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这么做多半出于好奇,以为讨厌的味道将是对付诱惑力的良药。实际上,她立刻就把泥上吐了出来。但她烦恼不堪,就继续自己的尝试,逐渐恢复了对原生矿物(注:未曾氧化的矿物)的癖好。
引自 第四章
以毒攻毒?!
家里的人都在谈情说爱。奥雷连诺用无头无尾的诗句倾诉爱情。他把诗句写在梅尔加德斯给他的粗糙的羊皮纸上、浴室墙壁上、自个儿手上,这些诗里都有改了观的雷麦黛丝:晌午闷热空气中的雷麦黛丝;玫瑰清香中的雷麦黛丝;早餐面包腾腾热气中的雷麦黛丝--随时随地都有雷麦黛丝。
梅尔加德斯回来之后过了几个月,他身上就出现了
衰老的现象;这种衰老现象发展极快,这吉卜赛人很快就成了一个谁也不需要的老头儿了,这类老头儿总象幽灵似的,在房间里拖着腿子荡来荡去,大声地叨念过去的美好时光;谁也不理睬他们,甚至把他们抛到脑后,直到哪一天早上忽然发现他们死在床上。
晚上,皮埃特罗·克列斯比遇见他在走廊上流泪:他不太雅观地、抽抽嗒嗒地哭诉普鲁登希奥·阿吉廖尔,哭诉梅尔加德斯,哭诉雷贝卡的双亲,哭诉自己的爸爸妈妈--哭诉他能想起的、还在阴间孤独生活的人。
引自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