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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的人文背景(电视剧封面背景)

电视剧的人文背景(电视剧封面背景)

更新时间:2022-03-06 22:58:37

可能有很多人听说过《遥远的救世主》以及根据该作品改编的电视剧《天道》,头条上也有很多版本的关于电视剧《天道》的精讲。

看过很多遍后,能带来什么启发?有的网友说可以掌握商界成功密码,带来财富暴涨。

春节期间无所事事,认认真真看了几遍书籍,听了几个版本的精讲。说说自己悟出的“道”。

小说的背景设置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中国的一个北方小城——古城,男女主人公因为都有侨居德国的经历,对主流社会的向往以及对灵魂归属的追求有着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情愫。

在小说中,芮小丹是古城一个年轻的女刑警。丁元英是清华大学本科毕业生,并取得了德国柏林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回国后,在北京做过一段私募基金的负责人。

其思想深受佛教影响,并对中国传统文化有非常深刻的见解。因为他的行为常常出人意料,有悖常理,家人和朋友都认为他性格诡异,不好接近。

肖亚文是芮小丹大学时期的好友,并且在丁元英的私募基金担任秘书。在帮助丁元英把暂居地定为古城的时候,促成了芮小丹和丁元英的相识。事实上,肖亚文是希望通过芮小丹能保持和丁元英的联系。

此外,韩楚风是丁元英在柏林大学的校友,当时在北京一家大型国企担任总经理,继而升任董事长。

为了明白丁元英所论述的文化属性,也为了有更多的时间与之相守,芮小丹决定向丁元英要一件特殊的礼物:让丁元英在贫困县里的贫困村——王庙村写一个脱贫致富的神话。

就在丁元英用“杀富济贫”的方式将要完成对神话的书写时,芮小丹在一次与通缉犯的偶遇中被炸毁容,她开枪自杀,而丁元英伤心吐血,最终黯然离去。

故事的结局是丁元英精心设计的格律诗音响公司强行进入市场,成为品牌,而“被劫”的乐圣公司在官司中败诉,董事长林雨峰驾车自杀,肖亚文出任格律诗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为了利益,乐圣被迫与格律诗在王庙村合作,而媒体则围绕得救标准与得救之道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故事整体脉络围绕丁元英如何“神”而展开。

无论从哪个层面看,他都可以说是一个“高人”,不管是小说开头即放弃的私募基金,还是对王庙村的扶贫,都显示了他对其时社会形势极为精准的判断,说他运筹帷幄一点都不为过。

他在股市运作中得心应手,短短几个月就挣得将近两倍的利润,似乎完全破解了股市的密码。把北京格律诗音响公司和王庙村音箱生产基地设计成两个法律上相互独立的实体则表现了他极高的智慧。

通过对中国名牌乐圣公司采取一种“杀富济贫”的方式来完成扶贫“神话”,在此过程中,将要发生的诉讼官司,以及胜诉的必然,格律诗几位股东的淘汰出局,刘冰因心术不正而走向灭亡,与乐圣公司的最终合作等都在丁元英的预料之中。

他对自己及周围人的判断几乎无一不准,而判断的准确甚至让他对芮小丹的未来具有某种预见:“你应该辞职,请注意,是你应该,而不是我希望。只要你一分钟是警察,你这一分钟就必须履行警察的天职,你就没有避险的权利。”丁元英的这段话几乎准确预见了芮小丹的死。

他的朋友韩楚风、知己芮小丹都说他“是个明白人”。

助手肖亚文这样评价他:“是魔是鬼都可以,就是不是人(凡夫俗子,平庸的人)。认识这个人就是开了一扇窗户,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能让你思考、觉悟,这已经够了。其他还有很多,比如机会、帮助,等等。”近乎一种高山仰止的崇拜。

就连他的对手林雨峰都不得不叹服他有着“严谨的思维和对繁杂事物的精准判断”。而在王庙村农民的眼里,他更是全知全能的基督耶稣再世,他们把得救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丁元英的身上。

从故事的脉络和作者所用的言语描述来看,这个人是个“高人”、“神人”,一般人够不着,很容易将他当做自己的“救世主”。

但丁元英自己很清醒,曾在王庙村考察时,发现公司和村民把自己当做救世主,他不以为然,反说到:那就真的没救了。

在丁元英的眼里,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带有文化属性。如果一定要讲救世主的话,那么符合和代表客观规律的文化——强势文化才是救世主。

