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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力碎纸机维修齿轮不转(得力碎纸机不转的原因)

得力碎纸机维修齿轮不转(得力碎纸机不转的原因)

更新时间:2021-12-14 12:44:07

文 | AI财经社 郑亚红 何畅

编辑 | 宋函

年富力强的“谢幕者”

2020年12月8日,北京亦庄。随着“3、2、1”的倒计时,京东总部的大楼里一片欢腾。

京东健康当天举行香港上市“云仪式”,当上市的锣声敲响,股价飞速飙涨55%带来的尖叫声顷刻间炸裂开来。在一片振奋中,台上的重量级嘉宾个个喜笑颜开,唯独不见京东创始人刘强东的身影。

刘强东消失在公众视野中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更早之前,2020年6月,京东集团回港二次上市之时,CEO徐雷出席敲锣仪式,刘强东同样也缺席了。

以往,刘强东是热爱这样的场合的。2014年,京东登陆美股,刘强东携团队赴美敲锣,春风得意。在简短的致辞中,他不忘调侃纳斯达克CEO占用了自己1分钟时间,随后伴着上市钟声响起,红色的彩纸漫天飘扬,人群中的他,情不自禁地伸开双手欢呼。

但在2018年底,年仅44岁的刘强东卸任京东集团CEO,徐雷接任并从幕后走向前台。自此之后的两年里,刘强东不断“放权”,接连卸任几十家公司高管,再鲜少公开亮相,成为京东“背后的男人”。

这比刘强东的划早了很多年。2018年初的达沃斯论坛上,凯雷集团的创始人大卫·鲁宾斯坦问刘强东:“未来几十年你都不会退休吧?”刘强东肯定地回答说,“我相信65岁之前应该不会。”但2018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情,加速了他的“退休”计划。

同样也是这一年的9月10日,马云在54岁生日时,对外宣布自己将于一年后正式从阿里巴巴退休。一年后,马云正式宣布不再担任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退休当日,身穿暗红色T恤的马云在人流的簇拥中,上完了自己最后一天班。

就在昨日,又一互联网公司明星CEO在壮年时选择退休。3月17日,拼多多41岁的创始人黄峥宣布辞任董事长,更早之前他已经辞任公司CEO,至此意味着黄峥彻底隐居在拼多多大舞台的幕后。

不论是马云、刘强东还是黄峥,都可以说是在激流中勇退。

马云退休时,阿里巴巴正处在发展的巅峰。2019年末,阿里巴巴的股价一年时间上涨60%,市值飙升到5700亿美元,它还取代腾讯,成为亚洲第一、全球第七大科技公司。

刘强东退休时,京东则正处在它的关键转型期,当时京东股价一度接近腰斩,其市值被拼多多赶超。但在2019年初财报发布后,其股价再次上涨,重新拉开与拼多多的差距。

而黄峥官宣的当天,拼多多刚刚交出了一份上市以来最好的成绩单,财报显示多项业务指标创历史新高,包括活跃用户数、总营收、增长速度……最重要的是,一顶看不见的冠冕正戴在黄峥一手创立的公司头上,拼多多超越阿里巴巴成为中国电商用户规模最大的平台。

作为公司的灵魂人物,为何选择在年富力强时退休?他们给出的答案都很“体面”。

马云在退休后将自己投身于教育和公益慈善事业中,他也曾善感地说过:“世界如此美好,我为什么总是要作为阿里巴巴集团CEO,我来到世界不是为了工作,而是来这个世界享受我的人生。我不想死在办公室里,而想在阳光沙滩上。”

黄峥则表示自己跳脱出来后,想去摸一摸10年后路上的石头,“想去做一些食品科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的研究。”比如研究如何控制马铃薯、番薯、西红柿等潜在有害重金属含量、探索下植物蛋白能否合成生产出肉的替代品等。

刘强东从没有过正式的告别语,但他在试图一步步减少自己之于京东的个人色彩。

中国互联网发展二十多年,诞生了一些传奇,也创造了一些野心家和陨落的流星。在愈发快速变化的时代里,更是不乏在高光时刻的谢幕者,谁会是下一个“英年早退”的互联网大佬?

