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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字油烟机离灶台多高合适(七字油烟机离台面多高合适)

七字油烟机离灶台多高合适(七字油烟机离台面多高合适)

更新时间:2022-01-21 06:53:19

何为“烂尾”?是不是一看到这个词,感觉不是什么好词?其实,烂尾,只是一个描述,来源于“烂尾楼”,大致是说大楼持续一年以上的停工,造成的不好收尾,由此,引申到其他难于收尾的事情。它应该是一个中性的词,因为烂尾这种事,很多时候,是设计者始料未及的。比如朱棣着手给朱元璋定制的“神功圣德碑”,虽然累死了3000多人然而最终还是“烂尾”!

烂尾的事情,多是经过事前精心设计的,对误差的容忍度很低,往往是实用的功能设计,伴随工程巨大,设计工巧。比如一座大楼,是有设计的,少根柱子是不可以的,屋顶缺一块也是不行的,大楼是有居住的实用功能的;而堆一座土山景观,高一点,低一点,凸一块,凹一块,问题不大,因为它主要作用是观赏,没有具体实用的功能,所以景观鲜有烂尾,而大楼烂尾并不稀奇!

造成烂尾的原因大致有二:一是搞的事情太大,最后由于经费人员等物质条件的制约难于收尾;而是技术过于的工巧,干到中途,发现有始料未及、克服不了的技术关卡!

对于烂尾给人造成的感觉,等着发挥功用的,收工迟缓,就让人感到是烂尾了,而观赏性的,迟缓的收工,给人的烂尾感觉就不强烈,所以说,烂尾,有主观感觉的因素在里面。

进入今天的正题:桐城中学120周年校庆,有一对联,出自何人之手已不可考:

桐中敲铜钟,童男童女同上学

这是出句。据桐城中学的官网说,这是百年的绝对,可见难度之大,所以才有如此重奖。

是绝对吗?我感觉,更应该是一个烂尾联。

那绝对和烂尾联有什么异同?

二者的共同点是都很工巧,不同点是,绝对偏向于趣味性,而烂尾联偏向于功用性。趣味性的对联,对不出下句,慢一点对出来,人们对时限要求的迫切性不大,玩呗,在品味中玩味,慢点无妨,比如,烟沿艳檐烟燕眼,咽炎验咽焉验眼,近世进士尽是近视,这些对联,很难对出来,何时对出何时算,对不出来就是绝对;但是,过年了,家里的中堂用一副对联,写出了上句,弄不出下句,耽误事了,等着用呢,弄不出来就让人感觉烂尾了,急用的心情是大于把玩的心思的!

桐中的这副对联,有许多的不可考,我揣摩,有没有这种可能,新的大门落成,需要配一副妙联,当然是越妙越好了,最好是妙不可言!于是,就有高人想出了上面的出句,高人是谁,不得而知!但是,光有出句不行啊,好事要成双的呀,光顾着上句妙呢,下句可就难为人了!许多人冒烟突火地弄了半天,忽然发现,这里面机关重重,技术过于精巧,榫卯不对!这样的高技术要求,是不是就造成了对联的烂尾啊?大门建好了,等着用呢!这幅对联,是不是实用的功能要求很强?!等着用,而技术要求过高,是不是就造成了此联的烂尾啊?

那么,就结合这副桐中的征联,关于如何对出一副好的对联,谈一下我的个人拙见。

既然是高难度的绝对级别的对联,限于文章篇幅的原因,最基础的对联规则,就从略了,我们只说一下问题多发点和难点。

首先是对联的语境要求。

对联的要素是什么?第一是“对”,第二是“联”,“对”是格式规范,是技术要求,要求的是“对仗”;“联”选题(材)范围,是内容要求,要求的是“关联”。有“对”有“联”,才是对联。这里最容易出现的问题是只有“对”,没有“联”,那这样的对句只是句子的克隆。比如,“二月杏花八月桂,一城山色半城湖”,对仗工整吧?但上下句不挨着,这就“失联”了,失去了“联”这个要素,还能叫对联吗?

语文讲究语感,比如写诗,没背过几首诗,只记一些格律规则,很难写出好诗,对联也一样,不看几千副对联,语感就不会强,不要说去对绝对,就是一般的好联也会难度很大。写文章,有化用和引用的手法,但要化用得贴切,不留痕迹,比如曹操在《短歌行》里化用的《诗经》里面的句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对联当然也可以化用,但同样要求贴切。比如“丫头吃鸭头,”,有网友就试图化用,用“丫头吃鸭头,”去对“桐中敲铜钟”,这就不是化用,而是生拉硬拽了,字词对上了,但语义不关联。即便是语义给关联上,符合语境要求吗?这样的对联能出现在学校吗?

