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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冰箱安到微冷还是冷冻(冬天冰箱冷冻最佳温度)

冬天冰箱安到微冷还是冷冻(冬天冰箱冷冻最佳温度)

更新时间:2022-02-26 03:35:46

本故事已由作者:猪蹄小黄花,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我刚迈出门诊室,贝丽立刻扑上来,扶我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一脸讶异地问:“怎么哭丧着脸出来?刚才不是还在里面唱歌吗?是不顺利吗?”

回想着医生那张脸,我一抹眼角,“你知道给我做手术的人是谁吗?”

“谁啊?这么大牌,做手术还得病人唱歌助兴。”

“是顾…羿…呜呜呜,太丢人了。”

早上,我推开门,看到他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脑子里瞬间乱成一锅浆糊,恍惚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最近一次见他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在家里刷视频时,偶然看到他在非洲支援的一个采访,他黑了,也瘦了,但依旧神采奕奕。

得痔疮去医院挂门诊,一抬头,主治医生是我分手半年的前任

轮播了无数次后,我抱着手机,忍不住嚎啕大哭。

分手的时候,我撂下狠话“此生不复相见”,他气得两眼冒火,摔门而去。

为了不丢我们老苏家的脸,我悄悄往后挪动左脚,盘算着换家医院。

“苏觅月,过来!”顾羿突然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眉头微皱,语气微冷,一脸不高兴。

我吓得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坐在办公桌一侧的椅子上,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五叔好。”

顾爷爷六十岁时,娶了个三十岁的女人,生下顾羿,所以,论年龄他只比我大三岁,但论辈分却是比我高一个阶。

虽说痔疮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但对着他,我实在有点难以启齿,抠着手指甲,拼命在想如何优雅地描述我的症状。

我正纠结,顾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干脆利落地问:“痔疮?”

我脖子一横,咬牙点头,脸颊烧得厉害。

顾羿领着我去隔壁诊疗室,一进门,他边戴手套边说:“脱裤子,检察。”

啊?

我后退一步,抓着裤子,结结巴巴地问:“能不不能不脱?我我害怕?”

他抬头,脸一板,冷笑一声说:“现在知道怕了?以前让你多吃蔬菜,你怎么不听?”

我听了!

跟他在一起一个月,他就发现了我不爱吃青菜这个毛病,于是用尽各种方法对我进行威逼利诱。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次他逼紧了,我一撒娇打滚,他也没辙了。

一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以后有了宝宝,宝宝也学你不吃青菜,怎么办?

我:“……”

最终,为了我们未来的宝宝,我痛下决心,开始坚持吃蔬菜。

但,后来我们分开不到一个月,我就又回归到肉食动物的本性,只在回家吃饭时,在我妈的威逼利诱下吃一两根菜叶子,敷衍交差。

“行了,别再磨蹭了。”他略有不耐地打断我的回忆。

检察完毕,他表示,得做个微创手术。

“有没有人陪你来?”顾羿问。

我摇头,“你别跟我爸妈说,我不想他们担心。”

他听了,思索了一会说:“那你住院吧,做完,你一个人没办法回去。”

想起支付宝的余额,我忙说:“没事,没事,我缴完费,就打电话让朋友来接我。”

缴完费用,我打了个电话给贝丽,让她来医院,然后就跟着护士进了手术室。

手术正式开始,我紧张得想哭。

“顾羿,我有点害怕,我可以唱歌吗?”

“唱吧。”

于是,我连着唱了十五分钟《葫芦娃》,护士小姐听得烦了,要求切歌,我又唱了十五分钟《义勇军进行曲》。

贝丽听完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噗呲一笑:“真是编剧都写不出来的名场面啊。”

我推了她一下说:“还笑,我都尴尬死了。这事你不许告诉第三个人啊。”

贝丽指了指我身后说:“晚了,我已经通知路晋了。”