不想退的互联网“少壮派”

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可以说是现在最受关注的互联网大佬。他生于1983年,同为互联网“少壮派”,比黄峥还要小上3岁。

但跟黄峥不同的是,张一鸣提前退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字节跳动没有“CXO”,十几位高管直接向张一鸣汇报,他充分践行了“一名优秀的CEO首先应该是优秀的HR”这句话,但也因此被困于团队管理和业务经营,目之所及,只有当下。

去年3月,张一鸣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出口,字节跳动宣布组织架构升级,张利东任字节跳动(中国)董事长,抖音CEO张楠任字节跳动(中国)CEO,二人均向张一鸣汇报。至于张一鸣自己,作为字节跳动全球CEO,他“将领导公司全球战略和发展,更专注于长期重大课题的探索和战略思考”。

“退”的背后是“进”,张一鸣看似放权,实则是在冲击“全球化”这一更为宏大的目标。何况,左膀右臂值得信赖,张利东搭建了字节跳动的商业化体系,张楠则带领抖音从零走到今天,加上张一鸣一直推进的“充分Context,少量Control”管理模式,他可以安心放眼未来。

张一鸣曾在个人微博中提到,自己并不认同部分年轻人将三四十岁退休作为理想的做法。“为什么会想退休?想退休说明你认为现在是在‘忍’。我还有很多很多想法想做,希望三四十岁更有条件去实现想法。”而现在他还不到四十岁,冒险极客之心仍在。

“张一鸣的野心不比任何一个人小”,一位接近字节跳动的人士告诉AI财经社,张一鸣没有任何可能退休,“如果这一批企业家里有人紧随其后的话,也只可能是王兴。”

的确,尽管美团在资本市场一路高歌猛进,饭否上的王兴却始终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他鲜少提及公司业务,更多地沉醉于人生哲学,从设想“华盛顿意欲称帝”到观察办公室的一只小壁虎,他“对什么事都关心”,却似乎唯独不在意自家公司的股价。

当然,王兴有这样做的底气。在美团平台、两大事业群和四大事业部的管理者中,多数为加入公司多年、陪伴王兴左右战斗的老将,即使是在“二号人物”王慧文正式退休后,交棒过程也有条不紊。

相比于饭否时期的王兴,创办美团以来的他更讲求积极入世。他曾把战略比作“无边界扩张游戏”。王莆中、穆荣均、陈亮等人的存在,使王兴得以摆脱冗余的执行层面。几位接近美团的人士向AI财经社透露,王兴本人一直执行“我只管理七个人”的理论,他了解高管们的特点,更有自知之明,把精力放在了战略制定上。换句话说,长久以来建立的团队信任和彼此了解是他收放自如的前提。

不过,不是所有企业家都像张一鸣和王兴一般,身后站着足够稳定的管理层。

比张一鸣小一岁的快手CEO宿华已经撕掉了佛系标签,向“狼性”转变:一方面是出于业务压力,另一方面则是管理问题——频繁的高管空降令员工感到不解,尤其是在并无实绩的情况下,内部人心浮动,向增长狂奔之际,组织架构与企业文化已经出现了问题。去年,他在内网回复了员工题为《谈谈我司的病》的帖子,对于其中提到的老板消失、沟通不畅、组织弊端等作出回复,称将尽快推进改变。

如果说宿华面对的是企业成长中尚待逐步解决的乱麻,小米董事长雷军的苦恼可能是事必躬亲:个人微博要亲自发布,MIUI的细节会认真提意见......他的手机屏保曾被无意拍到,上面是几个大字——“能不管的事情一定不管”,想让自己放权之意可见一斑。在多位联合创始人离职之后,雷军需要注重人才的培养,毕竟他今年已经52岁了。

雷军明白 “没有老兵,没有传承,没有新军,没有未来”,为此他先后设立了组织部、质量委员会、技术委员会、战略委员会等部门。但当下的小米依然没有真正的二号人物。

小米已经进入了下一个十年,竞争环境更为复杂。雷军坦言,他退休之日就是小米不再需要他之时,但显然,现在的小米依然离不开这位创始人。一位接近小米的人士感慨:“至少最近几年内,雷军是退不下来的。”