第二,说一下对联的格律要求。

有不少人主张用律诗的格律来要求对联,但对联不是律诗,不只是有五言和七言,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律诗里面有“联”,不能因为律诗用了“联”,“联”就被“律诗化”了,何况,律诗里面也不是仅仅有“五律”和“七律”,不也有“六律”嘛!所以,我主张,对联在节奏点上,平仄相对就可以了,但也不排斥五言联和七言联完全符合律诗的格律要求,再宽泛一点,末字仄起平收就可以了。这个格律的要求,仅仅是我的主张,如果是应征对联,还是要尊重征联要求的。

关于平仄,一般情况下,一二声为平声,三四声为仄声。但古汉语中有入声,入声归入仄声,现代汉语没有入声,所以,会有一些对联上联的末字,用普通话去读,是平声字,比如桐中敲铜钟,童男童女同上学 的“”字,就是入声字,普通话是二声。

第三,说一下格式的问题。

格式其实就是个形式的问题,不确切地说,类似数学上的公式,数学上不是有“套公式”一说吗?文章的格式其实也有套用的现象,比如说写信,第一行的称呼,不就要求顶格书写吗?这不就是套用吗?对联是文章的具体而微者,套用现象更明显,比如相同位置的字词要求词义相关,词性相同,不是套用吗?一般情况下,机械的套用,失联了就是句子克隆了,但是,机械到极致,产生了搞笑的效果,就是无情对了,比如“腰果”对“眼花”。对联的格式一般是上下联字数相等,也有字数不相等的“差字对”,但一般会有特殊的含义,比如,“他钱多”对“我路子广”,为什么字数不一样呢?寓意“我一定超过他”。

实用的对联,一般不用无情对和差字对。

格式的另一个问题是句式。经典的名联之所以成为经典,不仅仅是字词精妙,句式也会成为创作实用对联的参考格式。类似于解数学难题,解开一道题,相类的题就可以参考这个题的解法,但机械的参考也会进入思维盲区。创作对联也是,创作一幅完整的上下句对联是创作,对句也是创作。比如上文提到的用“丫头吃鸭头”去对“桐中敲铜钟”,是不是句式是相同的?但是套用得太机械了!但是,“丫头吃鸭头,丫头嫌鸭头咸”这副对联是很早的对联了,这个句式是不是影响到了桐中的这幅征联?不得而知!

对联毕竟不是文章,许多时候,句子结构不会像文章中的句子那样主谓宾分明,比如“大漠秋风塞北,杏花春雨江南”,只是名词的罗列。有老师认为这是一种小修辞,叫“列锦”,我们下面会谈到对联的修辞。

其实,语言运用得了纯熟的境界,用什么形式去优美地表达一个意思,只是一个遣词造句的问题了,词汇贫乏,就不好办了。不是有人把一首外语诗翻译成中文诗,分别用了骚体诗、律诗和现代诗吗?都很美,遣词造句而已!

说一个和对联相关的翻译。有一种回文联,正着读和倒着读,发音都一样,比如“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帖翰林书”。外文也有回文,但做到“信达雅”就难了,比如拿破仑说的一句话:“Able was I ere I saw elba”,这是一个中轴对称的句子,意思是“来此(厄尔巴岛)之前,我所向披靡”,但汉语翻译成回文就难了,有这样翻译的:“落败孤岛孤败落”,翻译成方言可以不?比如说陕西方言:不到额岛额倒不?这句话原来是“不到厄岛我不倒”,但不对称,我胡乱改成了反问句。天才的你,还有其它的翻译吗?或者,把它作为出句,配一个对句呢?

第四、说一下对联的修辞。

我们说,做一把椅子并不难,难的是把它做成艺术品,让你不舍得坐!什么是艺术?所谓的艺,就是精细入微呗,所谓的术,就是运斤成风呗!所以说,吟诗答对也并不难,难的是把它做成艺术品而不是技术品,技术品的评价标准是精准,合规范,千篇一律也不要紧,艺术平的评价标准是精致,有生命,每一个细节都值得让人反复把玩!

