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妇一词起源于日本大辞典的《广辞苑》,它的注释是“随军到战地部队,安慰过官兵的女人。”
然而在日军侵略中国期间,把许多中国女性抓到日军所点,而被日夜折磨,这些慰安妇们没有自由,没有生命保障,遭遇着寒冷与饥饿,任凭着被欺负和凌辱。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对于慰安妇的了解仅仅限于电视剧中的介绍,而《炮楼里的女人》作者张双兵,在上世纪80年代偶遇一位拾谷穗的老人,而这位老人便是第一位站出来控诉的慰安妇候冬娥。
而张双兵经过十年的努力,帮助了老人勇敢说出了真相,让大众知道当年被日军“欺负”的慰安妇幸存者还活着。
为了联合查明真相,他经过多年的艰难调查,并利用闲暇时间走进大山寻找受害者,而慰安妇所遭受的磨难与痛苦,比我们想象中更令人同情和愤怒。
那些被“欺负”过的慰安妇,后来怎么样了对于慰安妇一词,只源于对于影视剧的一种概念,直到读了《炮楼里的女人》,有点不忍心读下去,无论从是身体上和心理上,她们都承担着超乎常人的痛苦与悲惨的遭遇。
且不提她们的死里逃生,光是一些扎心的现状都令人不忍直视:
- 有人在身体上和心理上,都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伤疤;
- 有丧失了劳动能力,一辈子没有经济收入,依靠别人的怜惜和施舍度日;
- 有人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直到老年无依无靠,没有经济来源,只能等死。
而张双兵能找到的幸存者只是一部分,大多数人都已经在凌辱中死去或陆续离开了人世,只有一少部分活着。
而指使这一小部分幸存者,冲突外界成见对她们的层层枷锁,不顾亲戚朋友们的反对,勇敢站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故事,是因为这段经历对于她们来说过于痛苦和不堪回首,而她们也正是通过讲出自己的故事,来讨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1982年,张双兵调到高庄村任教时,认识了幸存老人候冬娥,这位老人年轻时被日军抓去做慰安妇,后来丈夫嫌弃她“不干净”,便将她抛弃了。
候冬娥的第二任丈夫则是村里的光棍,不仅身体不好,而且无法经常下地劳动,即便如此候冬娥还是很珍惜她的婚姻,所以对丈夫悉心照顾,然而丈夫却因为生病遗憾过世了。
直到最后她的生活过着非常清贫,住在破旧的石窑洞里,屋里没有一件可以摆设的物品。而在张双兵问她之前的事时,候冬娥老人刚开始不说,后来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了。然后慢慢揭开了那段难以启齿的回忆。
悲伤的回忆中,蕴含的是无奈的人生1921年,候冬娥出生在山西一个农民的家庭里,15岁那年嫁给高庄村一个李姓的人家,婚后夫妻也十分恩爱。
然而她的命运却被1939年下半年突然到来的日本兵而改变,那些人背着带刺刀的长枪,头上戴着铁帽子,两只耳朵盖着两个黄片片,穿着“咚咚”作响的牛皮靴子。
他们到处在村里抓“花姑娘”,而所有女人都吓怕了,四处躲藏,夜里睡山洞,白天也不敢回家,脸上还要抹上锅底灰。
而候冬娥因为长相娇美被称为“盖山西”,不知怎么被日本人伊藤知道了,于是找到了村长,让他带路,村长一边想要拖延时间,一边告诉他们候冬娥不在家,然而伊藤却突然抓住了村长15岁的女儿,试图扒她的衣服。
这时候村上当即跪在了伊藤的面前,同意帮助他们找到“盖山西”,并告诉了他们候冬娥隐藏的地方。但村长15岁的女儿依然没有逃过“毒手”,气得村上险些自杀。
这时候候冬娥也被包围了,但她试着想要悄悄溜出屋去,然后沿着墙根慢慢往外逃,然后跳进了一个土豆窖中。然而伊藤还是顺着脚印找到了,他抓住候冬娥的头发,一下子就将她扔在地上,这时候她既害怕又浑身发抖。
同时伊藤用刺刀控制住了候冬娥五岁的儿子和刚满两个月的女儿,她大声说:赶紧回家,在家里等着妈妈回来。
然而她却再也没回来,而是被伊藤绑去了一间房里,然后被一个又一个日军所“欺负”,而她的生活也陷入了“噩梦”。
那时候冬娥一边害怕,一边又气又恨,很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只是悄悄抹眼泪。对于她来说,被绑来已是身不由己,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也跑不出去,真想一死了之。
