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的女人静静地躺在炕上，火炕烧得很热。她抓紧的被子，静静地等待，男人爬上了炕，将脸凑向女人。这个时候，隔壁突然响起剧烈的咳嗽声并伴随着敲击炕板的声音。男人气愤地下炕，夺门而出。
这个女人叫云凤，生的眉清目秀，是十里八村的大美人。他的男人叫大山，大山本来是山上的把式，年轻力壮，常年带领村里的人伐木，村里的人都很敬重他。由于自身条件不错，他也娶到了美丽漂亮的云凤。
大山勤劳肯干，人也很本分。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很红火，但是意外发生了，一次伐木的过程中，大山的腿被砸了，再也站不起来。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两人的生活入不敷出，家徒四壁。村里的人都劝他俩不行就拉邦套吧。
在东北的深山里有个习俗，谁家的男人病了或者无法从事体力劳动，可以找个健康的男人入门一起搭火过日子，其实就是一女二夫。在那个年代，家里没有劳动力是会饿死的，女人不足以撑起一个家。
村里的男人都眼馋云凤，很多人都想去拉帮套。家里的男人倒了，云凤经常被村里男人调戏，日子非常难挨。经过深思熟虑，大山决定让自己的徒弟黑塔来家里。想着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人也踏实。
就这样黑塔来到了大山家里。黑塔的到来让大山家的日子逐渐好了以来，黑塔面对自己的师傅和师娘，由于心里更多的是敬重，所以自己悄悄地睡在西屋。但长时间的相处让云凤对黑塔有了异样的感觉，黑塔比大山年轻，照顾她更细心。大山由于残疾，脾气越来越暴躁，并且始终对黑塔的到来耿耿于怀。这日黑塔和云凤在外干活，不小心滑倒，两个人滚在了一起，望着云凤被雪花打湿的双眼，搭配着精致的脸颊，黑塔陶醉了。回到家，云凤主动躺到了黑塔的炕上，也就发生了开头的一幕。云凤好事被打断，气愤地来到大山身边，质问她。大山感觉自己一个大男人被绿，十分生气，和云凤争执起来。
黑塔看到这一幕，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法过，自己当驴做马，却一点甜头都得不到，背起行礼夺门而出。大山知道黑塔走了对他意味着什么，没有劳动力一家人怎么活下去啊。赶紧让云凤把黑塔叫了回来，云凤和黑塔正式地在一起了，也开启了奇葩的生活状态。
云凤怀孕了，这对于两个男人来说都是大好事，在那个时候家里添丁进口的观念是尤为重要的，无论孩子是谁的血缘，都让他们非常高兴，两个人带着云凤一起在小桌前就着几样小菜美美的喝了顿小酒。
云凤生了，是个女孩。孩子随了大山的姓，这是规矩。两个人对待女儿非常好，都当亲姑娘对待，有好吃好喝的都顾着她。孩子长大了，非常孝顺，看着残疾的大山，常带着他去山上的温泉泡腿，谁知一来二去，大山的腿居然好了。大家都很高兴，只有黑塔在担心自己的将来。大山好了，他是不是多余了。
解放了，要破除四旧，他们家的这样的拉帮套生活不能留存，村书记让他俩只能一个男人和云凤过日子，必须一妻一夫。
大山想让黑塔走，黑塔说：这么些年是他撑起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走。最终两人商量着把决定权交给云凤。云凤望着两个男人，其实她早已喜欢上了黑塔，黑塔性格好，对云凤更是百般呵护，反倒大山常年躺在炕上，脾气异常粗暴。最终云凤选择了黑塔，大山要带着女儿离开，云凤割舍不下女儿，伤心欲绝。大山叹了口气，也觉得女儿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他将女儿留了下来，自已一人慢慢地消逝在风雪交加的雪道上。
我们不能批判这个风俗，也不能批判黑塔、大山、云凤的人性。因为在生存面前，人们只能放下悲哀的自尊，为生活而努力，努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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