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维修大全>综合>

小飞侠彼得潘是一个关于什么的故事

小飞侠彼得潘是一个关于什么的故事

更新时间:2023-07-22 10:57:34

小飞侠彼得潘是一个关于什么的故事

《小飞侠彼得潘》

渴望冒险的孩子们在不愿入眠的夜晚遇到了那个带着帽子的小飞侠,小飞侠带着他们在夜空之中飞起,来到了永远没有成长也没有父母的永无岛。

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战胜了邪恶的胡克船长,就连大扫除也都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然而孩子们终将回家,回家后终将长大,然后成为他们曾经发生不愿意成为的父母。

“那就拉倒吧。”彼得说,好像他邀请温迪去只是出于礼貌。但是,达林太太看到彼得的嘴抽动了,于是她提出一个慷慨的建议:每年让温迪去他那儿住上一个礼拜,帮他搞春季的大扫除。温迪宁愿有一个更长远的安排,而且她觉得,春天要等很久才到来。但是,这个许诺却使彼得高高兴兴地走了。他没有时间观念,他有那么多冒险的事要做,我告诉你们的,只不过是其中微乎其微的一点点。我想,大概温迪深知这一点,所以,她最后向他说了一句这样悲伤的话:“你不会忘记我吧,彼得?在春季大扫除以前,你会忘记我吗?”

当然不会,彼得向她担保;然后,他飞走了。他带走了达林太太的一吻。她的吻是谁也得不到的,彼得却不费力地得到了,真滑稽。可是温迪也感到满足了。

自然,孩子们都给送进了学校;他们多数人上第三班。不过,斯菜特利先给安插到第四班;后来,又改上第五班。第一班是最高班。他们上学还不到一个礼拜,就已经懊悔,觉得他们离开永无乡真是冤枉;可是太迟了。他们很快也就安下心来,像你、我或小詹金斯一样过日子了。说来怪可怜的,他们渐渐失去了飞的本领。起初,娜娜把他们的脚绑在床柱上,防止他们夜里飞走;白天,他们的一种游戏是假装从公共汽车上掉下来;可是渐渐地他们发现,只要不拽住那根绑带,他们从公共汽车掉下时,就会摔伤。到后来,帽子被风刮走,他们都不能飞过去抓住它。他们说,这是因为缺少练习;其实,这话真正的意思是,他们不再相信这一切了。

迈克尔比别的孩子相信得时间长些,虽然他们老是讥笑他;所以,第一年末彼得来找温迪时,他还和温迪在一起。温迪和彼得一起飞走时,身上穿着她在永无岛时,用树叶和浆果编织成的罩褂,她生怕彼得看出这罩褂已经变得多么短了;可是彼得根本没注意,他自己的事,他还说不完呢。

温迪盼着和他谈起那些激动人心的往事,可是新的冒险趣事已经从他脑中挤走了那些旧的冒险趣事。

温迪提起那个大敌时,彼得很感兴趣地问:“胡克船长是谁?”

“你不记得了吗?”温迪惊讶地问,“你是怎么杀的他,救了我们大家的命?”

“我杀了他们以后,就把他们忘记了。”彼得漫不经心地回答。

温迪希望,叮叮铃看到她会高兴,但又怀疑这一点;彼得问:“叮叮铃是谁?”

“啊,彼得。”温迪万分惊讶地说;即使她做了解释,彼得仍旧想不起来。

“他们这种小东西多的是,”他说,“我估摸她已经不在了。”

我想彼得大概说对了,因为,仙子是活不长的;不过,因为她们很小,所以很短的时间,在她们看来也显得很长。

还有一点也使温迪感到难过:过去的一年,对于彼得来说,仿佛只是昨天;可在她看来,这一年等起来真长啊。不过,彼得还像以前一样招人喜欢,他们在树梢上的小屋里,痛痛快快地进行了一次春季大扫除。

下一年,彼得没有来接她。她穿上一件新罩褂等着他,因为那件旧的已经穿不下了;可是,彼得没有来。

“彼得许是病了吧。”迈克尔说。

“你知道,彼得是从来不病的。”

迈克尔凑到温迪跟前,打了个冷颤,悄悄说:“也许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吧,温迪!”要不是迈克尔哭了,温迪也会哭的。

再下一年,彼得又来接她去进行春季大扫除了;奇怪的是,他竟不知道他漏掉了一年。

这是小姑娘温迪最后一次见到彼得。有一个时期,为了彼得的缘故,她努力不让自己越来越痛苦。当她在常识课上得了奖时,她觉得自己是对彼得不忠实。但是,一年年过去了,这位粗心大意的孩子再也没来。等到他们再见面时,温迪已经是一位结了婚的妇人,彼得对于她,只不过成了她收藏玩具的匣子里的一点灰尘。温迪长大了。你不必为她感到遗憾,她属于喜欢长大的那一类人,她是心甘情愿长大的,而且心甘情愿比别的女孩子长得更快一点。

