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位于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禄丰市黑井镇中心的黑井小学。黑井小学一到六年级共有187名学生，其中住校生有119名。超过总数的60%。
六年级一班第一节语文课就有学生身体不舒服。
黄老师找到暂时没有课的尹老师带孩子去镇上的卫生所。
黑井镇唯一的一个卫生所离黑井小学需要步行15分钟。
延红蓉的家离黑井小学步行需要40分钟。她的爸爸常年在外打工，每年在家的时间很少。妈妈在家务农， 和奶奶一起照顾她和妹妹的生活。与学校大部分的同学一样，延红蓉住宿在学校。
在黑井镇，大部分年轻人都在外打工，他们把孩子都留在了老家上学。平日里，如果这些孩子身体不舒服或者生病，都是学校的老师照料他们或是陪同他们上卫生所看病。
医生给延红蓉开了一点助消化的药。回校后，她觉得身体好转，赶紧返回教室赶上了第二节数学课的结尾。
父母不在身边，黑井小学的学生们每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校园里度过。学校的老师们平日里不仅要关注孩子们的学习，同时也要照顾他们的生活，不分白天黑夜。每年九月份开学，新入学的一年级学生会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适应寄宿生活。老师不仅需要给孩子们上课，还要培养他们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和卫生习惯，更需要关注他们的情绪变化。
三年级的李老师在课间操时，发现一年级的代琪瑞情绪低落。课间操结束时，她走向一年级的教室去了解情况。
黑井小学老师李丽梅：可能是在班级上有小朋友跟他发生了矛盾。恰好就在我们班的旁边，我就看到了他情绪波动比较大。然后，我当时就安慰了一下他，先把他的情绪给稳定下来。
黑井小学老师李丽梅：因为这个孩子他一个是语言表达能力不是很强。所以呢当他不能把他的欲望表达出来的时候，他就用身体来表现。当时我觉得首先把他的情绪给稳定下来，所以我就抱了那个孩子，给他一种关爱，感觉老师是很在乎你的，很关心你的。
李老师是黑井镇本地人，她告诉我们，当年自己原本是在家门口的村小读书，但妈妈考虑到教育质量的问题，就把她送去了一所离家较远的小学。那几年，李老师在放学之后，晚上都住在外婆家。那种离开家、离开父母的感受李老师到现在都记得。因此，她更能体会这些如今父母不在身边、平日住宿在学校的孩子们可能会有的心情和情绪波动。
黑井小学老师李丽梅：那个时候我就非常伤心 ，为什么妈妈会把我和她分开。然后到每当下课的时候，那个眼泪是唰唰唰地往下流。这一段和妈妈相处的时间缺失 ，感情缺失，到现在为止也感觉这段感情，真的就是空了一点什么那种感觉。所以呢，我在我的教学的班级里边，我首先就要给他们更多的关爱，然后从他们的一个是思想上，然后生活上，首先就要走进他们的心灵，让他们了解我，我才能了解他们。然后才能够安心地在学校里面能够生活，才能够很好地学习。
2004年，从楚雄州大姚师范学校毕业的李老师通过招考回到黑井镇当小学老师。回到黑井镇之后，李老师先后在黑井镇不同区域的几所条件相对艰苦的小学教书。2019年，李老师来到了黑井小学。目前，黑井小学共有187名学生，20名在编教师。这20名老师既要要管学生的教学，又要管寄宿制学生的生活。
目前，根据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每个学生每日早餐的补助标准为4元。此外，国家给农村寄宿制小学中家庭经济困难的小学生每月发放100元的补助生活费，每年发放10个月，共计1000元。这笔补助目前都用于支付家庭困难学生中午和晚上的餐费。
黑井镇小学校长毕继武：生活费是每生每年1000元。这个应该说是前几年是够用的。近两年就有一点捉襟见肘了。因为现在最主要的应该是从2019年的非洲猪瘟开始蔓延，就导致这个猪肉价格上涨。原来我们采购的猪肉价格是二十七八元每公斤，但现在到了50多元每公斤。原来我们还略有节余，现在如果控制不好呢，就会出现超支。
孩子们打完饭之后会在校园内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在离他们不远处，总能看到老师们一边吃饭一边安静地看着他们。这位男老师叫李勤富，是黑井小学的体育老师。
李老师也是黑井镇本地人，是六年级语文老师黄老师的爱人。1995年，李老师从大姚师范学校毕业后回到黑井镇当小学老师。李老师说，在他小时候，父亲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去外地工作的人。对于父亲不在身边的日子，李老师印象非常深刻。