我转头一看,果然看到路晋拉着他儿子路续,朝我们走过来。

2

自从我和顾羿的婚事彻底吹了,长锣街社交牛人,即我妈,发动整个家族的人给我物色青年才俊,她说,不蒸馒头争口气,就是要让顾羿他妈程女士知道,苏家的女儿不愁嫁。

青年才俊多如牛毛,但慵懒起来像猫,认真起来像猎豹,一张娃娃脸却又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气质的青年才俊却是少之又少。

而且,那少之又少的才俊,一跟我聊天,就洞察到我心中有放不下的人,然后立刻挥手跟我说byebye,除了路晋。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把我约到了麦当劳,理由很简单,儿子路续是麦当劳控。

真巧,我也是麦当劳的死忠粉。

一顿饭下来,我跟路续惺惺相惜,跟他爹倒是没什么感觉。

至于我为什么会成为他女朋友,因为路续上的幼儿园有一个亲子活动会,路晋为了他儿子不被同学嘲笑,诚挚地邀请我假扮成他的女友去参加活动,并且大方地在微信转了笔钱给我。

我觉得有点遗憾,如果是一张支票,我就能当一回偶像剧女主,把支票撕碎,摔到他的脸上说:“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

最终,我还是去了,因为我想起上小学的时候,顾羿去参加一场钢琴比赛,拿了一等奖,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台上。

顾爷爷出差,顾夫人出国旅游,没有一个人去为他加油。

最后,我和爸爸带着路上买的鲜花,一起上台祝贺他。

他笑着说,谢谢,但我却捕捉到了他眼角的泪光。

参加完活动后,路晋又找我谈了一次,他说,咱俩都是心有所属,谁也看不上谁,不如合作合作,一起应付下家里?

我思索了一会,觉得确实该让我妈歇息歇息了,于是答应了。

“苏觅月,苏觅月,谁是苏觅月?”护士小姐扯着嗓子问。

路续举起手抢答道:“在这!在这!我爸爸的女朋友是苏觅月。

我囧。

护士小姐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张单子说:“去一楼点滴室挂水,挂完两瓶再坐半小时,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

到了点滴室门口,路晋让贝丽带路续先去吃饭,他则留下来陪我。

准确来说,留下来给我做个八卦专访。

护士刚给我插好针,他立刻一脸八卦地问:“你的白月光是个医生?”

我佯装淡定:“何以见得?”

他得瑟一笑:“我来的时候,看到门诊室门口一个穿白大褂的,盯着你看?他看我跟你说话,又进去了。再看看你现在魂不守舍的样子,傻子都能猜到了。”

魂不守舍?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呢,毕竟最近这半年我已经不再频繁地想起他,偶尔想起,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哭得肝肠寸断。

路晋作为过来人,一针见血地评价道:“那不是放下,是麻木。”

“你真不打算住院?我瞧着他那样,心里估计也没放下你,你要是住院,说不定一下子就旧情复燃了。”路晋说得有模有样。

我心动了,催着他说:“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办住院,费用从我帮你们公司写的广告脚本里扣。”

他长叹一声道:“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他放不下你又怎样,他妈又是不同意,你们不就还是没法在一起。”

“哦!”幸福来得快,去得更快。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变得比平常脆弱,想躲进自己心爱的人的怀里,寻求温暖。

我想顾羿,我想跟他说:“我好累,我想要你抱抱我。”

此刻,他就在二楼,但我感觉也不比非洲近到哪里去。

见我受到打击,路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我说:“嗯嗯,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吧,我改下稿子。”

三年前开始连载的一篇小说,终于写到了大结局。

网站编辑催着我赶紧写出来,说是准备给我出版。

以前我跟顾羿说,等我出书了,我要在序言写着,谨以此书献给我最爱的顾五叔。

如今,我又该写些什么呢……

3

正写得入神,突然一袭白大褂挡住了光线,我抬头一看是顾羿,他微微一笑,蹲下说:“小黄文?现在写得怎么样了?”