男孩子们这时全都长大了,完事了,不值得再提起他们。你随便哪一天都可以看到孪生子、尼布斯和卷毛提着公文包和雨伞向办公室走去。迈克尔是位火车司机。斯莱特利娶了一位贵族女子,所以他成了一位勋爵。你看见一位戴假发的法官从铁门里走出来吗?那就是过去的图图。那个从来不会给他的孩子讲故事的有胡子的男人,他曾经是约翰。

温迪结婚时,穿着一件白衣,系着一条粉红饰带。想来也挺奇怪,彼得竟没有飞进教堂,去反对这桩婚礼。

岁月如流水,温迪有了一个女儿。这件事不该用墨水写下,而应用金粉大书特书。

女儿名叫简,她总带着一种好发问的古怪神情,仿佛她一来到世上,就有许多问题要问。等她长到可以发问的时候,她的问题多半是关于彼得的。她爱听彼得的事,温迪把她自己所能记得起的事情全讲给女儿听。她讲这些故事的地点,正是那间发生过那次有名的飞行的育儿室。现在,这里成了简的育儿室;因为,她父亲以百分之三的廉价从温迪的父亲手里买下了这房子。温迪的父亲已经不喜欢爬楼梯了。达林太太已经去世,被遗忘了。

现在育儿室里只有两张床了,简的床和她的保姆的床,狗舍已经没有了,因为娜娜也死了。她是老死的,最后几年,她的脾气变得很难相处;因为她非常固执己见,认为除了她,谁也不懂得怎样看孩子。

简的保姆每礼拜有一次休假,这时候,就由温迪照看简上床睡觉。这是讲故事的时候。简发明了一种游戏,她把床单蒙在母亲和自己的头上,当作一顶帐篷。在黑暗里,两人说着悄悄话。

“咱们现在看见什么啦?”

“今晚我什么也没看见。”温迪说,她心想,要是娜娜在的话,她一定不让她们再谈下去。

“你看得见,”简说,“你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就看得见。”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我的宝贝,”温迪说,“唉,时间飞得多快呀!”

“时间也会飞吗?”这个机灵的孩子问,“就像你小时候那样飞吗?”

“像我那样飞!你知道吧,简,我有时候真闹不清我是不是真的飞过。”

“你飞过。”

“我会飞的那个好时光,已经一去不回了。”

“你现在为什么不能飞,妈妈?”

“因为我长大了,小亲亲。人一长大,就忘了怎么飞了。”

“为什么忘了怎么飞?”

“因为他们不再是快活的、天真的、没心没肺的。只有快活的、天真的、没心没肺的才能飞。”

“什么叫快活的、天真的、没心没肺的?我真希望我也是快活的、天真的、没心没肺的。”

或许温迪这时候真的悟到了什么。“我想,这都是因为这间育儿室的缘故。”她说。

“我想也是,”简说,“往下讲吧。”

于是她们开始谈到了大冒险的那一夜,先是彼得飞进来找他的影子。

“那个傻家伙,”温迪说,“他想用肥皂把影子粘上,粘不上他就哭,哭声把我惊醒了,我就用针线给他缝上。”

“你漏掉了一点。”简插嘴说,她现在比母亲知道的还清楚,“你看见他坐在地板上哭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

“我在床上坐起来,说:‘孩子,你为什么哭?’”

“对了,就是这样。”简说,出了一大口气。

“后来,他领着我飞到了永无乡,那儿还有仙子,还有海盗,还有印第安人,还有人鱼的礁湖;还有地下的家,还有那间小屋子。”

“对了!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我想我最喜欢的是地下的家。”

“对了,我也最喜欢。彼得最后对你说的话是什么?”

“他最后对我说的话是:‘你只要老是等着我,总有一夜你会听到我的叫声。’”

“对了。”

“可是,唉!他已经完全把我给忘了。”温迪微笑着说。她已经长得那么大了。

“彼得的叫声是什么样的?”简有一晚问。

“是这样的。”温迪说,她试着学彼得叫。

“不对,不是这样,”简郑重地说,“是这样的。”她学得比母亲强多了。

温迪有点吃惊:“宝贝,你怎么知道的?”

“我睡着的时候常常听到。”简说。

“啊,是啊,许多女孩睡着的时候都听到过,可是只有我醒着听到过。”

“你多幸运。”简说。

有一夜悲剧发生了。那是在春天,晚上刚讲完了故事,简躺在床上睡着了。温迪坐在地板上,靠近壁炉,就着火光补袜子;因为,育儿室里没有别的亮光。补着补着,她听到一声叫声。窗子像过去一样吹开了,彼得跳了进来,落在地板上。

彼得还和从前一样,一点没变,温迪立刻看到,他还长着满口的乳牙。

彼得还是一个小男孩,可温迪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她在火边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又尴尬又难堪,一个大女人。

“你好,温迪。”彼得招呼她,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两样,因为他主要只想到自己;在昏暗的光下,温迪穿的那件白衣服,很可看作是他初见她时穿的那件睡衣。

“你好,彼得。”温迪有气无力地回答。她紧缩着身子,尽量把自己变得小些。她内心有个声音在呼叫:“女人呐女人,你放我走。”

“喂,约翰在哪儿?”彼得问,突然发见少了第三张床。

“约翰现在不在这儿。”温迪喘息着说。

“迈克尔睡着了吗?”他随便瞄了简一眼,问道。

“是的。”温迪回答,可她立刻感到自己对简和彼得都不诚实。

“那不是迈克尔。”她连忙改口说,否则要遭报应。

彼得走过去看:“喂,这是个新孩子吗?”