他认为:“透视社会依次有三个层次,技术、制度和文化。小到个人,大到国家、民族。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这是规律,也可以理解为天道.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强势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规律的文化,弱势文化就是依赖强者的道德期望破格获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

在丁元英眼里,中国传统文化不过是“皇天在上的文化,是救主救恩的文化”。“传统观念的死结就在一个‘靠’字上”。他认为正是独特的文化属性造就了许多长期处于愚昧麻木之中的社会人,导致他们永远贫穷落后。

丁元英认为强势文化的魂就是遵循规律和法则。正是基于这种认识,他在设计格律诗音响公司和王庙村音箱生产基地的相互关系时将两部分各自独立,对发烧友组成的音响公司采取股份制方式进行制约,通过强力作用的“杀富济贫”使得格律诗强行进入市场。

对王庙村音箱生产基地则采取“用小农意识治小农意识”的方式,在产品生产各道工序的农户之间实行小农经济的买卖关系、现金交易,一环制约一环,谁出问题谁担责,不影响别人的利润。

丁元英不是神机妙算,也不是能力超群,只是尊重市场规律和自然法则。他让市场规律打开农民的眼界,让市场的无形之手抑制他们的小农意识,让那些向来只知道神和上帝是救世主的王庙村村民明白要富强不能靠别人,摆脱贫困的救世主就是他们自己。

而他本人不过是在已经缘起的事情里顺水推舟,借英雄好汉的嗓子喊上两声而已。

在读这本小说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假如我是小说中一个人物,跟谁的文化属性最接近。

在起初读的过程中,我一直觉得自己跟冯世杰比较接近。从农村出来,想问村民做些事,请个“高人”,带领村民发家致富。

冯世杰,这个格律诗创始人股东的命运最终与叶晓明、刘冰不同,虽然他也跟随叶、刘二人一起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退股,以他的知识和能力当然无法判断公司的前途,只能跟随叶晓明,但他还是感到对不起欧阳雪和丁元英。

他也害怕失败,但在退股事件中还能保持一些理性,并因自身带有的忠厚特质以及抱有对乡亲们建立一条生产体系不容易的复杂心态,而将自己的全部股金转而买下几块由农户向格律诗公司借款建成的核心机械设备,一定程度上也承担了公司失败的部分责任,暗合了敢投入、敢负责的商业精神要求。

他的忠厚品性和对乡亲的感情,也使他具备了连接格律诗与王庙村纽带的条件,这些条件为他在格律诗诉讼成功,没有了失败风险后再进入公司并获得股权打下了基础,暗合了那个付出和收获的因果定律。随着阅读的深入,由于本人自身没有较多的从商经历。

设想着,假如本人从商,从商界角度来代入,更多的会偏向于叶晓明拥有的文化属性和商界格局。

叶晓明,也是格律诗4个创始人股东中的一个,表面上看叶晓明是一个踏实肯干又能发现和寻找机会,懂基本商务礼仪并知进退的人,给人以聪明圆润的感觉。

丁元英曾评价他是一个聪明人,也因此格律诗总经理自然而然地由他担任,但是其思维特征明显的烙着传统保守、短视、固化的特征,缺乏现代化的经营视野和商业知识,在市场开拓方面缺乏进取意识,试图偏安一隅就能求得稳步发展。

比如理解不了丁元英花费大量资金在欧洲等国进行音响测评等营造声势,拓展公司品牌知名度的行为,看不懂丁元英通过与乐圣公司激烈对抗而迅速开拓市场的战略,停留在“踏踏实实做机柜,逐步向音箱市场渗透”的看似稳妥策略中。

无法领会大鱼吃小鱼、快鱼吃慢鱼的时代节奏要求,无法透彻地分析对手意图,看不到竞争中不见血的“杀手”,甚至错误地将乐圣卖给格律诗1000套乐圣套件理解成是支持、是帮助、是友善。

