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哲学家中,杜威是教父级的人物。早年专攻黑格尔,后来对黑格尔失望,适逢美国实用主义兴起,转向实用主义哲学并成为它的代言人。实用主义的基本立场遵循了英国经验主义的传统。但杜威与其同时代的罗素不和,罗素在其《西方哲学史》上提及他与杜威的分歧和争论。杜威对罗素的英国式的傲慢相当不满。 很多人知道杜威是哲学家、教育学家,其实他还是一位心理学家。这三门学科构成杜威一生赖以成名的基本知识架构。 杜威最重要的著作是《民主主义与教育》。从教育学角度看,这本书与柏拉图的《理想国》、卢梭的《爱弥尔》,构成教育学史上最伟大的三部著作。杜威对美国教育乃至当今世界教育的影响,也主要体现在这部著作的影响力方面。可以说,不了解这部著作,就不了解当代美国教育,不了解当今世界教育发展的潮流。 杜威在哲学上最有名的著作,是《确定性的寻求》。哈贝马斯高度赞扬过这本书。杜威超越其它早期实用主义哲学家(皮尔斯、詹姆士)之处,是他在实用主义哲学中注入了价值哲学。早期实用主义主要是一种真理论(有用即真理)。由于杜威的贡献,实用主义超越了早期实用主义的狭隘。 杜威哲学对1949年以前中国的影响,可参看《实用主义的误读》一书。但这本书并没有回答为什么实用主义会被误读。它主要是描述性的。当然,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文化中的确有某种实用主义的特征,是其表而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