但一想到自己还有两个月的小女儿,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们该怎么办。而那时候她丈夫还在外面,如果现在死掉,不仅名声已经受损,而且也放心不下孩子们。
此时的她又饿又渴又担心,特别困但又不敢睡,实在撑不住躺下的时候,又被吓醒了。快到天亮的时候,伊藤回来只是嘿嘿一笑,便一把扯掉候冬娥的衣服。
直到三天后才让候冬娥离开这个房间,“转送”到一个比较大的房间,而在房里内也有东头村的张小妮,以及李庄村的张二妮,还有候庄村的候双秀。
更加令人愤慨的是,日军根本不让这些女人穿衣服,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凡日军过来,都会随意从一个被窝中揪出一个女人,供他们欺负。而且他们欺负这些女人时,并不避人,几乎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凌辱。
读到这里时,都有点于心不忍再看下去,不仅这些日军没有人性,而且还相当的“变态”。而这就是慰安妇遭遇的非人的对待。
对于这些女人来说,她们无疑是可怜的,手无寸铁的她们根本无法对抗这些突如其来的灾难,更无法拥有半点的权利和自由,真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的是半点不由命。
悲惨的现状,令人愤怒不已就在候冬娥被抓之后,年迈的公公和瞎了眼的婆婆搬来照顾孙子和孙女,然而两个月的小孙女却因为饥饿,而不断哇哇大哭。
老人四处为孙女找吃的,然而村里的有奶水的女人自己的孩子都喂不饱,吃不好睡不好的孩子很快就生了病,几天后便夭折了,两位老人一边哭一边将孩子埋掉。
而这时候的候冬娥更惨,她刚生完孩子身体根本没有恢复,而日本兵又没日没夜来“欺负”她,甚至有天晚上她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人轮流欺负她,只想要快点死去。
一个多月后,她开始身体无休止大出血,而且越来越虚弱,但那些没有人性的日军依然不肯放过她。
受了这么多磨难的候冬娥此时却不想死了,因为比死更难的事,都挺过来了,她想到可怜的母亲以及儿女,还有瞎眼的婆婆,如果自己真死了,那么她的亲人谁来照顾。为了家庭,为了孩子们,为了老人,她只想勇敢活下去。
这时候想要活下去的候冬娥,尽管恨透了日军,但还咬紧牙关将同命相连的李秀梅、陈林桃以及边粉桃等姐妹们团结起来,相互鼓励,要心怀希望,为了亲人,为了家庭,必须活下去。
这时候她们在慰安所里结成患难与共的干姐妹,要有难同当,要互相打气坚强地活下去,总会迎来被解救的一天。
而候冬娥的娘家和亲戚此时四处筹钱,凑齐了150块大洋,作为释放女儿的条件,而被释放的时候,候冬娥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能只以泪洗面。而一个月后公公离世,三个月后瞎眼婆婆也去世了。
穷得叮当响的候冬娥买不起棺木,只好用席片和木板埋了公公婆婆。之后她将想办法搬大石头、担水,上山砍柴,做最苦最累的活,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然而却因为再次的大出血而晕倒。
之后她不仅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且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只能勉强下地劳动。而意想不到的是1951年丈夫回家的时候,却带了小老婆回来,同时又嫌弃妻子“不干净”而将她抛弃。
后来的候冬娥贫困交加,不仅得了脑血管病,身体因为损伤也无法再下地劳动,只能拄着拐杖,又穷又老又难看,几乎无法见人了。
在1992年经过张双兵的帮助下,候冬娥、刘面换、冯壮香、刘二荷、阿林桃等,一起把集聚了50年的怨愤凝集成一纸“申诉书”,通过日本驻中国大使馆,向日本政府正式提出申诉,要求公开道歉,并支付每人12万美元的赔偿款。
1994年候冬娥没有等到回答,便带着一腔怨恨离开了人世。
读完张双兵的《炮楼里的女人》,已经不忍心再读后边的内容,仅仅只是候冬娥的故事,足以令人不忍再回想。幸好她活了下来,但却半生凄苦,郁郁寡欢。
也许在和平年代里,无法体会到那些痛苦与绝望,但发生过的事情,从来不会被遗忘,只有国家强盛人民才会得到安康和幸福,和平年代的安稳来之不易,更好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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