当年,他便是这样微微一笑,把刚上小学的我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想跟着他走。

这一跟便是多年,跟他考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甚至同一所大学。

我到大学报道时,他带着一个女生一起来接我,跟我介绍说:“苏苏,这是柳馨怡。”

我一听火冒三丈,招呼也不打,拉起行李就自己往前走。

他大步追上来,逮住我教育:“苏觅月,我往常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将行李往旁边一推,控诉他:“你骗人,你说等我上了大学就当我男朋友,你现在却跟别人好了。”

他抓住我的手,笑得一脸无奈:“谁说我跟别人好了?她是我的师妹,女生宿舍我等下不方便上去,我让她来帮你去收拾床铺那些。”

我收起手机,“还行,依旧在十八线徘徊。”

他递给我一张单子说:“接下来三个星期,只能吃我上面写的这些东西,尤其注意不要吃油炸食品。”

好熟悉的场景,记得有一次,我得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他带着我去看医生,又写了张菜单,要求我严格按照他的菜单吃饭。

一个微笑,一张单子就能牵扯出一段回忆,看来我们也是真金白银地相爱过。

“记得按时吃药和清洗伤口。有什么情况,马上打下面的客服电话,不要自己瞎弄。”

他正说着,路晋跟贝丽他们走了进来。

他起身,瞄了一眼路晋手上的东西说:“坚果这些东西容易上火,最近都不要给她吃。”

“好的好的,谢谢顾医生,我一定我盯着我女朋友的。”路晋笑得花枝乱颤,讲到女朋友时,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路续兴奋提议道:“爸爸,我们把觅月姐姐接回家吧,这样我也能帮你监督她。”

“你可真是你爸的神助攻。”贝丽边给他比了个赞。

顾羿轻描淡写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下班了,先走了。”

回到家,贝丽给我做了个蚝油白菜和白粥,我咬了大一口,吃得太急,瞬间恶心得呕了出来,呕得两眼发红,泪眼汪汪。

路续吓得小脸苍白,紧紧抱住他爹。

路晋倒是淡定,他说:“当爹的,有的是办法对付熊孩子,贝丽你把菜剪碎放进粥里,让她就着粥一起喝下。”

我鼻子轻哼一说:“有什么了不起,这个方法顾羿早就用过了。”

吃过饭,我让他们都先回去,自己吃了药,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隔天一早,我像蜗牛一样挪到卫生间,开始排便,怕伤口流血,忍着疼,一点一点排,弄完满身大汗,扶着墙气喘吁吁。

用药水擦洗后,就用棉签给伤口上药,刚擦了一下,就发现棉签上有一点血迹,我立刻打了客服电话。

电话接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喂,怎么了吗?”

我一愣问:“怎么是你?不应该是护士姐姐吗?你还兼职当客服?”

我一激动,嘴就停不下来。

顾羿轻咳了一下说:“她最近比较忙,我替她分担下。你…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我想起打电话的初衷,赶紧说:“我擦药时,棉签有血迹,怎么办?”

“很多吗?”

“一点点。”

“没事,别怕,这是正常的。”他说。

“奥奥,那谢谢了,我挂了。”

我挂了电话,擦了药,又回床上睡觉。

一直躺到十一点,手机铃声响了,我迷迷糊糊接起:“喂?哪位?”

“是我。吃饭了吗?有没有流血?”

顾羿的声音传入耳朵,我有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因为他从前几乎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发短信。

“等等,我去看看。”

我走到洗手间,查看了一下,内衣没有血迹,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我拿起手机,“看了,没事。”

“没事就好。”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说:“跟他分手。”

思维呈火箭式飞跃,我一时间跟不上,愣了一愣问:“什么?”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跟他分手!”

他说话的口气,仿佛他就是我爸,这成功地激起我的逆反心理,我噼里啪啦地说:“凭什么?你什么时候兼职当居委会大爷了,还管起别人谈恋爱的事。我不止不分手,我还要跟他结婚。别以为你打个电话,像以前关心下我,我就会屁颠屁颠地扑向你,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喘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水杯,刚喝了一口,顾羿就开始他的表演,“你不跟他分手,我们怎么在一起?难道你想脚踏两只船?你忍心别人说我是小三?嗯?”

