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关汉卿《窦娥冤》
《窦娥冤》全称《感天动地窦娥冤》,是元朝关汉卿的杂剧代表作,悲剧剧情取材自“东海孝妇”的民间故事。《窦娥冤》是中国十大悲剧之一的传统剧目,是一出具有较高文化价值、广泛群众基础的名剧,约八十六个剧种上演过此剧。
《窦娥冤》是元杂剧中最著名的悲剧。通过一系列戏剧冲突的发展,塑造了一个富有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伟大的女性形象——窦娥;这个形象的灵魂,就是一个弱者的抗争精神。
通过这个形象,作品控诉了元代社会的黑暗与残暴,歌颂了人民的反抗精神。窦娥的故事,有着明显的民间传说的基础,这就是剧本第三折中提到的“做甚么三年不见甘霖降,也只为东海曾经孝妇冤”。
东海孝妇的故事,最早见于刘向《说苑》,《汉书·于定国传》、干宝《搜神记》也都有记述,而且情节又有所丰富。对姑婆极尽孝道的东海孝妇(周青),竟被诬称杀死姑婆;将处斩时,孝妇当众立誓:“青若有罪,愿杀,血当顺下;青若枉死,血当逆流”。行刑后,其血果然“缘旛竹而上标”(《搜神记》)。
元代马致远《汉宫秋》
《汉宫秋》是马致远的代表作,敷演王昭君出塞和亲故事。西汉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元帝以宫人王嫱(昭君)嫁匈奴呼韩邪单于为阏氏。这是一种政治联姻,它客观上对密切当时的民族关系起了促进作用。但是就王昭君个人来说,她在汉室和匈奴的遭遇都带有悲剧色彩。
历史上咏唱、叙说昭君出塞的作品很多,如《乐府诗集》中的《昭君怨》,是谱成乐曲歌辞的代表,笔记小说《西京杂记》(晋葛洪撰,一作汉刘歆撰)中的《王昭君》也很有影响;后世吟咏昭君的诗歌为数更多。
这些作品大都流露出悲怨的情调,抒发作者的愤懑。王昭君故事在流传过程中,曾不断被增饰,并逐渐成为民间说唱文艺的题材。
敦煌《王昭君变文》是唐代作品,前部残缺,后文表现了王昭君思乡的郁郁心情,虽然单于对她百般体贴,也未能取得她的欢心,终因愁病身亡。宋代歌舞曲传踏中也有谱写昭君事迹的篇章。
《汉宫秋》不拘泥于史实,在前人创作的基础上进行了创造。
首先,剧本把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改为匈奴强盛,昭君出塞是在胁迫下进行的,从而突出了王昭君对祖国深沉的感情。
第二,将画工毛延寿的身份改为中大夫,索贿未成,将昭君的画图献给单于,唆使匈奴攻汉,成为被谴责的主要对象。
第三,王昭君未入匈奴便投河自杀。
这样,昭君故事便被赋予了新的主题。这是元代初期,金、宋相继灭亡后民族情绪的曲折反映,在当时具有一定现实意义。
《汉宫秋》的主角是汉元帝。作品通过他对文武大臣的谴责和自我叹息来剖析这次事件。作为一国之主,他连自己的妃子也不能保护,以致演成一幕生离死别的悲剧。
元代纪君祥《赵氏孤儿》
元杂剧《赵氏孤儿》,全名《冤报冤赵氏孤儿》,又名《赵氏孤儿大报仇》。元杂剧《赵氏孤儿》是一部历史剧,相关的历史事件记载最早见于《左传》,情节较略;到司马迁《史记·赵世家》,刘向《新序》、《说苑》才有详细记载。戏剧情节叙春秋时期晋贵族赵氏被奸臣屠岸贾陷害而惨遭灭门,幸存下来的赵氏孤儿赵武长大后为家族复仇的故事。
在元杂剧基础上,后被改编为京剧、潮剧、秦腔、豫剧、越剧等剧目。亦有改编为小说、话剧、电影等作品。
故事叙述晋灵公武将屠岸贾仅因其与忠臣赵盾不和与嫉妒赵盾之子赵朔身为驸马,竟杀灭赵盾家300人,仅剩遗孤被程婴所救出。屠岸贾下令将全国一月至半岁的婴儿全部杀尽,以绝后患。程婴遂与老臣公孙杵臼上演“偷天换日”之计,以牺牲公孙杵臼及程婴之子为代价,成功保住赵氏最后血脉。
20年后,孤儿赵武长成,程婴绘图告之国仇家恨,武终报前仇。作品描写了忠正与奸邪的矛盾冲突,揭露了权奸的凶残本质,歌颂了为维护正义、舍己为人的高贵品质,气势悲壮,感人肺腑。
元代白朴《梧桐雨》
白朴杂剧代表作《梧桐雨》,全名《唐明皇秋夜梧桐雨》,取材于唐人陈鸿《长恨歌传》,取自白居易《长恨歌》“秋雨梧桐叶落时”诗句。剧写唐明皇李隆基与杨贵妃故事。
其情节是:幽州节度使裨将安禄山失机当斩,解送京师。唐明皇反加宠爱,安遂与杨贵妃私通。因与杨国忠不睦,又出任范阳节度使。
安禄山反,明皇仓皇逃出长安去蜀。至马嵬驿,大军不前,兵谏请诛杨国忠兄妹。明皇无奈,命贵妃于佛堂中自缢。后李隆基返长安,在西宫悬贵妃像,朝夕相对。一夕,梦中相见,为梧桐雨声惊醒,追思往事,倍添惆怅。全剧结构层次井然,诗意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