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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却不知杞潇心里的小九九,问道:“兄长,你说我们之后到哪里落脚比较好?”杞潇想了想,说道:“那要看你们两个日后想怎么个隐居法了。若只想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便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个庄子,当个田舍翁便很不错。若还想干一番事业,便要看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再做选择。”
魏婴点了点头,说道:“兄长说得很是。我和伽蓝并不想做田舍翁,我们还想为百姓做些事。待他回来,我再问问他的意思吧。”杞潇笑着说道:“我看你们两个做田舍翁也是可惜了。此事并不着急,待我们离了轩辕,有的是时间慢慢想。不过,伽蓝想离开轩辕,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太后首先就不会轻易放他走,那些老臣们,还有长公主,只怕都会拦着。”
魏婴点了点头,说道:“伽蓝今日去了长公主府,他说他有办法说服长公主。至于太后……她不是不想伽蓝离开,是不想他活着!这个女人……若再来招惹伽蓝,我绝对不会对她客气!”杞潇自然知道魏婴的手段,若惹恼了他小师弟,那人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太后那个女人还是自求多福吧。两人又研究了一番日后的安排,杞潇便起身告辞了。
将杞潇送走之后,魏婴吩咐福伯打点几个人的行装。无论他们去哪,福伯都是要跟着的,还有一些贴身的近卫,也必须要跟随,因此需要准备的事情还真是不少。魏婴自然也没闲着,边整理他和伽蓝要带的东西,边等着伽蓝回来。
伽蓝一大早就去了长公主府。太后他可以不理,但长公主却不能不顾。她是伽蓝在轩辕最亲的人,也是可以决定轩辕朝堂未来动向的人。伽蓝决定要离开,自然不能瞒着她。长公主听说了伽蓝的打算,自然出言反对。
“伽蓝,姑母知道,你父亲待你不好。他从前做的那些事情想必是寒了你的心,你怨他甚至恨他,姑母都能理解。可是伽蓝,你毕竟是他的骨血,那些年他活着的时候,待你虽冷淡,却从没想过要害你性命。当年国库那样空虚,他却依然答应你离宫的时候带走你母亲所有的陪嫁,他对你……也并非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怪就怪宫里那个一直在挑唆!”
长公主看着无动于衷的伽蓝,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都明白。一饮一啄,自有定数,他待你如此薄凉,我自然不能要求你待他赤诚。可是……你就是不看他的情面……只看看如今这混乱的朝堂,还有水火之中的百姓……能不能留下来?轩辕现在需要的是一位明君,而不是一个野心家!宫里那个女人,想打我轩辕江山的主意,李代桃僵,她那是在做梦!”
长公主咬牙说道:“伽蓝,姑母今日不妨告诉你,姑母一直隐忍,等的就是一个扶你上位的机会!如今无论是前朝还是民间,你的呼声都是最高的,只要你登上了国君的位子,新帐老帐……我一定会跟她好好算一算!”
长公主从前虽也与伽蓝探讨过继位的事情,却从未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因为她觉得朝堂之事,背后难免要用些手段,而伽蓝出身庙宇,从小心地纯净,怕他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为他扫平障碍的事情心里会不舒服。况且夺位之事,背后险象环生,一旦失手,只怕会尸骨无存,伽蓝知道得越少,对他越有利。今日听说伽蓝打算离开轩辕,长公主无奈之下才对他交了些底。
伽蓝听了长公主的话,心中感动。长公主对他是真的好,但她却不知道,她真正的侄子伽蓝早已不在了,现在他身体里的人不是伽蓝,而是从小就生活在权力之巅,熟知一切规则的凤族王子凤湛。伽蓝对长公主拱了拱手,诚恳地道谢:“姑母,感谢姑母为伽蓝考虑得如此周全和深远,但伽蓝志不在此,那王座非我之物,我便不会染指。除了我,自然有更合适的人。”
长公主皱眉,“伽蓝,除了你,哪里还有谁更合适?你又不是不知,你是……”长公主还未说完,便被伽蓝轻声打断,“有的,姑母。您知道有谁比我更合适。”长公主听了伽蓝的话,震惊地看着他,半晌后才说道:“你……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谁能比你更合适?”
长公主说完,便直直地看向伽蓝——不可能,这孩子应当不会知道了什么……伽蓝起身给长公主倒了杯茶,之后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见长公主喝完了杯中茶,他才开口道:“姑母知道,有一人,比我更合适。他就是——轩儿。姑母,我说得可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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