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群人,他们选择把自己的脚印留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十年间,他们走遍大江南北,发掘出超500个洞窟。他们是来自四川洞穴探险队的探洞者,一群向往“地心”的人。(摄影:新华网张可凡 文字:新华网吴晓)
80后成都人晋浩,圈内人称“瞌睡叔叔”,是四川洞穴探险队的队长。晋浩的地心之旅始于十几年前,一个全长只有百米、30分钟就能“通关”的洞穴里。一步迈出去,就走到了现在。图为拼版照片,晋浩(上图右一,下图中)和队员们在做探洞前的准备工作。
400多年前,“中国第一旅游博主”徐霞客便开始寻找不为人知的奇险瑰丽之观,考察了300多个洞穴,并在《徐霞客游记》中详细描述。
近几年,洞穴探险在国内逐渐兴起。现代洞穴探险涵盖了水文、地质、动植物、人文等多方面知识,必须经过专业培训并携带专业设备,同时还需要缜密默契的团队协作。图为拼版照片,上图:在四川省成都市武侯区,队员正在训练。下图:探洞时用到的部分工具。
在晋浩看来,洞穴探险是一项特殊的户外运动,同时具有很高的科研价值,在不少洞穴中会有矿石、地下水脉,甚至还保留着远古动物以及人类的活动痕迹。图为晋浩带领四川洞穴探险队的队员向洞内进发。
四川洞穴探险队的队员们使用SRT单绳技术在进行索降(四川洞穴探险队供图)。绳索,是通往洞穴的“安全保障”。所谓单绳技术,就是凭借一根绳子到达想去的垂直领域。
迄今为止,在地表之下,人类探及的深度与范围依然有限。每一个洞穴的地质构造、温度、湿度、岩溶景观成分等都不相同,这是洞穴的科研价值所在,但这也意味着许多不可预料的风险。图为探险队的队员在观察洞口情况。
黑暗、迷路、暗河、落石……在通往“地心”的路上,永远面临着未知的风险。为了应对这些风险,头盔、头灯、探洞服、SRT单绳技术装备等,都是洞穴探险队员的基本设备。图为四川洞穴探险队的队员们在洞中探索。
据了解,四川洞穴探险队分为先锋组、测绘组、运输组、摄影组等不同组别。晋浩所在的先锋组主要负责洞穴探险的开路、布线工作。洞穴探险时你永远不知道前方会遇到什么情况,先锋便需要及时、正确地做出判断。在岩壁上打入膨胀钉看似简单,背后却涉及力学、几何学等专业知识。每一颗小小的螺钉都关乎队员安全。图为晋浩使用SRT单绳技术进行上升。
中国有个成语叫“别有洞天”,洞中确实另有一番天地。洞外是30℃的艳阳天,数百米之外的地下,或许就是温度零下的冰雪之地。离开地面之后,地下世界全靠手电光源,脚下暗流密布,到处都可能暗藏着湍急水流,在一些狭窄的路段,一人侧身通过都显困难。窄缝之后,可能山穷水尽,也有可能豁然开朗。图为探险队的队员们在观察洞中环境。
晋浩(左一)在和队员讨论洞中情况。
四川洞穴探险队创立于2010年,成员已经从最初的4名发展到目前的60多名。他们来自成都各行各业:地质矿产研究院工程师、大学教授、职业摄影师等。队员也在一次次的“上天入地”中,逐渐从“小白”成长为行业领域专家。图为探险队的队员在洞中休息整顿,准备向洞的更深处进发。
测绘组负责对洞窟进行测量。队员们从最开始连洞穴测绘是什么都不清楚,到后来一步步攻克技术难点,学习洞穴探险技术、洞穴无纸化测绘,再到自主研发3D扫描仪,实现最终的洞穴扫描。图为探险队队员在观察洞中环境。
而生物调查组到目前为止已经发表了多篇新物种发现的科研论文,丰富了中国西南地区甲虫研究及洞穴地貌知识。图为四川洞穴探险队的队员们在观察洞中的地穴生物。
这是在位于四川省乐山市周边的一处洞穴中发现的动物头骨。
探险队发展至今,洞穴探险之于晋浩已经从单纯的追求感官刺激转变为追求更为广阔的社会价值。
“我们现在想做的就是让大家对洞穴探险这项运动有更深入的了解,把洞穴里的面貌展现给世人。同时,在洞穴里收集到的一些信息,可以供专家、学者进行学术研究。”晋浩说,洞穴内的地质景观、动物化石,洞穴活体生物等,能为地质、生物研究提供具有价值的资料和依据。图为四川洞穴探险队的队员们使用SRT单绳技术向上进行攀爬。
2017年,探险队协助科研人员在乌蒙山区从事水文地质调查、水文试验、水质分析、洞穴探测及钻探取水等工作,解决云南昭通等地缺水群众的生活用水问题;也通过洞穴勘探,帮助云南大关县、彝良县发展乡村旅游,助力当地脱贫攻坚、乡村振兴。图为晋浩在进行索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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