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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自动洗衣机桶不转咔咔响(全自动洗衣机嗡嗡响桶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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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1-12-16 22:56:03

1991年,黑豹乐队拍了个MV。

《Don't Break My Heart》。

MV里,有一个白衣短发女孩儿。

脸蛋圆润。

烫着蓬松的齐肩卷发。

她坐在敞篷吉普车中。

阳光洒在脸上。

明明暗暗。

女孩儿名字是咏梅。

当时黑豹出场,目光聚焦点总是主唱窦唯。

但咏梅偏偏注意到另一人——

键盘手栾树。

一头精神抖擞的短发。

穿皮衣,戴耳环。

不起眼,但她莫名觉得是“特别帅一小伙”。

左一:栾树

栾树也对咏梅印象很好。

“安静、漂亮。”

但当时两人各自有伴侣。

咏梅有男友。

栾树正和王菲恋爱。

那时王菲只是不知名的小歌手。

混迹于乐队之间。

王菲和黑豹乐队

拍完MV后,咏梅和栾树互换了电话号码,就此分别。

栾树跟着黑豹四处巡演。

咏梅继续做公司文员,偶尔拍广告、客串电视剧。

当时两人并不知道,多年后,他们掀起了一阵浪潮。

栾树成为知名音乐人。

而咏梅,是中国第二位柏林影后。

而他们的缘分,也远不止此。

再次相见是一年后。

当时咏梅在深圳工作。

某天,她突然接到栾树电话:

“来看演出吗?我们在深圳。”

“好啊。”

进场后,咏梅几乎没认出来。

栾树变成了主唱。

长发飘飘。

声音暗哑。

“沧桑了很多,有男人的感觉。”

咏梅心一动。

一年多过去,很多事情都变了。

咏梅已经和男友分手。

王菲离开了栾树,转身投向窦唯。

窦唯也已经与乐队解约。

栾树顺势成为下一任主唱。

那天散场后,两人聊了很多。

咏梅拿了一张黑豹的CD回家听。

栾树的嗓音中性,略带沙哑。

而且“特别真挚”。

更打动她的是,栾树有特别的小世界。

那时栾树已经爱上了马术。

在乡间建了一个自己的马场。

玩摇滚乐。

亲近自然、动物。

这男孩的世界好丰富有趣啊!

另一方面,栾树也悄悄留意起咏梅。

她来自内蒙古,在草原上长大。

酒量好,自小骑马,爱听摇滚,把越野车开得飞快。

但是又性格安静,不喜欢出门聚会。

这女孩复杂又矛盾。

栾树被迷住了。

后来咏梅回忆,“两人突然有一股电流,好像有人在牵线。”

他们牵起了手。

28个春秋过去。

如今身边依然是彼此。

有趣的是,两人在媒体上的称呼有了变化。

起初咏梅被称作“黑豹前主唱栾树的妻子。”

2019年,咏梅获得金鸡奖、柏林奖双影后。

媒体蜂拥而来,采访通告密集。

咏梅一下子出名了。

此后栾树便成了“柏林影后的丈夫。”

但这些名号,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相处。

在柏林得奖当晚,记者问咏梅:

“有跟谁分享获奖消息吗?”

咏梅笑得很甜:“老公~”

尾音拖得长长的。

略带羞涩俏皮。

她转发了栾树的微博,说道:

“谢谢你,没有你的支持走不到今天,军功章有你的一半!”

这话乍一看,和一般的例常感谢并无二致。

但他们清楚,这是真的。

时间拨回2014年。

咏梅深陷绝望漩涡。

万念俱灰。

濒临崩溃。

是栾树,将她从泥沼中拉出来。

2013和2014年,咏梅接连失去了父母。

都说父母是我们和死神之间的一堵墙。

在43岁那年,咏梅的墙坍塌了。

她陷入抑郁。

失眠,脱发,发胖。

也没法再演戏了。

“我可能会暂别演艺圈。”

给经纪人发了一则信息后,她躲了起来。

在无数个不眠夜,咏梅的心飞回了呼和浩特大草原。

那时她还年轻,父母还在。

她的童年其实算不上快乐。

母亲只顾及哥哥,总会忽视她。

哥哥倒是对她很好。

有一次,哥哥替她打抱不平:

“妈,你不能这样。”

母亲却愣住了:“啊,是吗?”