黑井小学老师李勤富：在村子里面像是会有磕磕碰碰，就觉得有自己的爸爸在身边，可能会自己更开心一些，或者说更坚强一些。但是爸爸不在家只能是靠自己，比如说有了委屈 ，除了跟妈妈说，自己还要憋在心里。
李老师告诉我们，男生到了小学高年级会慢慢变得不爱说话。所以他会更多地留心并注意到高年级男生的情绪变化。
黑井小学老师李勤富：昨天我就遇到一个六年级的男同学，他是最喜欢打篮球的。他就跑到那里去坐着，有的在那里打乒乓球他也不去。我就觉得很奇怪，很反常。我就问他你今天是老师批评你了，还是跟同学闹矛盾了。我说这些都是小事情，我们同学之间可能有点小矛盾，明天就忘记了。你去打球去，我说，去吧，我就推推他。他勉强就过去了，过去打上几个球开心了。
过去几十年，中国经济快速发展，大量农村人口进入城市。伴随着中国城镇化的快速推进，中国村庄急剧萎缩，农村义务教育适龄儿童大幅减少，进而带来大量农村小学的撤并，这为那些留在农村的孩子们的读书、上学带来了新的困境。学校撤并以后，路途的遥远使得他们不得不选择住校。目前国内农村寄宿制学校已成为农村学校的主体。
根据教育部公布的数据，截至2016年底，我国农村地区（含镇区和乡村）义务教育寄宿生人数已经达到2608万人，占农村地区在校生总数的27.5% 。其中，农村小学寄宿生总数达942.5万人，寄宿率为 14.2% 。今天，留守乡村的适龄儿童，相当比例从小学就要开始接受寄宿生活，这对农村的小学、老师、孩子们来说，都意味着新的挑战。
黑井镇位于云南省楚雄州禄丰市最北端，是一个依山傍江、久封于龙川江河谷中已经差不多一个世纪的小镇。每周五下午三点半下课之后，黑井小学的孩子们收拾完个人的物品离开学校，回家过周末。这些孩子们的家都分布在黑井镇不同的山头和区域，直线距离看似不远，但是回家的路并不好走。平时，同一个村或者邻村的孩子们会共同约一辆车，每周由一个家长带着孩子们包车回家。今天，六年级一班的毕其斌的姥爷来接几个孩子放学。
这条通往毕其斌家的路是两年前刚修好的，山路崎岖盘旋，开车需要50分钟左右。
黑井镇目前下辖126个村，辖区总人口有18731人。 1994年，全镇人口最多的时候超过两万人。上世纪九十年代，黑井镇包括完小、村小学在内共有54所学校。随着农村义务教育适龄儿童人数大幅减少以及近十年来的撤点并校，全镇目前一共还有8所小学。这8所小学中，除了黑井小学和松平小学，其它6所小学目前由于生源不足，只能隔年招生。黑井小学位于黑井镇中心，它附近的大田小学以及复隆小学的学生四年级毕业后都会转入黑井小学继续读五、六年级。黑井小学的187名学生来自黑井镇的40个自然村，最远的孩子家距离黑井小学有15公里，坐车要超过1小时，步行要近3个小时。
周末回家，毕其斌都和姥姥、姥爷住在一起。孩子们都在外打工，毕其斌的姥姥和姥爷带大了他们的四个孙子孙女。这么多年来，上学、放学都是毕其斌的姥爷负责去接送。转眼间，最小的外孙毕其斌也到了小学六年级。
虽然记得很小的时候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有时候心里难受想哭，但是毕其斌说，到了三年级左右，自己就慢慢适应了。寒暑假，即使爸妈不回来，他也习惯了自己与姥姥、姥爷在一起的生活。
跟毕其斌同村的孩子中，读六年级的就他一人，平时能一起玩的同村小伙伴很少。周末做完作业、干完家务之后，毕其斌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他最喜欢看的是法制类的节目。
与毕其斌同班的李建蓉，住在对面山头的村子。今年，离开家打工多年的妈妈因为疫情的影响回到了家里。
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李建蓉和弟弟周末都会跟着爷爷奶奶去放牛。这个春天，妈妈回到了家里，两个孩子和母亲有了更多的相处时间。
李建蓉的父母在她3岁时就离家去昆明打工。李建蓉从一年级到四年级都是在离自己村最近的复隆小学读书，也是寄宿在学校。因为生源不足，复隆小学只有一至四年级。到了五年级，李建蓉就转到了离家更远的黑井小学继续五六年级的学习。爸妈不在家的日子，李建蓉就是爷爷奶奶的小帮手。这次妈妈回来了，李建蓉提出来要跟着妈妈学做饭。
李建蓉说，妈妈回来的日子很温暖，也非常充实。平日里，如果爸妈不回家，虽然可以打电话和视频，但是她和弟弟做完作业干完活大部分时间就是看电视玩手机。妈妈回来后会督促他们抓紧时间看书学习，他们也有更多的机会跟妈妈说说心里话。李建蓉的妈妈告诉我们，虽然今年打工因为疫情影响而暂时中断，但是为了生活，之后还是会再出去找工作。两个孩子还是得继续留在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星期天吃过中饭，毕其斌的姥爷带着毕其斌和同村邻村的孩子坐车回到黑井镇，每个星期天是全镇赶集的日子，毕其斌在回到学校前都会约着几个好朋友一起在镇上闲逛，吃点小零食，这是孩子们每周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光。下午两点半左右，住宿在学校的孩子们开始陆陆续续回到学校，黑井小学的老师们周日下午就会回到学校，迎接学生们的归来。周日傍晚，黑井小学的学生们可以在校内自由活动，老师们则聚在一起开周例会，讨论下一周的教学安排以及管理工作，每周黑井小学会轮流安排一名老师值周，值周的老师需要从周日晚到周五，和孩子们一起住在学生宿舍楼。