我没有一点点防备,瞬间被这些虎狼之言,吓得呛水了,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我确实无数次幻想过他跟我求和的场面,我想只要他敢来,我一定要让他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可以娶到我这部真经。

但,大多数时候,我觉得他不会来,他一直傲娇得很,我们之间都是我主动,他配合。

好吧,既然他真的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清了清嗓子:“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当初是你要分开…”

我还没唱完,他就打断我:“我澄清一下,当初是你提的分手。”

我:“……”

紧接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4

周五晚上,我爸连环夺命call让我回家吃饭,理由是他最近新买了一部智能手机,急需一位年轻有为的家教,一对一培训他如何使用。

想着回家,有人张罗饭菜,不用一个人可怜兮兮点外卖,我愉快地接下任务。

路晋刚好带着路续来看我,一听我要回长锣街,路晋说,他也要送路续去他外婆那,就勉为其难地顺便送我回家。

在长锣街街口,我下了车,路续也跟着跳下来说:“苏苏,你跟我一起去外婆家,好不好?我们一起去钓鱼,好不好?”

“不好,我不喜欢钓鱼。”大太阳底下,盯着池塘发呆,太傻了,有这个功夫,我不如多补点美容觉。

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公平公正,不会因为路续是个小孩,就委屈自己。

“路续,别费劲了,你苏啊姨不喜欢钓鱼,只喜欢钓金龟婿。”路续挤眉弄眼地说。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顾羿跟他妈妈程女士正朝我们走过来。

路续扁着嘴上车,他爹油门一踩,疾驰而去,扬起一堆尘土,迷得我眼睛睁不开,等我再睁开,顾羿跟程女士已经来到我跟前。

程女士昔日的战斗力不亚于《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言语犀利如银针,针针扎在我的心上,现在想来,我仍感觉害怕。

我下意识低头想躲,转念一想,现在是他儿子觊觎我,我有啥可躲的,于是我抬头挺胸,目视前方,学着紫薇温婉一笑:“程啊姨好。”

“唉呀,是觅月呀,这么久不见,都变漂亮了,简直是咱们长锣街第一美人。”程女士拉着我的手,一脸热情地说,眼神里冒着绿光。

大夏天,我却打了个冷颤,一脸疑惑地看向顾羿。

顾羿无视我的眼神,轻蔑一笑,嘲讽道:“妈,你老眼昏花了吧,她哪里美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想跟我复合的人会说的话?

程女士给了他一掌,笑着说:“觅月,别理他,有空常来家里坐坐。”

顾羿视线轻轻掠过我的腿说:“坐什么坐,咱们顾家门口的石阶那么高,她这个小短腿能夸上去?”

士可杀不可辱,我看向地面,想找块砖,让他体验什么叫“一砖红”。

程女士见气氛不对,打圆场道:“月月啊,大中午了,你爸妈肯定在等你吃饭,快去吧。”

由于除了一跟狗尾巴草,其余的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好顺着台阶下,笑着睨了他一眼说:“我先回家了,顾五叔。”

踩着我八厘米的高跟鞋,卡卡卡地走,把水泥路都走出红毯的感觉。

回到家,我爸正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玩得入神,连我进门都不知道。

“爸妈,我回来了。”

“爸,你不是不会用,等着我给你补课吗?”

我妈穿着围裙走了出来,对着我爸翻了个白眼说:“顾羿教的。”

“顾羿?他来我们家干嘛?”

我爸终于抬起头,“没来,我们在小卖部碰上的。”

“哦。”我走回房间,在书架上抽了一本相册出来,坐在床上,一张一张地翻,上面全是顾羿的照片,高中的,大学的,当了医生的…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愤愤地说:“难看死了。你说你,这么阴晴不定的,我喜欢你做什么?”

可,喜欢就是喜欢,不为什么。

敲门声响起,我喊了声“进来”,我妈走了进来,看了眼我手上的相册说:“你和路晋怎么样了?”