“是的。”

“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现在彼得该明白了吧,可是他一点也不明白。

“彼得,”温迪结结巴巴地说,“你希望我跟你一起飞走吗?”

“当然啦,我正是为这个来的。”彼得有点严厉地又说,“你忘记了这是春季大扫除的时候了吗?”

温迪知道,用不着告诉他有好多次春季大扫除都被他漏过去了。

“我不能去,”她抱歉地说,“我忘了怎么飞了。”

“我可以马上再教你。”

“啊,彼得,别在我身上浪费仙尘了。”

温迪站了起来;这时,彼得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怎么回事?”他喊,往后退缩着。

“我去开灯,”温迪说,“你自己一看就明白了。”

就我所知,彼得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害怕了。“别开灯。”他叫道。

温迪用手抚弄着这可怜的孩子的头发。她已经不是一个为他伤心的小女孩,她是一个成年妇人,微笑地看待这一切;可那是带泪的微笑。

然后温迪开了灯。彼得看见了,他痛苦地叫了一声;这位高大、美丽的妇人正要弯下身去把他抱起来,他陡然后退。

“怎么回事?”他又喊了一声。

温迪不得不告诉他。

“我老了,彼得。我已经二十好几了,早就长大成人了。”

“你答应过我你不长大的!”

“我没有办法不长大……我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彼得。”

“不,你不是。”

“是的,床上那个小女孩,就是我的娃娃。”

“不,她不是。”

可是,彼得想这小女孩大概真是温迪的娃娃;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短剑,朝熟睡的孩子走了几步。不过,当然他没有砍她。他坐在地板上抽泣起来。温迪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才好,虽然她曾经很容易做到这一点。她现在只是一个女人,于是她走出房间去好好想想。

彼得还在哭,哭声很快就惊醒了简。简在床上坐起来,马上对彼得感兴趣了。

“孩子,”她说,“你为什么哭?”

彼得站起来,向她鞠了一躬;她也在床上向彼得鞠了一躬。

“你好。”彼得说。

“你好。”简说。

“我叫彼得·潘。”他告诉她。

“是,我知道。”

“我回来找我母亲,”彼得解释说,“我要带她去永无乡。”

“是,我知道,”简说,“我正等着你哩。”

温迪忐忑不安地走回房间时,她看到彼得坐在床柱上得意洋洋地叫喊着,简正穿着睡衣狂喜地绕着房间飞。

“她是我的母亲了。”彼得对温迪解释说;简落下来,站在彼得旁边,她脸上露出了姑娘们注视他时的神情,那是彼得最喜欢看到的。

“他太需要一个母亲了。”简说。

“是呀,我知道,”温迪多少有点凄凉地承认,“谁也没有我知道得清楚。”

“再见了。”彼得对温迪说;他飞到了空中,不知羞的简,也随他飞起;飞行已经是她最容易的活动方式了。

温迪冲到了窗前。

“不,不。”她大喊。

“只是去进行春季大扫除罢了,”简说,“他要我总去帮他进行春季大扫除。”

“要是我能跟你们一道去就好了。”温迪叹了一口气。

“可你不能飞呀。”简说。

当然,温迪终于还是让他们一道飞走了。我们最后看到温迪时,她正站在窗前,望着他们向天空里远去,直到他们小得像星星一般。

你再见到温迪时,会看到她头发变白了,身体又缩小了,因为,这些事是老早老早以前发生的。简现在是普通的成年人了,女儿名叫玛格丽特;每到春季大扫除时节,除非彼得自己忘记了,他总是来带玛格丽特去永无乡。她给彼得讲他自己的故事,彼得聚精会神地听着。玛格丽特长大后,又会有一个女儿,她又成了彼得的母亲。事情就这样周而复始,只要孩子们是快活的、天真的、没心没肺的。

还记得那年看完《小飞侠》后我难过了好几天,但是母亲却对我认为这是一个悲剧很不理解。

她说:“小飞侠会陪着温迪的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成长下去,温迪也可以长大成人,拥有正常的生活,多好啊。”

我说:“可是小飞侠也会慢慢将温迪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都忘记的,就像他忘记了小精灵叮叮当,忘记了胡克船长。”

多么可怕的结局啊,曾经说好永远不长大的孩子终将会长大,并渐渐将长大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曾经厌恶的成年生活当作再正常不过的生活,开始怀疑曾经自己的梦想,甚至怀疑自己有过的那些冒险是真实还是虚幻。

而那个曾经与你携手战斗的小伙伴也会渐渐将你忘记,你不过是他某一段时光中的伙伴,会被他在下一段时光彻底忘记。

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友情与童年犹是如此!

更多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