2009年，黑井小学从原来的校址搬迁到现在的新址。相对于以前，现在的硬件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善。
黑井小学五年级老师马绍润：当时我们住宿条件非常艰苦，包括我们教师的周转房，房屋是瓦屋面的，有时候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学生的宿舍是木板房，那种木板一块一块拼起来，钉子钉起来，走路都是非常险，墙与墙之间的隔层也是木板，也不安全，也非常简陋。
9点20分，学生宿舍熄灯。校园的广播响起了睡前故事。
从五年前开始，每天晚上，黑井小学的住宿学生有了睡前故事陪伴他们进入梦乡。2016年，常年关注中国农村寄宿制学校和乡村儿童成长教育的公益组织歌路营为黑井镇的8所小学带来了“新一千零一夜”的公益项目。通过学校的网络播放系统，孩子们晚间可以听20分钟的睡前故事。
9点40分，睡前故事播完，孩子们慢慢入睡，马老师的工作远没有结束。
孩子们入睡后的情况，值周的老师都会详细记录下来。如果有孩子半夜起来上厕所，马老师也会关注孩子们最后是否安全回到宿舍睡觉。
马老师的女儿在黑井小学读二年级，马老师的爱人也是黑井小学的老师。轮到马老师值周的时候，马老师的爱人会把孩子送到学生宿舍楼，让女儿跟着马老师一起睡在值周宿舍里。
黑井小学目前一共有20名在编教师，像马老师一样住在黑井小学的老师一共有15名。2009年，黑井小学搬迁到现在的新址之后，学校为老师们盖好了宿舍。住宿问题解决之后，在镇子上没有房子的老师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体育老师李老师和六年级的语文老师黄老师是两口子，他们的儿子目前在楚雄读高中。每周末他们都会开车去70多公里远的楚雄看望儿子。二年级的李老师目前带着正在读三年级的女儿、一岁的儿子与婆婆一起住在学校。周末才能带着大女儿在楚雄与丈夫短暂相聚。
李老师的大女儿读幼儿园时在楚雄，李老师完成每周的工作，周末开车两个多小时回楚雄看望女儿。当女儿到了读小学的年龄，李老师便把她带回黑井小学读书生活。
黑井小学老师李丽梅：她也属于单亲留守，每次打电话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爸爸我想你了，幼儿园的时候是在楚雄读的，所以当她每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妈妈我想你了，我就说哎呀，你想妈妈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她就说我想妈妈的时候，想着想着我就眼泪就流下来了，那么后边，每次呢，然后她就这样说的时候我就跟她说，其实你想爸爸妈妈有多深呢，爸爸妈妈也会更爱你。
李老师的女儿在成长过程中，父母能够同时陪伴在身边的时间也很少，但是至少父亲或者母亲没有同时缺位。而父母长期在外打工不在家的孩子们不仅在生活上需要从小学会照顾自己，学习的过程中父母能帮上忙的很少，更多的只能依靠老师们的帮助和辅导。
对于现在城市的家长和孩子们来说，这样的场景似乎不陌生。在黑井小学，有些走读的孩子的父母也在外打工，家里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并没有能力指导督促他们学习，所以这些家长也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和寄宿的同学们一起在学校吃晚饭，上自习。今晚，一年级的金老师带着12个一年级小朋友上数学晚自习。
孩子们踊跃提问，金老师耐心一一解答。作业完成得快的小朋友还会主动为其他小朋友提供帮助，做一下小老师。
晚上九点，晚自习结束。走读的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走出校门，而校门口的家长们早早就站在路灯下等待。虽然有些孩子是走读生，不用住宿在学校，但是日常照顾他们生活的大多是留在家里的爷爷奶奶或是姥姥姥爷。为了让孩子们专注地学习，很多家长都愿意让孩子在晚间留在学校与其他同学一起上自习。今天，在校门口接李墨轩放学的是他的爸妈。平日里，李墨轩的爸妈在外打工，很少回家。今晚，是每年为数不多的爸妈都回家休假，能够一起接李墨轩下晚自习的日子。