对联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对偶句,所以,它本身就是一种带修辞色彩的文学样式。如果出句的修辞同时叠加了其他的修辞方式,就会相应地给对句带来难度,上句叠加得越多,对句的难度越大,同时,为其难能,也显可贵!如果说写文章惜字如金,那么对对联,就是用字如命了:多字不行,少字也不行;换字不行,字换位置也不行。所以说,如果说艺术是带着镣铐跳舞,那么,绝(妙)对(联)的用字,就像带着镣铐在刀尖上跳舞,所以,就有绝对无解的现象!

有辞格的积极修辞难,没有辞格的消极修辞也难,比如“炼字”,就是消极修辞,容易吗?好文章是改出来的,好对联,是雕出来的,绝对更是微雕!

我们看一下桐中的这副征联出句:桐中敲铜钟,童男童女同上学。

这幅对联用了示现的手法:让人仿佛看到了在钟声中,同学们从四面八方往学校走的画面。但是,还可以再好一点吗?比如“敲”字,为什么不用“撞”呢?敲的锤小,撞的锤大,敲的声近,撞的声远,这钟声,是催促同学们从校园赶往教室呢,还是从各个村镇赶来校园呢?还是有两口大小钟?艺术有时候是一种朦胧美,交待的过于清晰反而失去了联想的美!比如一幅画:《深山藏古寺》,有小和尚挑水,却看不到寺庙,但你能联想到有寺庙,这个手法就好似修辞的拈连。所以,铜钟是怎么响的,是不是不要说明是敲响的还是撞响的更好一点?直接说:桐中铜钟响,敲,强调的是动作,响,强调的是声音。当然,铜钟敲铜钟,也很好,只是说,一个意思,可以不同表达。

童男童女,可以不可以归并一下,省去几个字呢?童男童女不就是“童”嘛!所以,这个出句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表达:桐中敲铜钟(桐中铜钟响),童上学,同上学,是不是似曾相识?“童子击桐子,桐子落,童子乐”。所以,喜欢对联,多看一些名联佳对,培养语感也很重要!

再回到文章的开头,说一下此联为什么出现了烂尾现象,就是设置了一些不必要的技术难点:析字/拆字构不成出句的修辞手法。对联中的析字,往往伴随着双关,从而使得对联更有趣,比如,水少沙即现(是土堤方成),句意上是说,河里的水少了,就把沙子露出来了,又可解释成把水字和少字放在一起,就是沙字。而这个出句的“桐”字和“铜”字,是“同”字加了不同的偏旁,只是巧合,并不是修辞手法,如果后半句出现了“为木同栋梁,为金同(黄)钟(大)吕”之类的词句,这就是析字了。说(铜)钟(鐘)字是“童”字加了金字旁也应该是巧合,不是析字,而且,从学校的影壁墙上的字看,似乎写成了“锺”字,看不太清楚,也就是说,书写者也没有留意到这个字是有析字修辞手法的,如果用了“锺”字,似乎本就不应该用这个字,钟鼓的钟字,回复到繁体,应该是鐘字吧!

另外,有一绝对:烟锁池塘柳(无情对下句:锈堵油烟机),用了五行字旁,金木水火土都出现了,而这副对联,五行字旁并未全部出现,所以这也不应该成为技术要点,出现了木字旁和金字旁,也是巧合而已。

再者,童男童女也构不成拈连这个修辞,童搭配男和女,都是合适的,恰当的,是同类事物,没有拈连其它类别的事物,童修饰的都是人。例句:渔网收走了湖面上的阳光。渔网收获的应该是鱼,而不是阳光,这是渔网拈连了阳光。所以,童男童女也不应该以拈连的修辞而成为技术要点。

实用的文体,有时候,不必拘泥于一字一词,比如实用对联,要符合语境,上下联关联性、浑一性强,不可因辞害义。比如: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第一个字不也重字了嘛!

草拟了一条对句,各位老师指正!

出句:桐中敲铜钟,童男童女同上学

对句:宬思肇成斯,成才成器诚勉之

说明:宬,藏书室,引申为读书的地方,书房、书斋、自习室、图书馆。

肇,开始, 发端,引申为开启,预示着的意思。

桐中校训:勉成国器。

斯,这里。

对句解释:读书时的认真思考,为成功开了一个好头,也预示着要从这里走向成功,人生的成功,从认真思考开始,(学校)期待着你们成为栋梁之材,国之大器,(我们)真的应该努力呀!

上下联一个故事,四个镜头:钟声悠扬的晨曦;学生进学堂;教室听讲;认真思考。

所以,如果配个横批的话,应该是“上心上学”,上心,就是用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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