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1994年2月25日中央机构编制委员会文件(中编[1994]1号),原14个计划单列市(重庆、广州、武汉、哈尔滨、沈阳、成都、南京、西安、长春、大连、青岛、深圳、厦门、宁波)和济南、杭州共16个市的政府机关行政级别定为副省级。1995年,中央机构编制委员会印发《关于副省级市若干问题的意见》的通知(中编发[1995]5号),明确将前述16个市定为“副省级市”,但它们仍为省辖市,由所在省的省委、省政府领导。1997年重庆恢复为中央直辖市后,副省级市减少为15个。
我国目前共有15个副省级市,其中国家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单列市5个,分别是深圳市(广东省)、宁波市(浙江省)、青岛市(山东省)、大连市(辽宁省)、厦门市(福建省), 副省级省会城市10个,分别是沈阳市(辽宁省)、长春市(吉林省)、哈尔滨市(黑龙江省)、南京市(江苏省)、杭州市(浙江省)、济南市(山东省)、武汉市(湖北省)、广州市(广东省)、成都市(四川省)、西安市(陕西省)。副省级市从1997年到现在已经25年时间没有变化过了,这25年时间我国的城市发展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普通地级市苏州市经济规模超过了除广州市、深圳市以外的13个副省级市,郑州市被确定为国家中心城市挤掉了南京市、杭州市、济南市、长春市、沈阳市、哈尔滨市和五个计划单列市。因此,目前有必要对我国15个副省级市名单进行调整了。以下是城镇规划君何方洪对我国15个副省级市名单调整的研究分析:
一、什么是副省级市?
副省级市是指党政机关主要领导的行政级别为副省(部)级的15个地级市。副省级市的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市长、市政协主席职务列入《中共中央管理的干部职务名称表》,其职务任免由省委报中共中央审批。但是在行政区划级别上,副省级市仍然属于地级市,由所在的省级行政区管辖。
与普通地级市相比,副省级市有以下一些区别:一是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规划方面,国务院等主管部门将副省级市视为省一级计划单位,重视程度大大提高;二是副省级市的市委书记、市人大主任、市长、市政协主席均为副部级干部,不由省委任命而是从中央组织部直接任命。这四个职务的副职行政级别为正厅级。其他一些行政机关干部级别也与普通地级市存在不同。
二、为什么要对副省级市名单进行调整?
(一)副省级市对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
中央设立副省级市的战略决策,极大调动了这15个副省级城市广大干部的积极性,有力促进了这些城市的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在实施副省级政策体制下,我国15个副省级市获得了国家一批重大平台和重点项目,这些项目相继建设投产,体制机制活力竞相释放,带动了城市综合实力全面提升。这15个副省级市享受部分省级管理权限,主要领导参加或列席中央全会、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等重大会议,在很多领域直接与中央政府及部委对接和沟通,谋划的重大项目可以直接报中央审批,一批先行先试的改革举措率先实施,一批国家重点项目工程建设顺利推进,项目审批、财政、金融等管理权限提高,垂直领导机构如“一行三会”等都在副省级市设置机构,这些体制优势使副省级市的城市战略地位得到较大提升、综合实力大幅增长,目前占据我国GDP排行榜和城市规模榜前二十名的城市基本都是直辖市和副省级市。
(二)从城市规模大小上分析那些城市应该退出副省级市名单
但是自1994年实施副省级市政策以来的28年时间里,我国的城市排序已经被打乱了。城镇规划君何方洪带大家看一看在国家实施副省级市之前的1993年我国城市规模大小排名,当时全国前三大城市都是直辖市,而被设立为副省级市的16座城市(包括重庆市),除了杭州市排名全国第24名和深圳市、厦门市、宁波市以外,其他15个副省级市全部排名在全国前16名以内,且前十名全部都是直辖市和副省级市。