谈到这里,咏梅有些无奈。

母亲的偏心是不自知的。

在那个年代,重男轻女似乎理所当然。

但这也曾让她十分自卑。

她总会想: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我就是不如哥哥?”

自我怀疑生根发芽。

密不透风的藤蔓,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

幸好还有父亲。

父亲,就是从缝隙间透过的光。

他是电力工程师。

爱阅读,会不时给咏梅推荐书籍。

有着最朴素的文人风骨,拒绝过无数违心的合作。

他时常教导咏梅:

“不要被欲望带跑,要独立思考,自尊自爱。”

这些话她始终记得。

后来她进入演艺圈,直面过不少诱惑。

身边许多女孩子走捷径。

轻易获得名牌裙子包包,坐豪车。

也有富裕港商追求她。

但她不甘心:“希望自己去打拼。”

父亲不苟言笑。

颇为严厉。

却对咏梅的人生有极大影响。

这样一位领路人离开了。

她痛不欲生。

很长一段时间,她与所有人断联。

昼夜颠倒,暴饮暴食。

栾树看在眼里,暗暗着急。

他一直在她身边。

也不讲大道理。

就静静陪着她晒太阳。

为她弹吉他。

一起在马场草地发呆。

天气好时,出门骑骑马。

图源:南方人物周刊

咏梅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开始阅读。

看心理学、哲学、宗教。

也开始练习瑜伽。

重新调理身体。

一切慢慢回到了正轨。

这期间,栾树始终陪着她。

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安慰。

2017年,咏梅接到《地久天长》剧本。

当时她已经近4年没有拍戏。

栾树鼓励她:试试吧。

咏梅去拍了。

电影上映后,她斩获多个重量级奖项。

获奖那天,咏梅第一时间告诉了栾树。

这是他们共同的荣耀。

爱是相互的。

栾树陪伴咏梅度过最难的时刻。

而栾树的低谷期,咏梅也是如此。

不离不弃。

尽力协助。



栾树的人生,也是一段传奇。

他爱音乐,也爱马术。

栾树的父亲是音乐教师。

母亲是文字工作者。

父母对他的教育不计成本。

甚至砸锅卖铁,给他买了一架德国老钢琴。

栾树从小开始练钢琴、小提琴。

在这样的熏陶下,他也十分痴迷音乐。

1989年,栾树怀着一腔热血,加入了黑豹乐队。

巧的是,也是同一年,栾树第一次骑马。

时隔几十年,他还记得,那是一匹黑马。

当贴着马背冲出去时,他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上道了。”

他迷上了骑马。

他也喜欢和马待在一起。

马的眼神清澈诚实,让他放松。

1993年,栾树和咏梅开始恋爱。

那时他已经建了一个小马场。

没事就喜欢骑马跑两圈。

开马场在普通人看来,是件极不靠谱的事儿。

盈利概率微乎其微。

一不小心就倾家荡产。

但咏梅却很欣赏。

“这个生活方式很有创造力。”

看到咏梅支持,栾树更放心去做了。

次年,他离开黑豹乐队。

一心一意开办马场。

咏梅也跟着搬进那个小马场。

那时他们生活过得清苦。

马场位于石景山乡郊。

出门得走20分钟山路,才搭得上车。

小屋子没有暖气。

到冬天冷如冰窖,要烧锅炉取暖。

厕所水管会被冻住,得忍着少上厕所。

小屋建在半山坡。

洗衣机运行到一半,常常水压不够。

生活极其不便。

但咏梅甘之若饴。

在马场一呆就是七八年。

也许受父亲影响,她对钱财没有特别看重。

“不一定拥有很多钱,才可以开心。”

蓝天白云,草地马儿。

身边还有栾树。

她已经十分满足。

栾树在琢磨养马、驯马。

积蓄不断燃烧。

却几乎没有收入。

咏梅也不急。

每当生活变得拮据,她就接戏。

拍戏时,每天走下山,坐黄色小车到剧组。

这样平静的生活,只持续了4年。

1998年,栾树遭遇了变故。

他兴致勃勃带着爱马参加全运会。

比赛前,父亲突然查出肝癌。

很快去世。

全运会夺冠了。

本来这会是一个安慰。

赢得的30万奖金,也可以弥补马场资金亏空。

但紧接着,栾树却得知,30万被合作伙伴全数卷走。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

至亲去世,好友背叛。

但栾树顾不上感伤。

摆在他面前的,是更大的困境——

他和咏梅已经一贫如洗了。

马要看护,要吃草。

工作人员需要盘缠回家过年。

但他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栾树咬咬牙,低头四处借钱。

最后他倾尽所有。

给每个人凑了300元路费。

他做好了倒闭的准备。

没想到春节后,工作人员全部回来了。

一个不少。

不求报酬。

好友徐立波说:“因为是栾树啊。也只有他有这样的人格魅力。”

