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贾岛的了解是从“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开始的。贾岛为了诗中的一个字而反复推敲,由此可以看出贾岛是一个在作诗过程中力求选词准确和达意完美的诗人。其性格特点与其生平经历以及受到释儒家两家思想的影响分不开,而这些影响都可以从其平生创作的400多首诗中略有所见。
时运不济 命途多舛
生于中大历十四年(779年)的贾岛,从小就经历了烽火兵戈的战争摧残。安史之乱(755-763年)后,许多平乱将领拥兵自重形成繁镇割据的局面。唐德宗李适在继位之后削弱藩镇,便引发藩镇与朝廷之间为期四年(780-783年)的大规模战乱。这场战争战火遍及河北、河南地区。祖籍北京一带的贾岛刚出生就赶上了这场战争。拙于生计,贾岛在很小的年龄被送进空门。后贾岛结识了韩愈,并受到韩愈的影响系统地接收了儒家思想的学习。经过数十年的科场蹭蹬,贾岛才得官。不过三年,又被贬至蜀地。又六年,贾岛客死蜀地,埋骨他乡。从送入空门到屡试不中,再到贬迁蜀地,贾岛遭受种种命运的折磨,而这些挫折与羁绊正是其在诗歌中追求完美的动力。
释家的影响
年少时受到禅文化的熏染,贾岛的是中常常体现出禅的意识。他曾经非常执着地参禅,但并没有获得理想的结果,所以有诗句“不知何处是菩提”。即使这样,也不可否认佛家生活对于贾岛追求完美的塑造。一次次的佛经诵读正如贾岛对诗句的反复斟酌。也正是由于佛家的生活背景使得贾岛认识了生命中的贵人韩愈。唐朝中晚期的没落使得士大夫们向空门靠拢,而贾岛也正是基于此认识了韩愈,并有了还俗的想法。
儒家的影响
结实韩愈后,贾岛便开始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自西汉“独尊儒术”之后,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包括唐朝。作为世俗的主流文化,儒家思想必然对还俗的贾岛产生根深蒂固的想法。儒家经典《论语》中有“尽美矣,又尽善也”。这对贾岛的君子人格产生了影响,反映在文学上便是对诗的完美追求。数十年的科场滚打,使得贾岛深受儒家思想影响。此外,韩愈的督导也增加了贾岛追求完美的信念。
贾岛出生卑微,科场打击以及官场失意都造成了其内心的自卑。诗的完美追求正是对自卑心理的补救,也是对自我缺失的超脱。只可惜贾岛生前名未显,死后才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