在思维的深处,他仍然潜伏着期待“恩赐”、期待“救世主”的幼稚思维,还不能真正触摸到客观世界。由于这些思维迷障的存在,注定了他只能小打小闹,无法将企业做强做大。

这些思维迷障在乐圣与格律诗激烈冲突的诉讼事件中,显现得尤为明显,当一贯以强者形象示人的乐圣对其起诉并提出500万的巨额赔偿要求时,他被吓倒了。

此时,潜藏在其脑海中根深蒂固传统的“事实胜于雄辩”“疑罪从有”“青天大老爷”的观念占据了主导位置,反映出他还不具备反观自省、静心思索推理的素质。

没能及时领悟到丁元英设计的企业运转机制里,格律诗并没有不正当竞争的法律事实,而在慌乱中断定,格律诗一定经不起乐圣的起诉,并带头提出要求退股的对策,试图在企业倒下的前夜逃离失败的后果。

凡此种种,都预示着在公司发展的重大问题和重大决策上,他无力胜任。

因此,最终他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与自己想要的事业和财富擦肩而过!这让我们不得不掩卷感叹,小说中芮小丹说“只要不是我觉到、悟到的,你给不了我,给了我也拿不住”的精深意义,现实世界就像一个大筛子,你哪里存在思维迷障,就将你从哪里筛出去,绝不遗漏!

在强势文化背景下,自己做自己的救世主,能否作为悟出的“道”。

我们看下电视剧中几个人物的文化属性,再结合强势文化,仔细分析下。

就王庙村村民而言,至于这些农民是否明白市场规律这个“道”,则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是否能觉到悟到,正如丁元英说的:“允许几个股东去扒井沿,能不能爬上来取决于他们自己,对农户,从基础设置就不给他们期望天上掉馅饼的机会。

我救不了他们,我能做的就是通过一种方式让他们接受市场经济的生存观念,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是的,对王庙村的农民来说,真正的救世主不是丁元英,而是认准市场(注意这是强势文化),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受别人受不了的罪,做别人做不到的成本和质量。

扶贫的本质在一个“扶”字,如果你根本没打算站起来,老天爷来了都没用。扶贫扶什么,扶的就是一种精神,是一种观念。它既不是简单的市场竞争,又不是简单的授人以鱼,而是基于一种社会文化认识的自我作为。

此外,有人认为几个股东退股,林雨峰驾车坠崖,刘冰跳楼自杀都是丁元英设计的,事实并非如此,是他们的虚荣,他们特有的文化属性,以及他们自私的性格属性决定了他们的结局。

正如冯世杰自己所说,他们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扒着井沿看了回外面的天,又都掉了下去。冯世杰还有改变家乡贫困的念头,还有与王庙村的关系,所以最终能够进入格律诗成为股东,而叶晓明的小农意识则注定他只能在小本生意里打转转,终难成大器。

就刘冰而言,虽说他只是为衣食奔忙的常人,虽说“小人无咎”,但小农意识再加上极端自私贪婪的元素最终导致他自杀。这三种人似乎昭示着三种不同的道路:本质善良还有出路,目光短浅只能在小河里游游泳,而心术不正必将走向灭亡。

在扶贫的整个事件里,丁元英没有任何能让人感到“神”或救主的招式,每一件具体的事都是普通人都能做到的普通的事,他的的确确是在公开、公平的条件下合理合法的竞争,没有任何秘密和违法可言,所谓“神话”就是这么平淡、简单。神是什么?

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丁元英说过,这世上原本就没有神话,所谓神话不过是常人的思维所不易理解的平常事。

诚然.他所设计的神话无非是遵循了事物的客观规律,无非是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因果关系而已。原来能做到实事求是就是神话,能说老实话、办老实事就是神。

由此观照现实社会,要做到实事求是,需要的是一双“天眼”,一双剥离了政治、文化、传统、道德、宗教的眼睛,然后再如实观照政治、文化、传统,把被文化、道德颠倒的真理、真相再颠倒过来。

救世主虽说遥远,但《遥远的救世主》的作者还是试图把丁元英塑造成“进不去,出不来”的高人形象、救世主的形象,但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如果一定要讲救世主的话.那么符合和代表客观规律的文化——强势文化才是救世主。丁元英所做的只是认清并且遵循规律和法则,如此而已。

“众生没有真理真相,只有好恶,所以你才有价值......你需要的就是一双天眼,一双剥离了政治、文化、传统、道德、宗教之分别的眼睛,然后再如实观照政治、文化、传统,把被文化、道德颠倒的真理、真相颠倒过来,随便你怎么写、怎么拍都是新意和深度,这就是钱,就是名利、成就、价值,随便你能说的什么”。

这是小说《遥远的救世主》中的一段话,这就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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