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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在故乡一课中写到的侄儿和闰土的儿子水生在二十年后相见时的场景

鲁迅在故乡一课中写到的侄儿和闰土的儿子水生在二十年后相见时的场景

更新时间:2023-04-27 12:10:16

鲁迅在故乡一课中写到的侄儿和闰土的儿子水生在二十年后相见时的场景

  《故乡》中对闰土的描写

  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啊!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隔开了了。我也说不出话。

  他回过头去说,“水生,给老爷磕头。”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闰土,只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这是第五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母亲和宏儿下楼来了,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了不得,知道老爷回来……”闰土说。

  “啊,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迅哥儿。”母亲高兴的说。

  “啊呀,老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闰土说着,又叫水生上来打拱,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

  “他就是水生?第五个?都是生人,怕生也难怪的;还是宏儿和他去走走。”母亲说。

  宏儿听得这话,便来招水生,水生却松松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亲叫闰土坐,他迟疑了一回,终于就了坐,将长烟管靠在桌旁,递过纸包来,说:“冬天没有什么东西了。这一点干青豆倒是自家晒在那里的,请老爷……”

  我问问他的景况。他只是摇头。

  “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规定……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

  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的吸烟了。

  是一个富于表现力的少年,是一个有更多的新鲜生活和新鲜感受要表达的少年。少年“我”的知识像是从书本当中获得的,少年闰土的知识则是从大自然中,从自己的生活实感中获得的。他生活在大自然中,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比少年“我”更像一个语言艺术家。他的语言多么生动,多么流畅,多么富有感染力啊!它一下子就把少年“我”吸引住了,并给他留下了至今难以磨灭的印象。但这个富于生命力和表现力的少年闰土,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人。“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为什么他在少年时就能有所感而又形容得出.现在却形容不出了呢?因为“那时是孩子,不懂事”,但“不懂事”的时候是一个活泼泼的人,现在“懂事”了,却成了一个“木头人”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所说的“事”,实际是中国传统的一套封建礼法关系,以及这种礼法关系所维系着的封建等级观念。

  闰土是生活在重压下的纯朴善良的贫苦人民的代表,鲁迅为他寄予了深厚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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