我坦诚道:“他很好,但我们不适合。”

我妈拿过我手上的相册,翻来第一页,顾羿穿着校服,笑得一脸童真,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月月,妈妈有时候也在想,当初是不是不该逼你跟他分开。顾羿他是妈妈看着长大的,他是个好孩子,也真心喜欢你。但,妈妈又担心你受委屈。”

我一抹眼泪,抱住她说:“没呢,都是我们自己的造化。”

我和顾羿刚谈恋爱,程女士便明确表示,不同意。

原因是顾羿要是想在顾家争一席之地就必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三无人员。

顾羿没理会她,她闹腾了一阵子也就歇息了,我以为顺利蒙混过关了。

直到我们准备要结婚,沉寂了许久的程女士又杀了出来,指着我说:“你这个没钱没能力没家世的十八线小编剧,凭什么嫁进我们顾家。”

顾羿看着她,冷冷说:“你呢?你当初嫁给我爸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月薪五千的文员。”

程女士被戳到痛处,瞬间恼羞成怒,骂道:“就是你这个狐狸精,教坏儿子,教他说这种话。”

骂完抓起烟灰缸,朝我砸过来。

我吓坏了,吓得都忘记闪开,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顾羿扑过来,抱住我,挡了一下。

脑袋没破,背部一大片的淤青,也怪吓人的。

后来,我爸妈也听到了些小道消息,觉得我嫁过去一定会受委屈,坚决不让我嫁给顾羿。

尤其是我妈,发动了全家族已婚女性,对我进行轮番洗脑。

那段时间,我们的处境,可以说是前有狼,后有虎。

程女士反对,我妈也催着我及时止损。虽然顾羿态度坚决地表示,一定要跟我结婚,但他那会刚毕业,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来解决问题。我也刚开始工作,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慢慢也变得不自信了,患得患失,总觉得顾羿会离开我,于是,一次次耍脾气,来证明他是在乎我的。

终于,在我第三次甩出“分手”俩字的时候,顾羿答应了。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他说,想和我在一起。

这一次我们的缘分又能走到哪里,我爱他,但又害怕再次失去。

5

我打电话给贝丽讲述了我的烦恼,她听完说:“虽然我更喜欢路晋,但我会支持你任何选择。无论将来结果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

“不过,记住了,必须顾大医生尝尝追人的滋味。”

于是,关于那天在街口遇到的事,顾羿当晚给我发了微信说,要跟我解释。

我瞄了一眼没回。

他打电话给我,我直接挂掉。

贝丽一脸欣慰地说:“你终于长大了,不再怂得一批了。”

周一,该复诊了。

路晋送我到医院,临走前说:“顾医生,看到我大概心情会变差,我就不陪你上去了。”

因为是大清早,只有我一个人,一拿了号就直接到办公室报道。

顾羿看到我,面无表情地说:“去隔壁等着,我去给你做检察。”

检察结束,回到办公室,他往椅子上一做,一双纤长的手在键盘上飞舞,十分好看。

“伤口恢复得不错,我再给你开点药,你注意下饮食。”他盯着电脑屏幕说。

我拿起单子,刚准备起身,手就被拉住。

顾羿用一种教导主任的口气问:“为什么不回微信?不接电话?”

我娇羞一笑说:“我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不方便。”

顾羿脸色一沉,说:“苏觅月,我说要跟你在一起是认真的。”

“认真的?没看出来,那天在街口,你可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嫌弃我。”

顾羿脸色缓和了下来,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护士姐姐就敲门说:“顾医生,主任找你。”

他盯着我说:“等我回来。”

他刚走没多久,我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便拿起包包去洗手间。

一通顺畅,我刚准备出去,有个女的走了进来说:“你知道吗?顾羿,顾医生原来喜欢的是男的。”

我握住门把的手瞬间松开,竖着耳朵继续听八卦,打算回去好好给顾羿复述下人民群众对他的意淫。

另一个女人说:“不可能吧,我听说,顾医生是有未婚妻的。”

我点点头,正是在下。

刚刚那个女的又说:“怎么不可能?都被拍到一起去见父母了,我这还有照片呢。”

见父母?照片?

