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经历了一生的苦难,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对待这个世界,没有一句抱怨的话。这首歌深深地打动了我,我决定写下一篇这样的小说,就是这篇《活着》,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我感到自己写下了高尚的作品。
《活着》是在一个广阔的历史背景下展开叙述的:从国民党统治后期到解放战争、土改运动,再到大炼钢铁运动,自然灾害时期……但小说有意淡化了社会政治背景,而更主要的是把它们当作孕育一个个苦难的生存环境,一个个磨练人、考验人的“炼炉”。主人公福贵的一生就挣扎在这样一个个“炼炉”中,他经历了从大富大贵到赤贫如洗的物质生活的巨大变迁。
《活着》的历史背景是在内战、三反五反、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重大社会变革的进程中。小说讲的是富二代福贵因为好赌,败光家产,后来经历被抓壮丁,母亲死了,女儿哑了,妻子得软骨病了,儿子抽血过多死了,女儿难产死了,女婿出现意外死了,外孙吃豆子撑死了,最终福贵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整本书明明讲的是“死了”,书名却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