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广钦 编辑/刘瑞东 图片/网
昨天在群里看到各位老师说到吃肉,我想起了小时候一次吃马肉的经历,那也是我唯一的一次吃马肉。
我们小时候,吃肉是很稀有,很奢侈的,只有过年的时候买点猪肉,包一顿饺子,留下的还要煮出来放着招待来家走亲戚的客人。
我们小孩不让上席,只能在客人走后用馍馍沾点客人吃剩下的肉菜汤,幸运的话,会碰上一片半片客人留下的肥肉。吃到嘴里,满口流油,感觉那就是天下最美的美味,至于大人们常说的“牛肉烧土豆”,在我那时的意识里也比不上香喷喷的肥肉片子好吃。
说到吃马肉,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我在睡梦中被街上的“救火”声,及嘈杂的脚步声惊醒,爬到房顶上,就看到生产队的牛屋那里火光冲天,人们都在急匆匆的用水桶提水救火,现场一片混乱。
现在也不记得火是怎么救下的了,只记得说是晚上值班的饲养员回家睡觉,吊在牛屋房梁上的马灯不知道怎么把干草棚的房顶燎着了,等发现的时候,赶紧往外救牲口,有一匹马被烟熏倒在地上,拖不动。火越烧越大,社员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烧死在那里。
“少年不识愁滋味”,只有我们队里的这些学龄前小孩兴致勃勃的在场院里围观剥马。
记得那匹马被抬着拖出来,拖到一片打扫干净的地上,浑身烧的黢黑,用水把马身上的灰泥洗干净,马毛都烧没有了。
“二宽”的大爷是剥马的主刀。
我们都不眨眼睛的随着他手里的刀转动。剥到烧焦的地方,“二宽”的大爷用刀刮掉碳化的部分,撕下一大块烤熟的马肉,给我们几个小孩一人一块,让我们找地方藏起来吃。
在“二宽”家里,手里拿着那块肉,一丝一丝的揪着吃,边吃边对肉的滋味品头论足,各自显摆着自家亲戚,畅谈着理想。拳头大的一块马肉,我们吃了整整一上午。
至于后来俺家从队上分了多少肉?怎么吃的?现在全然记不清了。
前几年看《闯关东》演到朱传文拿马肉当酱牛肉卖,差点砸了店里的招牌,说是马肉和牛肉有很大的差距,那情节我是不信的。
我还是觉的那次生产队烧死的马肉好吃。
怀念童年,怀念逝去的青春!
对镜已是两鬓苍,
脸上沟壑记忧伤。
青春年少早远去,
幸逢盛世晚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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