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是从老辈人身上听来的故事,被他们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您就当它是个故事,我讲与各位听......
正文:
上世纪四十年代,滇西南深山,一群挂着旭日旗的日军军机,从猎户老杨的头顶呼啸而过......
日军军机
老杨一辈子没出过深山,打了三十多年的猎,甚至还打到过豹子,是村里出了名的好猎手。但此时望着头顶上呼啸而过的庞然大物,他震惊不已,早就听村里的当了国军逃兵的小崽子说过,这大绿雀(军机)飞到人头顶上,往下屙屎(投弹),屎碰地然后轰的一声房子就烧起来了,人都烧糊掉......
越想越怕,老杨赶忙收了枪,朝着不远处的茅草窝棚走去,窝棚是老杨他爹在世的时候搭的,作为入山打猎时的落脚点。
到了窝棚后,整理的些皮毛熏肉,便朝家赶去。果然,才到半路,一阵接着一阵的炮火隆隆声便从远方传了过来,老杨被吓得肝胆欲裂,仿佛下一瞬,那些大绿雀就会飞到他头顶朝着他屙屎,一边想着一边脚步又快了些。连续赶了数个小时的路,走得口干舌燥,终是瞧见了村口,而后便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
日军轰炸场景
老杨进村后还没来得及休息,却见迎面过来一大群人,只见人群中有人背着竹篓竹篮,有人挑着扁担,面露喜色,浩浩荡荡往出走去。
老杨心生疑惑,赶忙拉住一人问清缘由,这才得知,就在他回来前一会儿,天上飞过两架大绿雀,一架追着另一架打,不一会儿,其中一架就被打得屁股冒黑烟,翻转着跌了下来,就在山洼子那边,大伙这是准备去捡些飞机铁,回来打个罗锅、炊壶之类的使使。
老杨惊魂未定,瞥眼看着那些人,心想你们是没见过那么大一群绿雀从你脑袋上飞过,不怕死!说着骂骂咧咧地回家去了。
深山里的村落
此后两天,老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轰隆隆的轰炸声还是会不时传来,老杨知道那是日本人的大绿雀又屙屎了。
同村的人真的捡到了飞机铁,至于要打炊壶还是要打菜刀,老杨没有兴趣,但一想到自己糊口的活计,老杨就坐不住了,活人哪能被尿憋死,再怕再怕,也得过生活不是,想罢一咬牙,便又收拾东西,进山去了。
老杨走啊走,又是半天路程,临近傍晚才到落脚的窝棚,收拾了一下,便歇息在了窝棚里。
茅草窝棚
半夜,老杨翻来覆去睡不着,远山不停有麂子呦鸣,听得他心痒痒。心想:“赶明早顺着河往下走,指定能碰上那半人多高的麂子,若打一只我三个月都不用再进山了......”心里正美,忽的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惊了他一个寒战。
老杨的窝棚只有一个隔间,隔间用来睡觉,外面用来烧火做饭,而那响声就来自隔间外。老杨利索起身,扒着门缝朝外看......
借着月光,却只见棚厅内,两名身着黄色衣服的人,似饿狼一般,眼透凶光地不停在翻找着什么。这黄色衣服......老杨越看越觉得,怎么那么像逃兵崽子口中的鬼子军装呢!坏了!这莫不是那架被打落的绿雀上的鬼子?那么高掉下来还没死?
侵华日军军装
啪地一声!老杨被惊得滚落在地上。这一下,惊了门外的两个鬼子,待老杨抬起头,正对上了那俩鬼子泛红的眼睛。完了!老杨一声长叹,心顿时沉到了谷底,闭眼开始感叹命运的不公。
然而下一刻,却超出了老杨的认知,只见两个鬼子不停摇晃着他,一边还不停地指着嘴,眼神急切。
老杨立马明意,搞半天这俩鬼子饿了,也是,三天不吃饭,搁谁也受不了......
说罢老杨带着这俩鬼子返回棚厅,从破布包里翻出两块盐渍的干肉,分别递给二人。这俩鬼子相视一眼,接过干肉后狼吞虎咽起来......
咕噜!就在这时,一声宛如鲤鱼吐泡般的声音从隔间内传出。俩鬼子杯弓蛇影,立马停了嘴,盯着老杨。老杨这一看,急忙陪笑道:“莫急!莫急!这是我腌的一坛子咸菜发出的声音,咸菜可好吃,你们可要来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其中一人往隔间里走去。
腌菜坛子
去到隔间,那鬼子一眼就看到了角落的一个土坛子,坛沿口封着水,此时正有大气泡咕噜咕噜地从沿口水中冒出。鬼子见此惊喜不已,却不见身后的老杨已经偷偷把门虚掩上了......
只见那鬼子掀开土坛子盖,顿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心中大喜,就欲转身呼唤同伴,然刚一回身,却见老杨头手举着亮晃晃的开山刀,径直劈砍而下。
呲啦!鬼子人头落地,断口处咕噜咕噜往外喷血,其声音竟和咸菜坛子如出一辙......
良久,门外鬼子嚼完了手里的肉干,听着门内的咕噜声渐渐小了,却依旧不见同伴出来,不免心中生疑。而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一个缝,只见老杨从门内探出头来,向他招手。
鬼子看了一眼老杨,微微一笑,便跟着进了门......
忽的,刚进门的鬼子脚下一个趔趄,又听得咻的一声,一只竹箭便径直插入了他的脖颈,麻痹感瞬间传到了舌尖,讲不出话来,无奈只能瞪大眼睛盯着老杨,而后缓缓倒下。
此物名叫‘地弩’,乃是以拉线触发强弩,继而射出涂了毒药的弩箭,致使中箭的猎物在短时间内毙命的一种触发式陷阱,老杨曾凭借这套陷阱,射杀过一头豹子,如今杀个鬼子自然不在话下。
老式弩
杀了两个鬼子后,老王一阵唏嘘,自己也吓得不轻。他收拾好窝棚里所有的东西,而后将两具尸体堆在棚厅,放了一把火连带窝棚一起烧了,他自己则带着所有东西连夜往家赶去,片刻不留。
第二日,老杨找到了逃兵崽子,开口问道:“崽子!你说那架掉下来的大绿雀里的鬼子,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崽子道:“听说有人见过飞机坠毁前有人跳出来,开了降落伞,就不会死,至于那架,我没见着!”
老杨瞅了他一眼,道:“没见着!没见着!你没见着就没有哟!你没见着的事多了!那黄衣服穿了,不是鬼子还能是啥?”
崽子一听不乐意了,回呛道:“你知道个啥,那国军不照样穿的黄衣服,听说前几日鬼子轰炸了保山,这几日就要打腾冲嘞!那些国军得有多少是像我这样被打散的!”
老杨听得眉头直跳,起身道:“啥?你说啥?那国军也是黄衣服呢?还被打散咯!那他们穿的啥子黄色嘛!”
崽子嘿嘿一笑,老神在在地说:“啥子黄色说了你也晓不得,但是,我可以教你咋个区分国军和日军,那就是听说话噻,鬼子么讲的是鬼子话嘛!”
鬼子话?那两人压根没讲过一句话啊......
听罢,老杨一屁股跌落在地,双目无神,口中念叨着:完了!完了......
自此后,老杨再没进过山,也再没杀过生。
尾声:
老杨的故事虽真假不辨,可日本人对我们犯下的罪行却是真真切切的,作为大后方的云南,抵住了日军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确保了后庭无恙,各位看官!居安思危!勿忘国耻!
我们下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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