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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挂炉取暖侧卧阀门可以不开吗(壁挂炉开着可以关掉所有阀门吗)

壁挂炉取暖侧卧阀门可以不开吗(壁挂炉开着可以关掉所有阀门吗)

更新时间:2022-03-22 06:38:55

我对:明萱落 - - |

下联:大雪飘 | | -

【注】

词性分析:

明萱/大雪,形容词 名词,组成偏正名词;

落/飘,动词。

¹萱是一种带香味的花草,即萱苏,也叫忘忧草,俗称金针花。萱不仅是母亲的代名词,也代指母亲的居所,明萱是指母亲明亮的故居。

²落,衰败。《管子·宙合》:“盛而不落者,未之有也。”

2019年11月17日11时27分,天空开始落雨,81岁的老娘安详而逝。到我和弟弟扶灵从医院去殡仪馆的路上,雨越下越大,后来就变成了雪,气温陡然而降。晚上我给守灵的亲眷取御寒棉衣从城里返回时,车窗外漫天飞雪,还起了雾,能见度很低,也就一百多米吧。由于先下了雨,乡村公路泥泞湿滑,我开着双闪,只能慢慢地开,仿佛开的是潜水艇。不知为什么,此刻倒没有为母亲悲伤落泪,反而林冲沉郁悲愤的《大雪飘》触景生情般如响耳畔。

大雪飘 扑人面

朔风阵阵透骨寒

彤云低锁山河黯

疏林冷落尽凋残

往事萦怀难排遣

荒村沽酒慰愁烦

望家乡 去路远

别妻千里音书断

关山阻隔两心悬

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

空怀雪刃未除奸

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

满怀激愤问苍天

问苍天

万里关山何日返

问苍天

缺月儿何时再团圆

问苍天

何日里重挥三尺剑

除尽奸贼庙堂宽

壮怀得舒展

贼头祭龙泉

却为何天颜遍堆愁和怨

天啊 天

莫非你也怕权奸

有口难言

风雪破屋瓦断

苍天弄险

你何苦林冲头上逞威严

埋乾坤难埋英雄怨

忍孤愤山神庙暂避风寒

母亲喜欢京剧,尤其李少春先生的这段唱腔,她非常爱听。

母亲卧病前,我只是偶尔,或逢年过节才去看她一次。躺在她的大床上,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满屋子,听坐在身边的母亲絮叨个没完。那时候我不爱听了,就要走。母亲送我到门口,她不下台阶,只站在门口叮嘱着我注意身体哟,目送着我上车走远。她有很多有趣的老人古语长挂嘴边,有一些我是一知半解的,等到她病倒了,我才猛然想起要问这些话的究竟缘由,可是母亲已然不能说话了。

去年开春,大舅父突然离世,母亲受些打击,旋即病倒。送医河东医院,查得是极其危急的房颤。主治医告诉我们家属,八十高龄了,这种状况转律不成功就非常凶险了,很可能不可控地恶化为脑梗或心梗、甚至肺梗,要我们有心理准备。果不其然,到2018年5月7日,母亲就中风不语了。

母亲卧病600天来,是我和弟弟陪伴她的最后时光。

去年母亲出院时,我把医院的护工也带回了家,工钱不变,还是每天190元。但是陆陆续续换了几茬人,不是卫生很差,就是自顾自地玩手机不管病人,更有甚者还有做小买卖的,拿病房当办公室,成天叽哩哇啦地打电话。母亲喜欢清静,虽口不能言,但心知肚明。最后我不再找护工了,再加2018年的夏天奇热无比,家里室温竟然高达36、7度,我就把母亲搬到公司隔壁楼的办公室,那里是一楼正房,有间卧室,南北通透,最高温度都不过31度。我随母亲,都怕空调,所以这里正合适,晚上我就陪睡看护。

天气转寒,我又早早的把母亲搬回家里。北方采暖季前后的十月份和四月份是最难挨的,很冷,但家里有燃气壁挂炉,可以随时供暖,所以老娘没有受到任何委屈,室温始终保持在23、4度。