不离不弃的,除了工作人员,还有咏梅。

她接戏还债。

安抚栾树,告诉他别急。

徐立波到马场看他俩。

看到他们穷得叮当响,他忍不住劝栾树写几首歌。

“多少能改善经济状况。”

咏梅知道栾树正焦头烂额。

没心情创作。

她对朋友们说:

“这事不能急,栾树的才华不会被埋没,这是时机的问题。我从不怀疑。”

后来,马场的运营渐渐挺过去了。

栾树也继续写歌、唱歌。

他不爱接受采访。

也不习惯于在别人面前表露情感。

但有一次,聊到开马场的经历。

他说 :“我特别特别珍爱我的家人。”

咏梅始终懂他。

理解他与马的羁绊,也愿意陪他走马术这条小道。

相伴相依,共经风雨。

他们是大家眼中的神仙眷侣。

但咏梅在采访中透露,其实他们也闹崩了许多次。

毕竟两个人,差异实在太大了。



有时候,咏梅也会奇怪。

两个像反向镜子的人,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咏梅性子温吞。

不爱社交,手机常年开启呼叫转移。

要想找她,得发短信。

这习惯保持了17年。

成为影后也依然如此。

她习惯养生。

戒酒,早睡早起,练瑜伽。

最近几年,她定期举办读书会。

有淡淡书香气质。

和董卿走在一起,也十分和谐。

栾树完全不一样。

他喜欢外出采风。

在怒江大山里,和傈僳族人一起吃饭、唱歌。

吸纳各种前所未闻的音乐。

在路上弹唱写歌。

栾树性格咋咋呼呼,爱聚会。

经常和一帮兄弟,喝酒唠嗑到天明。

咏梅不常干涉他。

但有一次,她对栾树说:

“老公,先走的人快乐。”

栾树愣半天,然后懂了:“爱惜了自己等于也爱惜了对方。”

他还是爱喝酒熬夜。

但那天之后,他克制了许多。

咏梅对生活有极强的掌控感。

大到在哪买房。

小到CD怎么摆,用什么抹布。

她有一套自己的秩序,不喜欢别人打破。

栾树称她“司令员”。

但栾树就大大咧咧的。

东西随手放。

做事没什么计划性。

让咏梅很是头疼。

有一次,她发现栾树又忘了关灯。

“每次都说对不起,然后还是会忘,还是老问题……”

她想了想,算了。

虽然希望解决问题。

但解决不了,就让它们“模糊”着吧。

不断沟通,彼此包容。

渐渐的,他们矛盾越来越少。

有一次,他们在医院遇到一对老夫妻。

年迈的丈夫推着妻子,打完针准备回家。

妻子慢慢说了句什么。

老爷爷就颤颤巍巍蹲下去。

给她整理裤腿,系鞋带。

“我们以后老了也要这样。”

他们同时脱口而出。

如今两人都已过知天命之年。

他们携手并肩。

准备好了迎接未来的几十载。

今年1月,咏梅和栾树首次同台演唱。

两人手拉手,唱了一曲《一江水两只鹅》。

咏梅在微博上@栾树,甜甜告白:

“歌中的一江水,两只鹅,是永远说不尽唱不完的生命和爱情。”

随后栾树回复:

“辛苦了我的鹅。”

这狗粮也太齁甜了。

当大草原的女孩,遇上爱马的小伙子。

他们跑到北京市郊。

亲手用木头、砖瓦盖起小马场。

房子建在山坡上。

推开门。

走出庭院。

远远看到山脚下是一大片桃树林。

桃子成熟时,两人就翻过铁丝网摘桃子。

到了来年春天,桃树开花。

咏梅喜欢搬个小凳子。在屋外看书,发呆。

粉色花海在风中一荡一荡。

她就看着太阳,一寸寸升落。

依稀能听到,远处马蹄蹬蹬的声音。

几十年后,在录音棚。

谈及这段经历,咏梅眼睛亮晶晶的。

“好美啊。这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时光。”

片刻后,她笑着说:

“我们白头偕老,应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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