绑以青箬三张,以备日后吉时抽青箬。

俩木匠脚盘栋柱,同步奋力提拉龙头索,牵拉栋桁上升至栋柱桁窝,认准栋桁正面,放进桁窝。待相邻屋栟桁料进桁窝,两桁连接处,斧头敲实雨伞楦,互相固定,尔后依次大步桁、中、小、后步桁牵引上桁。样栟、上桁时辰一到,铜锣紧摧,炮仗齐放,众口齐声发号用力,人声鼎沸,场景壮观!或有当日上栋桁未垫青箬屋主者,当日就时“请鲁班”,大多即另拣吉日抽青箬时再请鲁班。此上桁时,亲朋邻友皆贺,赠红纸对联上大多书写:上梁恰遇紫微星,竖柱适逢黄道日!

请鲁班先师、抽青箬:栋桁绑二根连根叶小毛竹,叫"龙须竹"或"万年竹"。祭礼:豆腐一小园"作"、肉一刀、糕一小屉、粽数只(尖粽六个)、斋弥陀、馒头及红包利市等祭品。木工作头师爷手敲铜锣,铿锵高唱:“伏以、伏以。年吉月,月吉时梁,今有某都某图某庄某某,建造吉年吉月吉时。

喜洋洋、喜洋洋,金镶墨斗玉镶尺,八尺丈杆象牙镶!借问新屋何人出判?王母娘娘出判,张阁老做中,程咬金开斧,请来三十六弟兄扛大梁,扛过三湾又四拐,扛到鲁班师父大作场,鲁班大小量一量,一寸也勿多,一寸也勿长!大头雕龙凤细细,小头雕五凤朝阳!⋯⋯榔兴一响敬天地!榔兴二响五谷丰登!榔兴三响子孙满堂!”.急催铜锣,火炮齐鸣!有条件者土铳齐放。

礼毕,祭品归木匠作头,部分分给泥水匠、岩工。祭毕归席请酒。 次日钉椽打"辫",前、后、下檐架椽毕(除栋桁外,别桁可钉7字形四棱土打铁钉),栋桁有龙骨凹处可嵌入凸形栋椽。钉椽毕,以嫩杉木劈破成约二指宽薄长木片,称"辫"。数片交叉如地箪花状,使覆瓦片平正,免瓦日久滑移。尔后辫上盖瓦。一般"万瓦盖三间,薄薄摊"。(以上部分,为七秩木匠传人坑沿陈田根、南顿蔡茂寿口述整理)。

砌墙:官宧富户用砖墙,亦少。大多以卵石墙、泥筑笃墙居多,少数贫户因竖屋时元气己伤改用稻杆帘遮风避雨。

黄金泥笃墙,只须投入劳力,三块板墙桶,中填黄泥(手揑湿泥成团,松手即散为度)逐层用四方敦捶夯实,其间间以“墙牵”,至顶,人立墙上,晃动为佳,不晃为墻体不正!

岩头墙:好溪多卵石,两岸故多就地取材,每次大水后,多去溪滨搶拾卵石堆聚,日后渐挑。砌岩头墙不比山头岩有棱角,而溪卵石皆园光滑,故砌卵石墙到栋,绝对是个手艺活,内、外墙皆用卵石以寸许稻杆拌烂泥浆就,内外墙肚内中填以瓦片碎灌烂污泥粥。"墙牵"以一厚砖凿凸丫形木头一端,固定于各步柱为墙牵。

溪边卵石称称"油石滑",可见当时此艺之难度!至今坊间传言:某老司砌墙半途,以凸肚抵之将倾之墙,而不能下來吃饭的笑料!四、五十年代余知负此技盛名者,有溪圩蒋汝醒(据闻其子蒋义朝嫡传此艺,但未亲睹)上街头周通师(其子为连明饮食店),此艺渐或己绝矣!待两彭头墙、后壁墙成,撤去竖屋时夹剪等临时固定物。

新屋落成,构造装修:门、窗棂、隔缝墙、门面、板壁、楼梯、楼板等等或耗时数年,视家庭财力而定。或受条件所限无力,以破草席、地箪头、稻杆帘遮风雨。

家具:大多为做"小木"老司所做。床有:古老大床、花床、铁床、假铁床、两头兜、日式矮脚床等。大床:笨重大块木料制,有床敝背,上可置轻物,掛青土紫布帐,硬板床舖稻杆、上垫草席,枕头为破席卷稻草芯,有长䂿床与床同长,可放鞋类,夜壶。花床:千工床、百工床,大户有,今可见于收藏家所展示,不赘。

铁床:文革间亲见于九进厅吕绍康家,与今假铁床无异,其床全铁,与今铁铸栏杆颇似,年久亦不上锈,询其大跃进炼铁时何能保存?曰,本乃眠床,无床睡尔家!?早些年彼人已故,未知该床安在!日式矮脚床:见于官老爷殿对面吕乃成家卧室,两床並立,中放床头柜,床矮且狭,棕绷。其它床今存,不赘。

倉:靠壁倉、四脚倉、分四尺、六尺倉、统间倉等。仓床:三溪应应从周家旧有,利用山势竖屋,下半倉装谷物,上半倉为床,可睡四人。曾与其子应子根同学共眠该床多次。

橱柜箱:古大橱、雕花橱、土漆镶金粉橱,今收藏展览处可见。柜:大柜、红柜倪(或底藏暗隔板,放置贵重物品)、鸳鸯柜(二个並放,柜背当床可眠)、床头柜(内放马桶,上海人谓马桶箱)等。