老牌CEO们

如果把观察的镜头推得更远一点,看看第一代互联网大佬们如今的境遇,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搜狐创始人张朝阳曾被誉为“互联网教父”,现年57岁的他仍不知疲倦地奋战在第一线。他亲自下场直播带货、跟伊能静合跳无价之姐、在直播间表演吃播、翻跟头,他像一个明星一样频繁登上微博热搜。

尽管如此卖力,但似乎没有人对“互联网大佬张朝阳”、“搜狐CEO张朝阳”感兴趣了。上一次他以财经人物被大面积关注,还是去年9月底腾讯宣布收购搜狗期间,媒体重新分析搜狐和张朝阳对搜狗的持股情况。

作为门户网站的先行者,张朝阳曾登上过《时代周刊》,但在微博时代和移动互联时代里,搜狐始终都没能出过线。门户网站这桩老生意如今已经毫不性感,视频上搜狐又完全不敌爱奇艺、腾讯视频、优酷视频等背靠巨头的富二代。尽管张朝阳把直播作为视频的新增长点,但事实是搜狐从未进入视频战场的中心地带。

近年来,搜狐更是在盈利的边缘上窒息,直到2020年才实现了全年5100万美元的盈利。但这距离张朝阳的期望——重回互联网的中心,还远得很。

从1998年创立公司,张朝阳已经在董事局主席和CEO的位置上稳坐了23年,并且他打算一直坐下去。截止到2020年3月31日,张朝阳持股比例为26.09%,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23年里他曾多次被问到是否退休,答案一如既往的是否定,2020年的一次露面中,两臂展开陷于沙发中的张朝阳直言:“没有退休计划,现在战斗正欢。”但这一经典回答,就像搜狐的股价一样同样没有掀起多少的水花。

跟张朝阳斗志满满不同,现年50岁的丁磊在创业的时候就被外界认为是“退休式创业”。玩游戏、养黑猪、采茶叶、烧陶瓷,如此一看,丁磊干的活跟退休似乎没啥差别。

凭借着看似“脱线”的做派,丁磊在一众没落的互联网古典主义创业者里仍存有一些声量。游戏业务长久承担着网易的养家重任,至今仍贡献了总营收的近七成。但游戏界的老二也不好做,前有腾讯这座大山,后有一众创业公司高速追赶,丁磊心里也着急。过去网易靠着网易邮箱、有道词典、网易公开课吸引了最早的互联网用户,近年来网易严选、网易考拉、网易云音乐都有其拥趸。

就如同张朝阳之于搜狐一样,网易也深深地打着创始人丁磊的烙印。目前丁磊仍然持有公司近45%的股份,如此高的持股比例在互联网公司并不常见。

通常来说,随着一轮轮投资人的进入、开展员工持股激励,创始人的股份也会逐渐稀释。实际上,在公司创立之初网易也曾尝试引进职业经理人团队,他还将4%的股份拿出来做股权激励。但后来丁磊与职业经理人黎景辉爆发矛盾,最终将其赶出公司。

此后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网易再也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股权激励,网易最终仍是丁磊的网易,他一人大权独揽。这种情况下,即使他想退休怕是也退不了。

至于新浪的曹国伟、陌陌的唐岩、360的周鸿祎,更是被淹没在日新月异的互联网新形态之中。在公司的发展空间和想象空间越来越有限的情况下,他们退不退休不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也有老牌互联网公司走在转型的道路上,试图更新身上的标签。曾经领衔BAT的百度跌出头部梯队后,近年正在将航向聚焦在人工智能。公司门面兼创始人李彦宏也亲自将自动驾驶车开上五环,而当初被盛情邀请来的陆奇在加入百度485天后又离开,则充分说明了李彦宏仍是公司的灵魂人物,退休是难以想象的。