但是到了2020年我,根据全国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我国城区人口规模超过500万人的特大城市和超大城市共有21座,曾经不入流的深圳市已经排名全国第三了,普通地级市东莞市排名全国第九,普通地级市佛山市排名全国第十二;非副省级市的长沙市排名全国第十七名,超过了副省级市哈尔滨市;非副省级市郑州市排名全国第十九名。而副省级市长春市、宁波市、厦门市却没有成为特大城市,显然这三个副省级市在城市规模上应该退出副省级市名单,长沙市、郑州市应取而代之。东莞市和佛山市紧邻副省级市广州市和深圳市,显然不可能成为副省级市。
(三)从经济发展水平上分析那些城市应该退出副省级市名单
城镇规划君何方洪对我国所有建制城市2021年地区生产总值(GDP)进行排名后发现,在我国前20名城市中,有6个建制市不是直辖市、特区城市和副省级市,分别是排名第7的苏州市,排名第15的无锡市,排名第16的长沙市,排名第17的郑州市,排名第18的佛山市,排名第20的合肥市。而副省级市西安市排名第25,大连市排名第31,沈阳市排名第33,长春市排名第36,厦门市排名第37,哈尔滨市排名第52。
很显然,从经济发展水平来看,排名全国GDP20名以后的西安市、大连市、沈阳市、长春市、厦门市、哈尔滨市都是不够副省级市这个规格的。而苏州市、长沙市、郑州市、合肥市更有资格成为副省级市。紧邻广州市的佛山市、毗邻苏州市的无锡市显然不可能成为副省级市。
三、那些城市应该退出副省级名单,那些城市应该递补进名单?
根据以上的城市规模大小和2021年经济发展水平分析,我国的15个副省级市应该在城市规模和GDP排名中进全国前20名,才算是符合条件,因为4个直辖市加上15个副省级市应该是19个,两项条件的前二十名就是一项硬条件。但是还应该加一项重要条件:必须要有一定的辐射空间,因为像东莞市、佛山市、无锡市等城市虽然经济发达、城市规模大,但是却没有辐射空间(佛山市在广州市的辐射范围内,东莞市在深圳市的辐射范围,无锡市在苏州市的辐射范围)。
根据以上三个副省级市条件分析,显然在当前的15个副省级市中,有些城市已经达不到副省级市的条件了,而有些普通地级市却早已具备了副省级市的条件。
(一)应该退出副省级市名单的城市
15个副省级市中,经济条件不达标的城市有西安市、大连市、沈阳市、长春市、厦门市、哈尔滨市;城市规模不达标的城市有长春市、宁波市、厦门市;辐射空间不达标的城市有东北的沈阳市、大连市、长春市、哈尔滨市,东北区域聚集了4个副省级市显然不合理,最科学合理的是东北地区只能保留一个副省级市,其他三座城市都应该退出名单。华东地区六省一市就聚集了南京市、杭州市、宁波市、厦门市、青岛市、济南市6座副省级市,显然也不够合理,应该优化调整为4座副省级市。
因此,综合以上情况来看,应该退出副省级市名单的城市有长春市(城市规模和经济总量不达标)、哈尔滨市(经济总量和辐射空间不达标)、大连市(经济总量和辐射空间不达标)、宁波市(城市规模和辐射空间不达标)、厦门市(经济总量、城市规模)不达标,这5座副省级市应该退出名单。
(二)应该递补进副省级市名单的城市
根据以上条件,郑州市、长沙市具备成为副省级市条件。郑州市已经被确定为国家中心城市,全国九个国家级中心城市除了四个直辖市以外其他都是副省级城市,只有郑州是正厅级架构。河南作为具有一亿人口,经济总量居全国第五位,粮食产品全国第一,小麦产量全国四分之一的中原大省,竟然没有一个副省级城市显然不合理,所以郑州市应该递补进副省级市名单。最近国家发改委批复了长株潭都市圈规划,如果长株潭整合为一座城市,那长沙市进副省级市就是理所应当的。全国具备成为副省级市条件的还有一个苏州市,虽然苏州市的城市规模不大,还没有达到特大城市规模,但是苏州市的经济总量已经排进全国第七名,在大陆城市排名第六,显然苏州市具备成为副省级市的条件。另外,福建省会福州市、安徽省会合肥市都部分具备条件,未来应该考虑作为副省级市的后备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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