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望向漫天繁星的长沙夜空,思绪停留在了一个未知的路口。
今天是晴天,在我的计划里,我应该去洗浴城挥洒青春的。
汽笛声忽然响起,一辆保时捷飞驰而过。
口水总结过一个现象,说在长沙开保时捷的大多数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无论他们是富二代还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开着保时捷总是一件让男人羡慕,让女人爱慕,让老子死不瞑目的事。
我不由地开始反思自己,即使我从毕业开始,一个女人不乱搞,一次洗浴城也不去,一次风月场所也不光顾,我也不能存够买一辆保时捷的钱。
而如今,当我感叹这一点的时候,有一个小我多岁的姑娘并不因为我没有哪怕一辆九手桑塔纳而离开我,反而坚决要跟着我。
她的情绪似乎好了许多。
“你看,我没有保时捷。”我说。
“什么叫保时捷?”她说。
我指着街道尽头,“就是那样的。”
她的眼神里立刻充满不屑,“开好车的都不是好人。”
我又一次想起了大学时的那些女人。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每天给她们报销餐饮费和时不时地满足她们的购物欲,她们是不会愿意为我解开衣服的。
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她的这句话让我深感惭愧。
我轻轻抱过她,泪水不禁在眼眶里打转。
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
这个地方是长沙的KTV和歌舞厅的聚集地,一些喜欢堕落生活的男男女女开始出来活动了。
看着街道两旁色彩绚丽的大牌子,我仿佛听到了从那些灯红酒绿里传出来的急促的喘息声。
我给牲口打电话,撒谎说社长找我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牲口习惯性地猜我的心思:“你丫又在坑谁家的姑娘?”
我说去去去,挂了电话。
坐上出租车,她便开始睡。回到住处,她又是不省人事地睡。
毛子来电话,说明天是她女朋友生日,一起聚聚。
我掐指一算,离除夕只有三天。
二老现在大概还在过从前的日子,这点我是知道的,我不回家,她们极少买好东西吃。
过去的几年里,经常在电话里听到邻居家的大娘数落我:“娃子今年过年一定要回来,你爹妈吃好几年咸菜了。”
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车辆,我凝神发起呆来,回过神来的时候,视线已经模糊不堪。
抹掉眼泪,到小卖部要了一瓶二两五的二锅头对着茫茫夜空喝起来。
电话响了,是牲口,声音很急促,问我知不知道明天是毛子女朋友生日,我说知道,牲口说明天你一定要来,我说你说话声音怎么这么颤,跟娘们儿在一起呢?
牲口说别扯淡,我刚洗完冷水澡,没想到这么冷,好了,不多说了,明天给你介绍我新找的女朋友。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她正穿着睡衣坐在床沿上用电暖器烤头发。
我说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怒目道:“出去也不把门关好,我被人糟蹋了你都不知道。”
我惊得跳起来,“什么?我看看!”
她推开我,“滚开,快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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