箱:淸时有牛皮制革箱。籐箱、布革箱、竹编箱、考箱、土漆木箱、杉樟木箱等。红漆木箱乃嫁女必备嫁妆,箱底秘置男女交合图及数量不一白洋,称"压箱底"。

(盖因少女出嫁,不谙男女之事,父母羞于面授,清未民初,津门"杨柳青"版画入沪,经"良友"杂志发行,其中有春宫图渐入邑中,西化之开明之家衍行,进而变为手绘,此乃间接导之少女之性教育,旧有十三娘、十四爹之说。)此乃文革时抄家时红卫兵翻大户箱底而闻,未亲睹。一般秘不示于外人).。

桌凳:书桌、画桌(放中堂)、歪桌(短)、马鞍桌、八仙桌、长条桌等。六仙桌置靠窗户,两对面各有抽屉二眼,可内置物品。凳分:矮凳倪、纺车凳、长凳、高凳、独自凳、太师椅、长大凳(音驮凳)、竹凳、灶前凳、竹交椅及"敦丧"用棺材凳等。一般农家必备四尺凳。座凳、竹椅待客。

伙食:凡请匠人,东家必供饭四攴:早、中、点心、晚歺。早餐为粥捞饭,午饭饭甑饭,点心索面汤、粉丝粉干等,夜饭粥捞饭。供老司菜肴为:大块红烧肉、泡豆腐皆为"摆盘"而不食。另有青菜、腌生菜、青菜豆腐等素菜。旧匠人食饭有规矩:徒弟只能盛各一次粥和饭,且早于师傅吃毕。座位有规矩:第一次所座位置,以后必座原位。师傅上座,徒弟下位必代师盛饭。

夾菜亦只能挾桌面前的青菜、腌生菜等素菜。桌中央一碗大块肉、一碗泡豆腐是决不能动,须等本工埸再后结束饭歺方可挾肉、泡豆腐。六七十年代,上王木匠王葛土携一班师徒做大木竖屋。在新建葛竹村做大木竖屋做了七八天,时逢夏秋,因该工㘯结束晚饭,王葛土于是下令,各人食肉、泡豆腐,王葛土率先挟在一块泡豆腐,惊呆空中!骇然一群白虫碗内湧动。乃为摆盘菜皆不食未动,日久出蛆生虫也。此亦可窥旧时立业艰难和手艺匠人之窘境!

行:旧时出行,或短或长途,皆须步行至码头换舢板或大船而远行。俱必备"路资":除银两铜板装插袋掛于肩外(清朝有银票可于钱庄兑换),干粮必备:麦粿松、粽、麦饼、官粟饼,为短途食物。如一二天出行即为草袋饭或饭箩饭。余曾祖(县志载)麻占熊光绪己卯科中举后,赴北京(清代即称此)赶考名落孙山。往返经年,去时担一头衣被、一头草鞋和几个咸蛋。步行至兰溪、乘船过七里泷,水路沿远河北上,水陆兼程,到京住处州会舘,可免食宿费用。

不第回来后与其媳(余祖母)谈及赴京趣事,曰所携咸蛋吃毕留蛋壳,重填食盐而佐歺。过大江后每打尖处喝汤不用出铜钱。又云北京大门很大:横一竹杆无碍可过,(是否东华门、天安门即不知)。又说北京稀奇事,入夜灯笼无人点灯,瞬间突然各灯笼同时点亮,余疑之彼时京城已有电灯焉。

末庄农闲时,苦力皆结伴或横溪或温州担盐,往返数日。某日众人担至黄碧街入宿楼上统舖,店内有暗娼野鸡揽客,XX生素狡黠,潜下楼与野鸡晤,事毕谓上楼拿嫖资,却搖醒同乡XX法,云某娼慕汝,可速下楼相会。XX法果下楼完事付钱,次日同行人讥其xx法为XX生"汰洗铜锅而买单"!至今仍流传此谑语笑话。

出行代步:以前皆步行,官宧富贾则坐轿。赵舒、蔡襄等民国耆老有马房,以马代步。或有胶皮独轮车运输人货,解放初建手车工会,仍运人货,推车步行。五八年五壶公路、临石公路相继开通,丐倪殿畔汽车站由溪西移溪东天妃宫。壶镇至县城每天二班客车,车费0.75。壶镇至金华原一日一班后改二班,车费1.92元。绿皮火车:金华至杭州4.00元、至上海7.60元,约八至十小时到沪。金华至北京29.00元,二夜一天到京。金华至哈尔滨43.50元,三天三夜到站。金华到重庆票价已忘,三天三夜到。

旧时水运通畅:溪头埠在溪东今小百货市场一带,五云有船埠头,丽水有大港头入海。兰江可通兰溪大码头,过七里泷入富春江。壶镇洋有小船、排可装卸货物在溪头埠聚散。民国初,南顿富商胡灿顺建一幢三层楼,所需大树皆由上角顺流水运。五十年代末,潜明坑胡邦建(胡正新父)乃水运高手。仍经常放排、柴爿到溪头埠上岸。后因拦河垻堤渐增,水运消退,埠头名存实亡。

古时出行:向西即水路走瓯江。去沪杭甬宁京津皆走水路。壶镇走路翻十八山岗、大麦岙、杨溪岭背到石柱,尔后到兰溪码头,乘船过七里泷(因逆水,有专职纤夫拉纤,船慢,故刼匪频出,屡剿屡出,匪持土铳,逼停行船)。水流湍急,浪激滩峻,危崖壁耸,行速甚缓,乘客惊骇,到桐芦惊魂稍定。

大州城彼时设有缙云会舘,处州会舘,江浙会舘等。(今之商会、同乡会类似),由同籍大官巨贾捐资兴建,有同乡专职接待。短期或考生可免费获得食宿,长期即低廉收费。此亦乃彼时外乡遊子出门人乡愁之一大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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