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生于海边,长大于海滨城市,对海有着儿子眷恋母亲般地牵挂。旖旎无限的风光,波光粼粼的海面,碧波汹涌的浪涛,弯弯的月儿沙滩-----已镌刻在心里成为了的永恒。长大后对海不舍的情结迷恋上了一项户外运动:号称海上高尔夫的浮游矾钓,碧波之中的岛屿、飞翔洋面上的海鸥,成群跳跃的鱼儿,扬竿弯弓中的愉悦,大海的味道已融入了我的生命,成为了生活中不可缺失的灵魂。
初冬,南方随着冷空气的南下,风变得反复无常,海浪随之变得让人难以捉摸。海面掀起阵阵的浪涛,让近岸的鱼儿纷纷地躲进海底深处。蜗居在家多日无法出海钓鱼,心瘾难熬,恰逢好友来电有约:“明天出海捕鱼要去不?”欣然答应。
儿时的第一次随父出海捕鱼场面,至今仍记忆犹新。那是父亲带上我去海边调查工作时,随船出海捕鱼。一个万像寂静的夜晚,万家渔船灯火通明,亮光缀满了整个洋面。突然,传来了万只竹蒿敲击声,由远而近,海底一条条大黄鱼脑中埋有二块小石子,经不住敲打的震动,被驱赶至一个围着很小的范围后,经受不住而纷纷上浮。这时,人们撒下了一张张巨大的鱼网,一条条金灿灿的大黄鱼,在拉网的吆喝声和欢笑中,纷纷入舱,一艘艘满载而归的渔船,在渔民高亢的渔歌声中,凯旋而归。
家乡的东吾洋是中华大黄鱼的故乡。每年的春夏时节,千里跋涉,它们都会回游到这里,产卵繁衍后代。闹饥荒时代,多亏了大黄鱼让全县人民,撑过了非常时期的困难。连续多年使用绝杀方式的捕鱼,让野生大黄鱼濒临灭绝,后来,虽然加强了禁海捕鱼的管理,但为时已晚。野生大黄鱼如今已列入极其稀罕的鱼类,价高奇居不下,把它当饭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第二天起个大清早,赶到渔港码头时天黑鸦鸦的。备好了船上急需的食品与油料,十几个男女挤上了一艘十米长的鱼船,是几个朋友花了十多万,为了满足他们业余爱好而合伙投资的,供他们用于空闲时近海捕鱼或游玩。船上设备齐全,一张大网,两台三十马力的柴油发动机,拖网、起鱼全由机器来操控。他们第一次出航让我们赶上了,在鞭炮声中,承载着满舱鱼获的希望和欢快的心情启航了。
东方洋面渐渐泛白。天空乌云密布,船舶上方红旗飞扬,一波接一波的涛声入耳。见此情形,心一下子拨凉拨凉的,双眼不停搜寻救生衣未果,一股凉气直冒头顶。不相信他们初航的驾船技术,又不好张口叫返航,踌躇不决之间,船已远离渔港。真是:上了贼船后,就下不了贼船了。此时,大家把生死权交给了船老大。
一缕缕光线,从厚实云层的罅隙间穿出,让白茫茫的背景增添了许多生动的画面,似龙腾飞、似马奔腾、似牛散步,挂满了天空。风力的加大,船的摇晃幅度也随之加剧,大家已全无揣模周边景色的心思,寒风穿透了薄薄的单衣,携带着浪涛,劈头盖脸不时地朝我们猛扣了过来,一个个倦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惊叫声替代了欢叫声,心随浪涛,一起一落,一叶扁舟孤独的,在汪洋大海中若隐若现。
让人欣慰的是船老大,能自如地掌控着对船的驾驭,巨浪每次来袭都让他化险为夷。基于长期活动于海上,我对这种场面已是屡见不怪了。一张张面如土色,惊叫声此起彼伏。船离岸边二海里不到,就有人开始晕船,陆续有人往船边赶,朝水面卸下了肚子里的多余物。本以为,他们是专业捕涝的,对当日海况应该很了解,让我忽略了查看海况预报,日后遇此事一定要:吃一堑长一智了。
船到了第一个标地点。船老大让船员拖出了长长的拖网,在手忙脚乱中,网在机器的驱带下缓缓地沉入了海底,撒下了我们的希望。拖着沉重的网,船行驶的速度慢了许多,船更加颠簸了,人往船边移动的频率加快了。休闲的人,脸色苍白;干活的人,满头大汗。我仔细目睹了放网操作的全部流程,随着连续几网的几只小鱼小虾上来,希望,在机器的鸣叫声中落空。
临近中午,来到了一荒岛的附近,船老大综观势态后,决定登岛休息。随着登岛脚落实地,一个个又展现了笑容,惊奇发现,礁石上辅满了海产品,有海螺、佛手、淡菜……让一个个眼中闪出贼亮的光芒,掏出了预备好的工具,礁石上传来阵阵欢叫声,似乎忘记了先前磨难的经历,手提着装满了海鲜的袋子,脸上挂满了一张张开心的笑容,架起了炉灶的水早已沸腾,等待着海鲜的入锅,那原滋原味鲜美的活海鲜,让人嘘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