但在一众老牌CEO中,也有马化腾这样的半隐退者。马化腾性格一向低调,鲜少布道。近年来,马化腾更是几乎退出公共视野,直到今年两会期间才再次抛头露面。

如果说马化腾仍然是把握腾讯未来发展方向的总设计师,那么负责公司实际运营的实践者就是刘炽平。小马哥再过半年多就满50周岁了,知天命这年如果真的宣布退休,似乎不太出人意料,因为他已经给腾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退而不休的大佬

那些宣告退休了的大佬们,也并非真的从此不问江湖事。

2019年9月10日,杭州奥体中心,阿里巴巴二十周年年会现场,在全场6万余人的见证下,马云告别了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的角色,走向了新的自己。“过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开启新的生活了。”

他的新生活称得上丰富多彩:参加世界互联网大会一天换了三套衣服、现身各个景区游览参观、手持千岛湖大鱼拍照留念、研究草莓产业发展情况、出席论坛并进行主题演讲......和之前相比,发言流传不多,曝光频率和杀伤力却一如既往——甚至更强。

事实上,马云并未对阿里巴巴彻底放手。尽管他退出了后者的董事会,却始终在合伙人中占有一席之地,而合伙人制度相当于保证阿里巴巴集团正常运转的关键齿轮,“一人一票”的制度体现在所有重大决策中。在目前的37位合伙人中,只有马云和蔡崇信两人为永久合伙人。何况,“工作五年”、“高度认同公司文化”等硬性要求已经为其筛选出了足够忠诚的得力干将。换句话说,马云交棒给张勇,不过是走向幕后,实权犹在。

和马云一样“退而不休”的还有京东集团CEO刘强东。这两年多来,他的名字多数与卸任各类职务相关联——据不完全统计,仅2020一年,他就接连卸任逾200家京东旗下公司高管职务,其中包括京东运营主体——北京京东世纪贸易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执行董事、总经理职务。

代替刘强东走到台前的是徐雷,但离开聚光灯并不意味着刘强东放弃了对京东事务的决策权。他照旧借内部信传达意志,雷打不动参加高管晨会,和妻子章泽天共同涉足投资,还成立了名为“天强”的新公司。去年,京东物流斥资30亿元收购了综合速运企业跨越速运的控股权益。据虎嗅报道,双方交易正是由刘强东与跨越速运创始人兼董事长胡海建直接洽谈促成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刘强东和徐雷是一组双簧演员,后者负责台前招呼,前者专注人后操作,毕竟刘强东仍持有京东15.1%的股权和78.4%的投票权。

跟随马云和刘强东的脚步,当黄峥以一封致股东信告别自己在拼多多的最后一项职务,电商三巨头的创始人们均齐齐走下牌桌——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一位不愿具名的私募人士在谈及三人“退休”原因时分析:马云的退休看上去是三人中最有计划的,但其实也是三人之中危机意识最强的,因为其产业版图已远超电子商务范围,甚至蚂蚁金服都不是其中最具软实力的部分;刘强东不得不退居幕后,相对而言属于突发情况的应变;而黄峥此次隐退则不可与前两位类比,拼多多的产业影响力并未达到马云的层级,此次“退休”除了所谓的个人爱好和长远打算外,并不排除还有持股变现的考虑,其声明中只是承诺其个人名下的持股不套现,但其有关联关系的各类机构、近亲属的减持行为,则不在此限。

艾媒咨询首席分析师张毅则认为,激流勇退其实是中国企业家成熟的一种表现,是他们考虑到企业发展需要做出的慎重决定。“在不久的将来,应该会有越来越多黄峥这样的例子涌现。”

但无论主动或被动,对舵手一般的一号人物们来说,退与不退都不只是个人选择,而是关乎整条巨轮行进方向的关键决定。2019年,王兴曾在饭否上写道:“中国第一代互联网大佬哪个会先真的退休?何时,以何种方式?陈天桥先生除外。”

盛大网络创始人陈天桥是真正离开了江湖的人,但江湖上一直有他的传说。

只是不知道,当少壮派们也走上这条路,他们是“退而不休”,依旧汲汲于琐事,还是能和前辈一样,获得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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