母亲每次大解后,都是弟弟把她抱到卫生间,我来给母亲洗澡。护工只用湿巾处理,病房当然就有味。我护理期间,老姨每次探望都夸我伺候得好,屋里身上都干净没味。

母亲后期越来越瘦了,又爱侧躺,两侧胯部突出部磨破了,我就把我的旧衬裤洗净,两条裤腿剪下来,套在自己腿上,往上撸,最后卷成轮胎状,再用医用纱布一圈圈缠裹严实,做成一个又卫生又结实的⭕,伤口用碘伏清创,再把这个⭕用尿不湿纸裤固定,中间的创口就接触不着衣物了,很快就能结痂,老姨夸我聪明。到母亲临走时,胯部右侧基本痊愈,左侧也已经开始结痂了。

去年母亲出院以后,逐渐能吃流食了。每天早上七点前,我吃早饭前先给老娘换尿片,之后喂老娘吃饭。中午11点回家吃午饭时再给老娘喂饭换尿片。晚上17点到18点弟弟下班来喂饭,我则利用这个时间段把一天乱七八糟的工作处理完再回家吃饭。夜里我再喂老娘吃些流食,后来老娘食量减了,夜里才不喂了,只是换尿片。

老娘在十一之后逐步减餐,递减到立冬那天,就不吃东西了,到11日晚,我跟老姨、表妹他们就决定次日送医。12日入院,13日血检结果出来,邱大夫说各项指标除了蛋白而外,都不行了,让我们准备后事。邱医生奇怪的问我都喂些啥,我说怎么了?他说身体状况都差到这步田地,蛋白竟然一点不缺,说明你们喂得非常有营养,不错啊!13日下午给老娘做了彩超,显示心脏血栓形成,的确是不好了。

16日趁母亲状态好些,就让老姨看着,我与弟弟赶到响山公墓安排后事。这块墓地是十年前购置,我设计得很漂亮。后来老姨看到后说,你妈妈肯定非常满意啊!

17日一早,天阴沉沉的,邱医生说,可能气压太低吧,老人不会再坚持多会儿了,之后他把把脉说已经摸不到了。随后电脑显示屏上的心率侦测不出了,血氧极低(四十几吧),我看着屏幕上一条条直线,知道母亲真的不行了。

在殡仪馆,我机械的忙乱着,18日我赶回老家给先父起灵,好与母亲合葬。19日,母亲的告别仪式一结束,就是火化了。礼宾师规定只能由长子一个人扶灵送别,我把盛殓母亲的纸棺交给殡仪馆人员后,他们示意我离开,旋即关闭了大门。我一下子蒙了,才意识到母亲真的是没有了,我哭了,向着冰冷沉重的铁门深深鞠躬,已然失声。礼宾师小陈见我没有跟着他出来,折回找我,见状忙搀扶我出去,不停的宽慰着。我坚持鞠完了三个躬,流着泪跟他出来。侄女小宁见我哭她也就哭了,宁儿没有劝我任何话,只是拉着我,但我知道,她是最知道我心情的,我也用手拍拍她。

合葬很顺利,公墓的工人们问我,谁设计的(墓)啊?他们说很好,整个公墓里最漂亮。

大家吃过午饭,就各自告别,我独自开车回到母亲的故居,这房子是我十一年前给她装修的。母亲四十岁守寡拉扯我们兄弟俩,没住过像样点的房子,那年我就给她装修新居,几级台阶用的是她喜欢的青条石,她每次就是站在这台阶上目送我的。现在我独自坐在台阶上,不禁又哭了。

以前,每到夏天,母亲就在青石台阶上放满花盆,各色鲜花争奇斗艳,她种的倭瓜也爬了上来赶热闹,郁郁葱葱的。母亲病倒的前一天,还走到花市花两元钱买棵花秧捧回家。

而今,门前早已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了,母亲病的这两年,花儿都死了,我只抢救性的把一丛小桃红和三棵木菊移植到我办公室的南窗下,结果小桃红也死了。

19日,母亲入土为安。20日早起,腿上的肌肉酸疼,我就没有上班。睡至近午,想起这个时间正是给母亲喂饭的时候,走进母亲的卧室,空空的床上连床单都没有了,只有一个防褥气垫的气泵散落在棕榈垫子上,我猛然跪在床头,说“老娘开饭了,大朱小喂老娘吃香香啦”!便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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