爸妈不在家的日子里，奶奶负责照顾李墨轩和三岁弟弟的生活。晚自习回家，奶奶都会给李墨轩准备一点夜宵。
李墨轩的父母告诉我们，他们两人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外打工，经过多年的打拼，现在已经在禄丰市买了房子。他们希望在李墨轩读初中的时候能带他去禄丰市一起生活。
因为疫情，李墨轩的父母今年过年都没有回家。这次两人专门请了一周的假从深圳回家探亲。距离上次回家已经有整整一年。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李墨轩起床后自己熟练地穿衣，打热水，洗漱，完全不需要爸妈的帮助。今天是李墨轩父母休假的最后一天，夫妻俩送完孩子后九点就要出发回深圳打工了。
进了校门，与孩子们每日相处时间最多的就是他的同学和老师们。这两天，黑井小学的校园里多了几位老师的身影。五年前，公益组织歌路营给这里的孩子送来了“新一千零一夜”公益项目，通过让乡村儿童每天睡前收听成长故事，使孩子们获得基于故事的心理情感教育并获得情感陪伴。这次，歌路营的青少年工作者吕老师和她的同事们来到黑井小学，和这里的老师、孩子们共同探索教研和实践。
如何与同学相处，如何在团队中合作，吕老师和同事们试图在活动中调动孩子们的感官，使不同性格的孩子能够在体验中学习、感受并总结经验。吕老师来到黑井小学的两天时间里，孩子们下课都围着她谈自己最近听睡前故事的收获，有些学生则把自己听睡前故事的感受写在了作文里。
青少年工作者吕彬：夜间的故事实际上是在晚上一熄灯之后，它不仅仅是解决一个想家的问题，他同时有在一个同样的时间里面去灯一熄，声音一响，我与你相遇，今天晚上与我相遇的人是谁呢，今天晚上我将走进一个怎么样的故事里呢，那个故事和我有什么相连。我觉得这个本身就是对孩子的陪伴起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作用。那么对于孩子情感动力来讲，他从这个里边获得了很多故事里人物的力量，他同时也借助故事里的人物来帮助自己来消化自己日常生活中的问题。
黑井小学六一班学生李彩虹：或许很多人小时候都幻想父母在睡前给你讲故事，幻想那个温馨的场面，但我的父母长期在外打工，我自然没有体会到那种温暖的感觉。
青少年工作者吕彬：脱贫攻坚计划走到第10年的时候已经看到成果，然后走到20年的时候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就你其实看到的不完全是一个经济困境，国家从经济困境解决脱困以来，然后你会发现我们更关注的就是人的内心了。城市父母亲都明白，孩子是需要在妈妈和爸爸的照顾下长大的，在陪伴中长大。那么在陪伴中长大是一个很正常的词，是一个很合理的词。乡村的孩子，这些孩子的父母亲，当他们走出乡村，把孩子留在这里的时候，他们把爸爸妈妈出去是为了我们挣钱，挣钱养活我们，不能够陪伴我们，他把这种非合理的东西合理化了。
2012年，依照《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指导纲要》，教育部提出各地各校要逐步配齐心理健康教育专职教师。但是目前对于农村寄宿制学校来说，要配备专门的心理老师，却还有很多实际的困难。
黑井镇的8所小学分散在山区的不同区域，虽然这些学校的学生人数少，有的学校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即使只有一个班也得配备一个老师，这个老师还得教所有的科目，做全科教学。虽然上级部门已经在师生比例上对农村寄宿制学校有倾斜，但是目前，黑井镇的小学还做不到配备专门的生活老师，更没有余力专门配备心理健康教育专职教师。
黑井镇小学校长毕继武：可能从现在的教师编制上来说，等着上级给我们配一个专门的心理方面的老师，可能暂时等不到。所以可能我们上级有这些培训的时候，这样我们争取去要去安排老师去进行培训。
青少年工作者吕彬：老师是超人，老师本身是在教学秩序里面建立规则，那么在这个规则里面，老师尽了全力，因为你会看到我们所有的乡村学校的老师，都是24小时在学校，一周回家一次，我们不管是社会也好，学校也好，家长也好，还是社群以及公益组织，这有点像支持系统，我怎么去比喻这个支持系统，就是我们都骑自行车，我们会发现自行车里面有很多的辐条，不同的辐条，你会发现一个辐条断了，车还是可以运转的，两个断了还是可以运转，虽然父母是绝不可以替代的，没有人能够替代父母，但是我们作为社会支持系统中的一员，我们可不可以将我们自己加到这个圆里面，做其中的一分子，无论是大还是小，在不同的时间，你去做补足的动作，来承担这个社会责任。
（编辑 孙杉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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