我听到这觉得有点不对劲,猛地推开门说:“什么照片给我看。”

大概是我的表情过于狰狞,那女的被我唬住了,乖乖的拿出手机,我一看,瞬间犹如遭到雷劈。

照片上,顾羿坐在一个长相妖孽的男人旁边,笑得花枝乱颤,而坐在他们对面的程女士和顾爷爷一脸痛苦。

我急匆匆走回他的办公室,一进去,没看见顾羿,倒是看见了照片上的妖孽男,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刚坐过的椅子上。

“Hi!”他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蓝色的大眼睛,魅惑人心。

我瞪大自己的小眼睛说:“你是谁?跟顾羿是什么关系?”

奶奶个熊,你要是掰弯了他,我就掰断你。

妖孽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思索了一会,恍然大悟地说:“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苏觅月,他的前女友,顾羿的爸爸妈妈提起过你。”

“嘿,顾羿说,你很会做红酥肉,你能做给我吃吗?”他问。

红酥肉?我想给你做鹤顶红差不多。

我稳住气息问:“你和顾羿一起见过他父母了?”

妖孽男嫣然一笑说:“当然了。”

完了完了,联想程女士突如其来的友善,顾羿突如其来的求复合,我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顾羿这个混蛋想骗婚。

我忍下想吐血的冲动,转身离开医院。

6

天黑了,我迷迷蒙蒙睁开眼,脑袋疼得厉害,又躺了回去。

我记得我喝了很多啤酒,吃掉了冰箱里的鸡爪,然后嚎啕大哭,再然后就睡了。

我和他,终于结束了吗?

一想到他,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

手机铃声响起,我一看是顾羿,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通键。

“喂。”我哭得嗓子都哑了。

顾羿干脆利落地说:“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啊?”骗婚骗到我家门口来了,岂有此理。

我下了床,绕过一堆啤酒瓶,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打算给他一顿臭骂。

门一开,我立刻指着他说:“你这个大骗子,你居然还敢来自投罗网。你信不信我把你剁了,做成红酥肉。”

顾羿皱着眉,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走到客厅,转身训道:“你居然喝酒,苏觅月,我先前叮嘱你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我往沙发上一躺,晃着腿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大骗子。”

顾羿俯身,贴着我的脸,异常温柔地问:“你说,我骗你什么了?”

这样的温柔,现在在我看来就是陷阱,我用手糊住他的脸,推开,委屈地控诉:“你骗婚!你明明喜欢男的,还骗我说,要跟我在一起。你说,你这不是骗婚,是什么?你的眼光太差了,我以后都不跟你说话了。”

顾羿听了噗呲一笑,把从我沙发上捞起来,抱着我坐在沙发上说:“没骗你,是为了骗我妈。我妈现在对你热情如火,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我愣了一下,拍了拍脑袋,“所以,你最终用性别击败了一切?”

顾羿点头。

我的天,妙招妙招。

他这么一操作作,我在程女士的眼里瞬间从狐狸精变成了救世主。

堪称历劫成功,飞升成神。

我伸手捏捏他的下巴,微微眯着眼问:“你干嘛不早一点告诉我,我哭得眼睛都疼了。”

顾羿抓住我的手,咬了一下,放到他的胸口,埋怨道:“你眼睛疼,我这更疼。我这边忙着牺牲色相,名誉,为我们谋得一个将来。你不安慰我,鼓励我,就算了,还弄俩姓路的来给我添堵。”

我撩了下头发,义正言辞地表示:“我只是为你的计划拖延时间,不然我妈就逼我嫁人了。”

他鼻子里轻哼一声说:“你啊,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提分手?”

我猛地摇头:“不敢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等等,我还没答应呢。”我嘟囔道。

他说:“不答应?为了你,我都自毁名誉了,你现在必须对我负责。”

我笑得眉眼弯弯,说:“顾太太觉得顾先生此言甚是有道理。”

金秋十月,我们结婚了,我人生中写的第一本书也成功出版。

序言:谨以此书献给我的先生顾五叔!(原标题:《嗨,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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