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这是因乌台诗案死里逃生的苏东坡,在获释后走出牢狱当天所写的一首诗。这首诗如果放在此前5个月,让北宋的御史台那些官员获知,肯定又会告苏轼一个对皇帝大不敬的罪名。说实话,要在苏轼这首诗里找茬是很容易的。“少年鸡”指的是唐朝的贾昌。贾昌年老时告诉别人,自己少年时因斗鸡而获得唐朝天子的宠爱,升任宫廷的弄臣和伶人。由这一典故,可以指证苏东坡是在暗讽当朝当政的小人是宫廷中的弄臣和优伶,这就让苏轼百口莫辩了。
北宋一朝,苏轼的名声很响,他是当时著名的散文家、书画家、文学家、词人、诗人,也是豪放派词人的主要代表。他和父亲苏洵、弟弟苏辙,合称为唐宋八大家中的“三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苏轼这个人性子直、城府浅,肚子里装不下事儿,一遇到不平,不是谏就是写,得罪的人不少。而苏轼一旦落难,幸灾乐祸的人就开始落井下石了。乌台诗案发生后,在整苏轼的人中,出于嫉妒其才华的不在少数。曾经是苏轼的朋友名叫林希的高官,在起草贬谪苏轼的制词时,极尽诋毁之能事,写完搁笔时却又自我哀叹:“坏了一生名节!”有的人对苏轼蒙冤是心知肚明,可见到这位当朝大文豪被打倒在地,幸灾乐祸的心理也就油然而生,甚至控制不住地往人身上狠踩一脚以满足泄愤的欲望。
乌台诗案缘起于苏轼的《湖州谢上表》。当年20岁的宋神宗继承皇位后,在王安石的辅佐下大力推行变法改革。但新法有利有弊,而以苏轼等人为首的反对派始终持有不同的声音。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3月,苏轼被贬调湖州,个中原因主要是他不赞成王安石的新法。在走马上任后,苏轼依照惯例向宋神宗上表致谢。在这篇《湖州谢上表》的官样文章里,苏东坡写出了略带牢骚的话语:“知其生不逢时,难以追陪新进;查其老不生事,或可牧养小民。”
苏东坡的《湖州谢上表》,后来也是按惯例在朝廷的邸报(相当于内部新闻通报)上发表,供朝庭群臣传阅。让人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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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篇文章让苏轼引火烧身。当年6月27日,侍御史知杂事何正臣上奏称,苏轼在《湖州谢上表》中妄自尊大,大放厥词,愚弄朝廷。7月2日,监察御史舒亶将苏轼在杭州出版的《苏子瞻学士钱塘集》献给神宗皇帝,认为苏轼的诗文处处在讽刺新法,侮辱朝廷甚至神宗本人。同一天,御史中丞李定上奏皇帝,明确指出苏轼犯有四大该杀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